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日再次回到木葉,雖然前後加起來離開的時間也不到一個月,但是第七班的三名成員,卻不約而同地集體感到了一陣恍然綜妖狐藏馬。
「感覺就像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了一樣……」
鳴人小聲嘟囔。
卡卡西聞言似乎頗感意外。
他詫異地看向鳴人的眼神好像是在說,「真沒想到鳴人你也會有這樣縴細感性的一面。」
這自然惹得小狐狸一陣跳腳,哇啦哇啦地開始大聲反駁。
而在他身邊,第七班的其余兩名成員中,佐助默然旁觀,小櫻表面勸導內心os不斷……
卡卡西無聲地微笑了一下。
作為一個實戰與任務執行經驗豐富的上忍,他深知第一次在任務中無論直接還是間接導致了擾亂任務進行的敵人的死亡這件事,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小小下忍們來說,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和沖擊。
眼下看著三個小鬼多多少少恢復了一點精神,看起來也並不像剛離開波之國時那麼無措失落了,卡卡西心下稍安,囑咐三人回家休息後,就遵循慣例去火影辦公室進行任務完成後的匯報工作了。
而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原地解散的三個第七班成員,除了小櫻有點欲言又止外,佐助和鳴人倒是目標十分明確——
回家!
「都這麼久沒回來了,不知道藏馬和哈迪斯桑有沒有擔心我們。」
鳴人簡單和小櫻這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後多少有了點熟悉度的同伴打了個招呼,完全沒發覺到人家少女的小小糾結,轉身,自顧自地往宇智波族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邊,雖然注意到了小櫻似乎有話想說,同時卻又不知為什麼顯得有些猶豫,因而神色間很有些掙扎意味但是對這姑娘的所思所擾為何並不怎麼在意,所以也就沒想多管閑事的佐助,很是「適時」地接過友人的話茬︰
「藏馬和哈迪斯桑有沒有擔心我們我不知道,但某些人……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家,半夜偷偷叫著藏馬的名字這件事……」
「……混蛋佐助不許說!可惡啊!原來那個時候你沒睡!」
「你那麼大聲難道以為不會驚動我嗎?和你不一樣,我的警覺性可是得到過哈迪斯桑的親口夸獎的!」
「什麼親口夸獎啊!不過就是一句‘尚可’而已!」
「→_→你難道不認為對哈迪斯桑來說‘尚可’就已經是難得的夸獎了嗎?」
「………………」經常得到尚可以下評語的鳴人。《》
兩人說笑(?)之間漸漸走遠,而在他們身後,一臉的欲言又止終于變成了暴躁狂怒的小櫻少女惡狠狠地摔了一地苦無。
「難道女生們之間最近兩年開始悄悄流傳的事情是真的?」
小姑娘黑著臉沮喪地想。
佐助和鳴人……?
——不不不!等等!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佐助那麼出色的人怎麼可能和那個鳴人……和那個鳴人……
手下一個不小心猛地捏碎了又一把苦無,看著身旁偶然經過的路人大叔那一臉的驚恐和防備,粉色長發的少女默默抽了抽嘴角。
「別亂想了小櫻!佐助喜歡的一定是我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握拳為自己打氣,少女轉身,向兩名少年消失的方向——同時也是通往自家必經之路的路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
佐助和鳴人還沒走到宇智波大宅門口,藏馬這邊已經從遍布整個宇智波族地的魔界蒲公英那里得到了信息。
所以,當兩個小鬼一邊習慣性地拌著嘴一邊轉過門前的最後一個轉角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藏馬微笑著等在門前的身影。
他身邊站著雖然一如既往地缺乏表情,但眼神卻顯得十分溫和的黑發冥王,從佐助和鳴人所在的角度抬眼望去,兩人的身影顯得無比接近而貼合,似乎是要重疊起來彼此交融,此後再不分離……
兩個少年動作齊齊一頓。
某個瞬間,兩人皆敏銳地察覺到藏馬和哈迪斯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有些不同了。
但,鳴人到底是鳴人。
就算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但對他來說藏馬還是藏馬哈迪斯還是哈迪斯,感覺有點奇怪什麼的也可能是他離家太久產生的錯覺呢?
粗神經的小狐狸這麼想著,一邊歡聲高叫著兩人的名字,一邊拋下佐助,一臉歡月兌地向藏馬和哈迪斯竄蹦而去。
「…………」
——被留在原地的佐助一臉黑氣。
豬隊友奏凱!他現在要求退換貨還來不來得及?
