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以他為人庸碌無能,又不能吃苦耐勞,一輩子掙扎在溫飽線上,何曾買過這麼多名貴的東西。
眼見著江玉玨花錢如流水,眼楮都不眨一下,他心里癢的厲害,恨不得這個人下一秒就變成自己女婿。
出了商場,紀如海找了個機會把許念瓷拉在自己身邊,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瓷瓷,我看這個小伙子挺好的,你可一定要抓緊,別讓人搶了去。」
「嗯,你放心吧,爸爸,他最疼我,最听我的話,我說什麼都肯听,他只愛我一個,誰也搶不走。」許念瓷是故意的,她故意讓紀如海看看,江玉玨有多優秀,她要讓紀如海後悔趕她走,後悔以前那麼狠毒的對她!
回到紀家,三個人把東西拎進去,不知道紀如海和李玉芳說了什麼,李玉芳一張臉笑的比花兒還好看,喜滋滋的進廚房去做飯。
「瓷瓷,你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去你房間看看吧。」紀如海想把許念瓷支開,和江玉玨單獨待一會兒。
「嗯,好。」許念瓷去了她自己的房間,她房間里還有一些她女乃女乃留給她的東西沒有帶走,這次她要全部帶走,再也不回來了。
看著許念瓷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紀如海沖著江玉玨討好的笑,「江少爺,我這小女兒被我寵壞了,性子又陰狠又頑劣,你可要多多擔待。」
陰狠?
江玉玨挑了挑眉。
哪有親生父親會又「陰狠」兩個字形容自己的女兒?
他是沒有文化說錯了,還是故意的?
從紀如海和許念瓷之間的對話他能听得出來,他們父女之間的關系很不好,也許許念瓷偏執瘋狂的性格,和她父親有關。
他沉默著,一語不發,等待著紀如海的下文。
紀如海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許念瓷的壞話,讓江玉玨不高興了,他呵呵直笑,「江少爺,不瞞你說,我這小女兒,除了這張臉,長的國色天香,美艷動人外,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等你和她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她自私又霸道,性子又陰狠歹毒,也就是我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沒辦法,別人哪能容忍的了她!」
江玉玨看著他,一言不發,漆黑的眼眸幽深如海。
此刻他確定了,紀如海不是沒有文化,而是確實在詆毀許念瓷。
可是為什麼呢?
他可以感受的到,紀如海明明很喜歡他,或者說他明明在覬覦他的財富,恨不得立刻把他變作他的女婿,現在許念瓷不在,他為什麼要這麼詆毀許念瓷?
如果他因此而厭惡許念瓷,那紀如海豈不是會失去他這個有錢的女婿?
紀如海看著江玉玨,盡力壓制著他眼中的算計和貪婪,「江少爺,我實話和你說,我還有個大女兒,和瓷瓷是同卵雙生的雙胞胎,我這兩個女兒長的一模一樣,可性子相差太多了,我大女兒叫沁月,人如其名,不但長的和瓷瓷一樣漂亮,性子也和月亮一樣,溫柔善良,和瓷瓷簡直截然不同,江少爺,我是為你著想,娶老婆還是娶月月那樣的,賢淑可愛,善解人意,娶回家之後,處處疼你愛你,為你著想,你要是娶了瓷瓷……唉……」
紀如海愁眉苦臉嘆口氣,「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我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對我都這個樣,你要是娶了她,後果可想而知了!」
江玉玨漆黑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著他。
原來如此啊!
他先是一味的貶低許念瓷,再一味的抬高紀沁月,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放棄許念瓷,娶紀沁月。
反正許念瓷和紀沁月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在紀如海看來,他娶許念瓷和紀沁月沒什麼差別。
他心中在冷笑。
這就是許念瓷憤世嫉俗,瘋狂偏執的原因嗎?
如果不是許念瓷和紀沁月是雙胞胎姐妹,他一定會懷疑許念瓷到底是不是紀如海的親生女兒!
哪有這樣詆毀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
紀如海見他不說話,再接再厲,「江先生,我已經給我大女兒月月打了電話,她很快就回來,你見了月月之後,就知道她有多美好多善良了,你一定會喜歡她,愛上她!」
他正說著,門口響起一聲柔柔弱弱的喚︰「爸爸,我回來了!」
「月月,你回來了,」紀如海眉開眼笑的迎過去,「累了沒?家里來客人了,快過來見見。」
紀沁月裊裊娜娜的走到江玉玨面前,溫柔羞澀的笑笑,伸出她縴長女敕白的右手,「你好,我叫紀沁月,是瓷瓷的姐姐,你叫我月月就好。」
剛剛紀如海背著許念瓷和江玉玨給她打了個電話,電話里詳細和她說了,許念瓷吊上一個金龜婿,長的又帥氣又有氣質,而且超級有錢,開頂級豪車,花錢如流水,讓她趕緊回來,和江玉玨見一面,爭取給江玉玨留個好印象,把江玉玨從許念瓷手中搶過來。
在紀如海眼楮里,許念瓷這個女兒孤僻叛逆,和他一點也不親近,即使以後她嫁給江玉玨,他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從寵|物店那件事就能知道了,她手里明明攥著那麼一大筆錢,可她寧可把那筆錢用在路邊流浪的畜生身上,也不讓他花一分,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以後不管她嫁給多麼有錢的人,他紀如海也佔不到一點便宜。
那就不如讓紀沁月把江玉玨搶過來!
紀沁月溫柔貼心又肯听他的話,只要江玉玨迷戀上紀沁月,肯對紀沁月言听計從,那他以後就會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江玉玨站起來,禮貌的伸過手去,輕輕踫了下紀沁月的手,一觸即分。
紀沁月看了江玉玨一眼,笑的更加溫柔羞澀。
紀如海在電話里把江玉玨形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她還以為是紀如海在夸張,可此刻親眼見到,她才知道,江玉玨本人比紀如海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修長筆挺的身材,宛若精心雕琢過的帥臉,稜角分明的冷峻,漆黑如黑曜石的眼楮,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無不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