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布泰說暈倒在雪地中的人竟然是萬茗一之後,朗馳鉉即刻翻身下馬,疾步奔至她的身邊,雙手將她的頭抱至自己的胸前。茗一臉色蒼白,連雙唇亦是白色的,白的如雪一般。
布泰道︰「她好像她好像中了我們赤焰族的毒蜒散,這種毒初始不會太疼痛,但發病周期長,一天比一天虛弱,制止毒素攻心,疼痛難忍之際,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朗馳鉉眉心一擰,喝道︰「是誰這麼狠心,竟讓她受這種苦,你身上可有解藥?」
布泰搖搖頭︰「出門的時候急匆匆的,誰會帶這個呢?況且,我們總以為中原不會有這種毒的,哪里可能會將這種解藥背在身上?三十里外是我們的營帳,要不然,先找太醫將她救醒再說吧。」
朗馳鉉蹙眉,著急的道︰「太醫們哪里會解這種毒,不行,我們立刻回赤焰吧。」
「你瘋了吧,少將軍。」布泰慌忙的拉住他的衣袖,急切的道︰「我們馬不提听的來這里,是為了助秦飛羽一臂之力的。十萬大軍還在三十里外的地方駐營扎寨你,你為了一個女子,就要不顧這一切回赤焰?萬一讓將軍和妙郡主知道了,只怕你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她。」朗馳鉉不顧布泰的勸阻,抱著她便起身要走,一枚玉佩便是在這里時候自她的腰間墜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發出綠瑩瑩的光芒。
朗馳鉉慌忙的拿了起來,那是一塊通體烏綠的圓形玉佩,雕刻古樸的象形文字。朗馳鉉仔細的查看了半晌,突然說︰「這下子,便是天塌下來,也要救她了。」
這一次,布泰沒有再多阻攔,只看著朗馳鉉道︰「可是,咱們的兵馬還在,這麼冒然回去了,只怕秦飛羽那邊不好交代呀?要知道,我們這次前來,可是為了替他奪得權位才來的。」
朗馳鉉沉吟半晌,道︰「管不了這麼多了,你且先安排副將軍原地暫住,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吧。她是南宮澈的妻子,我們到時候還不一定要幫誰呢,還是先回去找父親商量一下吧。」
容不得再多說什麼,朗馳鉉已抱著他翻身上馬,一路狂奔而去。
從這里到赤焰,少說也有一個月的路程,若不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只怕她體內的毒素會蔓延至全身,到時候,即便是到了赤焰,也不一定會有人救得了她了。所以,他一定要快些走才行。
親王府,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還不見王妃與夏蓮回來的冬梅終于著急起來,不得不慌慌張張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南宮澈。南宮澈眉心微擰,喝道︰「雲兒何時說過要吃桂花糕?即便要吃,也容不得她這般冒然的去尋?你們這些當奴才的是怎麼回事,為何現在才來報?。」
一旁的尉卿一听茗一一夜未歸,竟也萬分著急,道︰「王爺,一定是有人故意借由這件事情引王妃出府去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派人找到王妃才是,萬一被秦飛羽抓了去,可就麻煩了。」
南宮澈伸手捏捏有些發脹的額頭,道︰「如是秦飛羽劫去還好,至少他不會傷害她。若是旁人,比如假萬紅玉的余黨,他們要抓了茗一,定然會不擇手段的折磨了。萬茗一,她怎麼就…。唉~~」
嘆氣歸嘆氣,為了她的安全,他自是一絲不敢松懈,吩咐道︰「卿,你即刻派人去尋,連皇宮都不要放過,一定要找到茗一。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太過張揚,以免惹惱了劫走她的人。」
尉卿領命欲走,門外卻突然慌張的跑進來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跪下稟報︰「王爺、不好了王爺,宮里傳來消息,說秦飛羽昨夜帶著兩千精兵闖入皇帝的寢宮,劫持了皇帝,還逼皇上下旨,要皇上將雨萌公主嫁給他。現在,大臣們都召喚到了大殿上,說是要商議卸掉王爺兵權的事。」
南宮澈眉心一擰,沉聲道︰「秦飛羽竟敢謀權篡位!還挾持皇上?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轉身,吩咐尉卿︰「本王要去皇宮一趟,你去派人找尋王妃回來,本王一定要見到她活著回來。」
「是。」尉卿抱拳領命,轉身匆匆而去。此刻在他心中,唯一茗一最重要。
南宮澈急匆匆的趕往皇宮,大殿里早已聚集了眾多的大臣,都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抬起頭來看一眼坐在龍椅上悠閑的喝著茶水的秦飛羽,繼而蹙著眉頭嘆息一聲,再低下頭去。
如此一盞茶的功夫已經過去,秦飛羽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道︰「你們這群廢物商議的如何了?到底是想著保命,還是想保住南宮澈的兵權?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似是知道拖延不過,其中一人便上前道︰「王爺是先帝的長子,我南宸國大半個江山都是王爺打下來的。現在國泰民安,你憑什麼要卸去王爺兵權?再者,你小小一個世子,又何本事來參與朝政?你明明是個謀權篡位的罪人,卻想卸去王爺兵權,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不會同流合污。」
秦飛羽斜眼一笑︰「御史大人真是忠臣,很好,我秦飛羽最喜歡忠臣。」他起身,招呼身後的侍衛︰「御史大人要做忠臣,自然少不少我們的幫忙,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一聲令下,便上來兩名帶刀侍衛,一把將御史摁倒在地上,抓起長棍便是一頓毒打,可憐御史六十多歲的老人,如此一番折騰,已是丟掉了半條命。只爬在地上呼呼喘氣。
大臣中有人不服氣,站出來罵道︰「秦飛羽,你無法無天了,南宸國是南宮家的天下,豈容你如此放肆。看我今日不手刃你了!」他說著,抽出腰間的佩劍便沖著秦飛羽刺了過來。
秦飛羽卻不慌不忙的一笑,在劍刃離他的鼻尖一寸之遙時,突然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劍身,笑道︰「憑你,真是不自量力。」砰一聲,長劍應聲而烈,飛起的劍刃直直插入男子的咽喉,濺起血花四散。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睜著的眼楮里藏著多少恩怨,卻再也沒能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