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你走啊!走!」被他護在身後的少年嗓子都啞了,字字血淚。(**學~w.w.)
「閉嘴!」少年冷冷開口︰「除非我死!」
雲層飄開,原本皎潔的月光又亮了幾分,許念瓷看清楚了那兩個少年的臉。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雖然沾染了稍許血污,依舊可以看出那兩張臉是多麼的出色。
一模一樣的出色!
……是對雙胞胎!
居然是對雙胞胎!
有了幾分醉意的許念瓷頓時憤怒了!
憑什麼?
憑什麼別人家的雙胞胎就能這樣手足情深,相親相愛,她的雙胞胎姐姐卻要時時刻刻詆毀她、算計她?
老天怎麼可以這麼不公平?
怎麼可以!
她憤怒了!
整個人像是要被怒火燒著了!
她啪的一聲扔了手中的酒瓶,風一般朝那幫黑衣人旋過去。
利落的抬腿沖拳,每一招都招呼在那些黑衣人太陽穴和命根子等致命的地方,絕不拖泥帶水,只要被她挨上,一招放不倒,兩招絕對站不起來!
轉眼間,十幾個黑衣人被放倒大半,領頭的那個,見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打了一聲呼哨,剩下的人轉身狂奔,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琛,感覺怎麼樣?」江玉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半跪下去,低頭檢查江玉琛身上的傷。
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基本沒有受傷,只是中的迷藥太多,手腳沒力氣,才一動也動不了,他這才松了口氣,身子一軟,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他也中了迷藥,只不過比江玉琛中的少一點,剛剛他全憑著骨子里一股狠勁兒才能維持著,現在心神一放松,就像咬牙跑完了一萬米,摔倒在終點線上,渾身癱軟,再也提不起一分精神。
他喘息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般,想起站在一邊的許念瓷,「對了,謝謝你救了我們,我們……」
「不用謝我……」許念瓷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眼楮亮的驚人,「我之所以救你們,是沒安好心,你不用謝我……」
「呃?」
江玉玨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寒光一閃,許念瓷將一把匕首橫在江玉琛脖子上。
江玉玨雙拳猛的攥起,剛剛放松了一些的神經,瞬間緊繃,「你想怎樣?」
許念瓷勾唇,「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想救一個,你們兩個必須死一個,你自己選,你死,還是他死!」
她的心被仇恨和憤怒蒙蔽,她就是看不得他們兄弟情深的樣子。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這麼兄友弟恭,她就要那麼淒慘?
她不許!
假的!
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象!
生死面前,她不信沒有人不為自己!
「為什麼?」江玉玨皺眉。
借著月光,他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兒。
很漂亮!
如烈焰般耀眼的漂亮,美的嬌艷,美得囂張。
尤其那雙漂亮的眼眸,亮的驚人,像淬了漫天的星光,只是那麼美麗的眸子里,凝著濃濃的怒,深深的傷,充斥著想要毀滅整個世界一樣的瘋狂。
她手中的匕首緊緊抵在江玉琛的脖子上,緊的一縷血絲順著江玉琛修長的脖頸流下來。
江玉玨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的理智已經被憤怒和仇恨燃燒殆盡,她的眼楮里只剩毀滅一切的瘋狂!
「小姑娘!」他看著她,盡量把聲音放輕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如果你堅持的話,你放過我弟弟,我的命給你!你是我們救命恩人,我們兩個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只要一條命,還是我們賺了,不過,我還是想說,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何必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我想,你也許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你可以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這是談判專家那一套嗎?你警匪片看多了吧?」許念瓷譏諷的揚唇,「省省你那一套吧!說什麼也沒用,沒什麼別的原因,我就是看不得別人好,就是想看別人難受,我就是心理變|態,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的匕首又往江玉琛的脖子上用力抵了抵,輕蔑的笑,「看到沒?說什麼都是假的!你哥哥也是惜命的人,他巴不得我現在立刻宰了你,以後這世上就沒人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了!你知道這世上時時刻刻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是多惡心的事!他不會救你的,不管他怎麼做,他都只是擺擺樣子,他最珍惜的,永遠是他自己的命!」
「你胡說什麼,瘋丫頭,你要殺你就殺我好了,哪這麼多廢話!」匕首就抵在江玉琛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離他的大動脈那麼近,許念瓷手一抖,他就有可能被割破大動脈,可他一絲懼色也沒有。
他不害怕,江玉玨卻嚇的心髒都不跳了。
他看的出,許念瓷喝醉了,不但渾身的酒氣,酒意正一點點上頭,她的理智也在進一步失控。
「你別動!」他搖晃的站起,往下壓了壓雙手,緩聲說︰「你挪一挪匕首,你的匕首離他的大動脈太近了。」
「我是故意的!」許念瓷嬌媚一笑,「我把匕首放在他大動脈上,你才不敢沖過來救他,或者你快點沖過來救他,我幫你宰了他,這世上再也沒有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了,多好!」
這樣說著,她忽然一把揪住江玉琛的頭發,匕首作勢往前送。
「別動!」江玉玨嚇的臉色慘白,呼吸都停了,「好!你放開我弟弟,我賠命給你!」
他看著許念瓷,彎腰從地上模了一把匕首。
「不要!哥!」江玉琛劇烈的掙扎,激動的狂喊︰「你瘋了嗎?事情是我惹上的,是我蠢,要死也是我去死,你快走,走啊!」
刀鋒就橫在他的大動脈上,他卻不管不顧的拼死掙扎,如果是平時,許念瓷一定會佩服他這份勇氣,可是今天不行了,她的理智都被仇恨和憤怒燒光,而且醉的厲害,腦袋里亂成一團,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拆穿這對兄弟的丑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