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兒像是被拋在岸上的魚,猛烈掙扎了一下,嘴里發出一聲嗚咽的慘嚎。
皮鞭如雨點一般落下,一鞭接一鞭狠狠甩在女孩兒的身上,劃破她雪白的衣裙,嬌女敕的身體上露出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血痕。
葉橙用力咬著下唇,雙拳攥的死死的,額上的青筋高高暴起,渾身冷汗淋灕。
原本還有些懷疑女孩兒身份的葉爺爺,看葉橙這副樣子,懷疑少了幾分,可是他沒親眼看到女孩兒的臉,終究不放心,追問了句︰「小橙,你沒騙我吧?這是鐘靈素的女兒?」
葉橙深吸了一口氣,已經用盡了全力控制著自己,聲音還是止不住的哆嗦,「是……是!」
「為什麼不拿下她的面罩?」
「怕她發現我們的身份,蕭然……不好惹……」
老人沉思了一下,覺得葉橙說的有理,他就要死了,不能給孫子留下蕭然這個勁敵!
「那你發誓!敢騙我,就讓我不得好死!」
葉橙愣了下,在葉爺爺目光逼視下,無奈的舉起右手,手背上青筋高高暴起,下唇被自己咬的鮮血淋灕,「我發誓,她是蕭然和鐘靈素的女兒,蕭家的大小姐……我發誓!」
葉爺爺松了一口氣,閉上眼楮,「皮肉之苦就免了,你讓人毀了她吧!只有你毀了她,我才不會擔心我死了之後,你會和她舊情復燃,我清楚你的脾氣,你絕對不會娶一個殘花敗柳!」
「是,爺爺!」葉橙又深吸一口氣,打了個手勢。
有人將玻璃牆上的簾幕落下,片刻後,玻璃牆另一邊傳來衣衫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女孩兒身體被男人無情貫穿的慘叫聲,和**之間激烈的撞擊聲。
葉橙死死閉著眼,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跳著,身子抖的像篩糠一樣,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順著他的臉頰滴落,摔在地上。
葉爺爺審視了他一會兒,再無任何懷疑,揮揮手命人送他回了病房。
當夜,老人帶著無盡的遺憾和牽掛,離開了人世……
葉橙爺爺離世第二天黃昏,蕭幻幻低低申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楮,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她床邊的葉橙。
他面色憔悴、嘴唇干裂、雙目血紅,正不眨眼的直勾勾看著她。
她心中一痛,伸手撫住他憔悴的面頰,「你還好吧?」
「幻幻……」他嗚咽一聲,猛的抱住她,「爺爺走了……爺爺走了……幻幻……我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是啊!
他什麼都沒了!
沒有了爺爺,也沒有了心愛的女孩兒!
蕭幻幻忍著後頸的疼痛坐起,不忍心推開他,只能抱住他顫抖的身子,「葉橙,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這是自然規律,我們沒辦法改變,你自己保重身體,葉爺爺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這麼傷心頹喪。」
蕭幻幻知道自己這番安慰人的話說的有多蒼白,多空洞,因為她知道,不管什麼語言在這一刻都無濟于事,只有時間,才能慢慢撫平葉橙心里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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