她頭暈目眩的時候,耳邊一聲刺耳的慘叫,緊著著是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嘶號,和**猛烈撞擊的聲音。
她氣的頭都是懵的,身子軟的厲害,死死閉著眼楮,根本不敢抬頭。
在這樣的情境下,每一秒鐘都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久的好像她已經凍結成了冬日的化石,手腳四肢渾身上下都沒了知覺,才听到暗夜雪凝嘶吼的狂叫︰「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不要不要!」
「欒秋末!」她哆嗦著身子死死拽住他胸前的衣服,眼光明明是想狠狠的瞪他,卻是迷蒙散亂的,「欒秋末,你夠了,夠了!」
「呵!」一聲听似無謂卻又帶著隱隱淒寒的低笑,欒秋末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出去,「親愛的!如你所願!給你留幾分鐘和暗夜小姐好好溝通一下感情,幾分鐘後我接你出去宵夜!」
他出去,關門,倚在牆上,從未有過的無力。
如她所願,也如他所願,他終于將他的名字刻進了她的骨頭里,也刻在了她的心上。
「欒秋末」這個名字,她再也不會忘掉了!
明明得償所願,可是為什麼這麼痛呢?
連呼吸都是痛的……
按住胸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呼吸,一呼一吸間,很久都沒嘗過的疼痛傳遍全身,傳遍四肢百骸,就像四五歲時,被繼母罰跪在冬日慘白的冰碴上,銳利的冰碴刺進膝頭薄弱的皮肉里,鮮血把地下染成一片血紅……
寒風刺骨,每一寸骨頭縫里都疼的像是有刀在刮,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神經都是疼的……
明明發過誓的,以後,只有他讓別人品嘗那種凌遲之痛,他絕不會痛。
只許他負別人,絕不許別人負他!
可是,為什麼,今日,還是會痛呢?
蕭幻幻看著地下被人蹂躪成一團破布女圭女圭的暗夜雪凝,頭嗡嗡直響,四肢僵冷。
欒秋末,夠狠!
他在拉她下水,他在讓她變成暗夜組織的敵人。
她不怕變成暗夜組織的敵人,自作孽不可活,暗夜雪凝害了梁冬沫一條命,今天這下場咎由自取。
暗夜組織再強大,有江逸帆有她爸,她誰也不怕!
可是,她怕葉橙會傷心、會怪她。
渾身像是掉進冰窟里,軀干四肢都被牢牢凍住,又像被放在火上烤,心撕裂一般疼,她想走過去,給暗夜雪凝披上衣服,剛一抬腿,身子一晃,咕咚一聲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听到屋里的響動,幾乎是同一時間,梁冬已踹門而入,閃電般將她從地上抱起,攬進懷中,「幻幻,幻幻!」
抱著她起身,沖下樓,將她抱回自己的臥室,穩穩的安放在床上,扯過毯子給她蓋上,伸手探她額頭的溫度,居然燙的嚇人。
「該死的!」他狠狠咒了聲,沖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給她敷上,然後翻箱倒櫃,弄的房間亂成一團,才找到兩片退燒藥研成碎末給她灌上。
大概是藥苦,她眉頭皺成了一團,卻依然那麼讓他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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