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這樣說,蕭幻幻有些難過,扯著他的衣服低頭,「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小傻瓜,怎麼說這種笨蛋話?」江逸帆佯裝生氣,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揉揉她的發,眼中都是疼惜與愛憐,「應該說,你是被我連累才是,那個衛棋兒以前追求過我,被我回絕了,她看見我這麼喜歡你,心里難免不是滋味,只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惡毒,居然背地里沖你下黑手,今天是賣阿初和凌老爺子的面子,不然一定讓她更慘!」
蕭幻幻見他眉眼間又有了絲絲戾氣,連忙揉他的眉心,將他微蹙的眉頭揉開,「我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她已經得到應得的懲罰就行了,我們不理她,話說回來……」
江逸帆親昵的抱住江逸帆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肩頭,輕聲說︰「你肯為我在凌老爺子壽宴這麼大的場合發怒,我很開心……」
蕭幻幻知道,江逸帆是最能識大體的人,遇到什麼事都能雲淡風輕喜怒不形于色的,偏偏今晚凌老爺子壽宴這麼大的場合他沒能忍住,可見江逸帆看她有多深,看她有多重。
她想起以前曾經看到過的一個故事,一個女生愛上一個男生,男生性子很冷淡,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不溫不火,男生從不會和她說甜言蜜語,也不會和她一起逛街,更不會送她禮物,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男生只是自己吃,從來都不會照顧她。
她一直以為,是男生性冷情薄,本性如此,後來,她和男生陰差陽錯的分手。
幾年後,男生結婚了,她因事去了男生家中,男生和太太一起請她吃飯,席間,男生對她太太輕聲細語,極盡溫柔,又是細心叮囑,又是盛飯布菜。
那天後她才明白,男生不是性冷情薄,而是她不是那個可以讓男生情濃燃燒的人。
蕭幻幻不自覺的看江逸帆精致如畫的眉眼。
如果在遠處看,江逸帆也是性冷情薄的人,他的唇角總是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樣子,仿佛沒什麼事可以讓他太開心,也沒什麼事可以讓他不開心。
他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優雅貴氣,仿佛高高站在雲端上的人,世間萬物,生便生、死便死,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只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才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有時月復黑有時惡劣有時孩子氣……
想著想著,她有些出神,情不自禁伸手描畫他的眉眼……她好慶幸,她是那個可以讓他燃燒的人……
「別動!」江逸帆把她按做在沙發上,擰開藥膏,細細的給她涂抹手上的燙傷。
十指連心,真的很疼,可是蕭幻幻卻一點都不在意。
只要他一直陪在她身邊,怎樣都好……
江逸帆幫她涂好藥膏之後,盯著她手中紅腫的燙傷看,眼中滿是心疼,蕭幻幻卻不管那麼多,勾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和他撒嬌,「老公……你真好……」
江逸帆笑笑,憐惜的撫她的發,在她發上輕吻了下,「有沒有後悔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