無聲地默默望天,佐助雙手插兜,在鳴人一疊聲的催促下,滿臉不耐地追了上去。《》
***
這天的晚餐異常豐盛。
雖然藏馬說了這是為了給第一次成功執行c級任務的兩人慶祝和鼓勵,但佐助隱約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不過自從和藏馬一起生活以來,家里的確各種慶祝不斷——玄和翠兩個總是能借著各種各樣的名義變著法兒地隔三差五就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而對他們向來十分縱容的藏馬,每次也都會隨了兩人的意,有大餐就來一場慶祝會,比如佐助又一次全科滿分啦,鳴人的成績和之前相比進步了十幾名啦,這天的小考測驗兩人的成績都可圈可點啦……之類的,于是漸漸地佐助和鳴人對慶祝會成為家里的一項常規活動這件事,也就不會再感覺到絲毫驚訝了。
所以佐助最初的異樣感覺也就只持續了那麼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接著就被他徹底拋開,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面前的美食上去了——
離家多日,不光是鳴人,他也對玄和翠兩人的手藝十分想念。
于是風卷殘雲地一頓進食,當佐助和鳴人齊齊癱在餐椅中,模著吃得都有點鼓出來了的小肚子用一模一樣的表情和語氣一臉舒爽地長嘆一聲的時候,藏馬一個沒憋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這樣會讓我以為帶隊老師路上苛待了小孩子的。」
他笑。
鳴人聞言大力撇嘴。
「卡卡西老師倒是不會刻意苛待我們啦。」
他很有良心地實話實說。
「但是為了趕路有段時間我們一直露宿在野外,帶在身上的除了一些**的干糧就是沒有一點味道的軍糧丸。」
「到了波之國以後也沒有怎麼享受當地的美味,因為那里的情況……」
——鳴人開始越說越來興致。
藏馬微笑著听著,不時點頭應和。
慢慢地佐助也加入到了談話中來,在鳴人的敘述出現漏洞時自覺補充上去。
兩人連帶著任務內容外加在波之國的見聞,幾乎巨細無遺地全部講給了藏馬和哈迪斯听。
說到中間的戰斗經過時,兩個小家伙的眼神全都閃閃發亮,看來這一次的實戰經驗的確讓他們收獲良多。
不過最後在說到白和再不斬的結局的時候,兩人的神色又都不約而同地沉寂了下來。
「我們沒有想要殺死他的。」
鳴人喃喃道。
「他看上去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就算是敵人……」
——就算是敵人,他也無法下手將白置于死地。
「可是我們是忍者,不是嗎?」
鳴人抬起頭,藍色的大眼楮里有迷惘又煩惱還有難過,「卡卡西老師說,只要我們還是忍者,只要我們還在進行任務,那麼今後這樣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少見。」
「藏馬,這樣真的可以嗎?因為我們的緣故,讓其他人失去生命……」
鳴人垂下腦袋,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一旁的佐助則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藏馬看著兩人由之前的興高采烈轉為此刻的煩悶糾結,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對這個問題,我也並不能給你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溫聲說著,對同時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兩個小家伙露出一個令人心安的淡淡笑容。
「忍者講究以任任務為先,一切阻礙任務完成的因素都必須被一一排除。」
「當兩撥忍者為了各自的目的在某一任務中成為了對手,殺死或者重創對方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成文的默契規則。」
「佐助,鳴人,沒人能決定另一個人的生命是不是有價值,又或者該不該、能不能被人奪走,對于執行任務中的忍者而言,這也不是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當敵對方的生命成為完成任務的阻礙,那麼將之收割,似乎已經成為了一件理所當然,不需要去煩惱去糾結的事情。」
「要不要遵循這個慣例,要不要以忍者的行為準則為借口,來掩蓋自己輕易奪走了另一個生命的這個事實,這完全是該由你們自己來決定的事,其他人……恐怕任何人一個來了給出的任何一個答案,也不能替代你們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不過,佐助和鳴人,我希望你們無論怎麼決定,都一定記住,遵循自己的本心。」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最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判斷——不能說正確與否,就只求……無愧于心。」
說完,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兩個小家伙沉默一會兒,而後幾乎同時明亮起來的兩雙眼楮,妖狐勾了勾嘴角,在他們開口之前,低咳兩聲清了清喉嚨。
「在你們得出結論之前,」他笑眯眯地開口,「有件事情,我想你們應該知道。」
「我和哈迪斯,已經開始交往了。」
「………………」
——異樣的沉寂在藏馬話音落下的瞬間,彌漫滿了整間房間。
幾分鐘以後,一聲驚叫穿透雲霄……
「誒誒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鳴人從椅子上跳下來,啪嗒啪嗒跑到藏馬身邊。
「為什麼要挑我和佐助不在家的時候?!你們不是故意的吧!」
藏馬哭笑不得地看他。
這反應迥異于常人也就算,可看看這孩子都在驚訝什麼啊!這可是真是……
「你們對我們兩個開始交往這件事,就只有這點反應?」
妖狐模著額頭,一臉無奈。
佐助淡定地看他一眼。
「你還想要什麼反應?」他語氣平靜地吐槽,「這五年來你們是怎麼相處的我們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想讓小孩子提早知道太多,那你們平常相處時的姿態至少要收斂一點的吧。」
「…………」被「教訓」了的藏馬一臉黑線。
佐助漆黑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笑意。
雖然稍縱即逝,但這還是被眼尖的妖狐發覺到了。
于是下一秒,剛剛還一臉淡定從容的黑發小少年就被一把捏住了臉蛋兒,什麼沉穩大氣瞬間宣告破滅!
他在藏馬手下不住地扭動掙扎著,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月兌出妖狐的掌控範圍。
到了最後,只能一臉苦逼地坐在那里,任由藏馬對他揉揉捏捏。
一邊的鳴人很沒兄弟愛地大聲嘲笑了被捏臉的佐助少年。
于是很快,他也步上了好友的後塵,被藏馬揪住好一段揉搓。
之後笑鬧夠了的一家四口(?)笑意盈盈地彼此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齊齊大笑出聲。
一時間宇智波大宅中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溫馨默契,將一場可能來臨的風波,瞬間化解于無形。
而在這場來不及掀起的風波過後,四人的關系明顯變得比之前更加親密了。
這樣的變化很容易就被與佐助互相坦誠之後就經常會跑來宇智波大宅留宿幾晚和弟弟做些親密交流的鼬察覺到了。
不過團扇兄長也有他自己的體貼,就算從弟弟口中得知了其中的緣由,他也並沒有多嘴說些什麼,只不過從那天開始,他就經常會一個人露出在深思些什麼的神情,有時候看向佐助的眼神,深沉得讓少年心中微悸……
就這樣時間又飛快過去,任務歸來的鳴人和佐助也又一次恢復了原本的執行些簡單d級任務的平淡生活。
直到某一天,兩人從卡卡西那里得知了中忍考試即將開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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