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老朋友
第二百八十二章︰老朋友
轟動，從四面八方席卷而過，在眾神情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大帝聯盟的強者們，一個個沖出，想要找到那個神奇的強者。可惜，天地之大，行蹤卻渺如孤鴻，再難尋覓。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沒有頭緒，就仿佛一團亂麻繩，根本就不能將其解開。
而元自由，卻是行走在這一片天地之間，感受著廣袤大地的無垠，感受著眾神情域的風土人情。雖然，他沒有一刻停留，沒有一瞬駐足，卻並不妨礙他的游歷，並不影響他的感受。
唯有四方大帝，感覺到了那模糊的氣息。他們四人，對元自由實在是太熟悉了。從愛憎大陸開始，四人便一直在一起。或許是敵人，或許是朋友，卻都將彼此的氣息深深記憶。
不過，元自由突破之後，氣息更加的縹緲不定，讓他們難以決斷。最主要的，他們不相信元自由會變得這麼強大。他們自己的進步也足以驚世，那元自由呢？如果是他……
四人都不敢去想了。如果是元自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天地有盡時，元自由速度極快，雖然感悟了很多，卻只能讓他的修為更加的純熟，再也沒有了進步，卻並不是他的原因。
最根本的，在于這充滿了束縛的天地。限制人力的強大，讓他們不能突破到另一個層次。不過，天魔瞳和亙古魔土的進步，卻是讓元自由十分驚訝。這一功法，仿佛沒有極限。
亙古魔土越發的廣袤，卻不會停下擴張的腳步，就好像傳說中的魔。魔，肆虐人間，卻從來都不會回頭。他們凶殘無比，經年殺戮，都不會感到疲倦，他們所有的，便是凶性。
再次來到曾經的老地方，那一處悟道的山巔。孤涯陡然而起，聳立在天地之間。四下里，卻是一馬平川。不過，卻鮮有生機。這里，幾乎是一片讓人驚悚的荒涼之地，鮮有人跡。
元自由的目中，露出了傷感，那一次，他還記得，在這里會友。現在呢？曾經的老友，是不是還記得自己？或者說，友情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是暗夜之中那聲濃濃的嘆息。
也不知這嘆息，是融入了暗夜，還是散在了風中。元自由感傷的攀上了孤涯，望著腳下的荒野，心中仿佛也變得荒涼了起來。友情，豈不是這天地間最奇異的一種感情？
他不同于親情，天生便擁有；他不同于愛情，可以轟轟烈烈。友情一直像是一壺老酒，經過歲月的沉澱，不會失去色彩，只會變得更加的醇厚，更加的濃香，仿佛永恆。
不像是親情，總有一天會淡去，更不像是愛情，總有一天會趨于平淡。友情，越久，仿佛越親密。經歷了天長地久，友情仿佛依舊可以存在。愛情呢？卻不能轟轟烈烈天長地久。
元自由大袖一掃，山巔積澱的粉塵頓時消失不見。仿佛有一只溫柔大手拂過，將這里化為了淨土。元自由盤膝而坐，青玉案，美玉酒壺和酒杯，整齊的擺在那里，很平靜。
獨酌孤涯之巔，寂寞的身影，構成了一副永恆的畫卷。風吹過，卷起了干枯的荒草，踉踉蹌蹌的朝著遠方跑去。刮起的塵土，隱約間可以讓人看到下邊的一根根快要腐朽的白骨。
曾經的這里，元自由殺戮了一場，擊潰了李澤宇的雨澤軍。那一次，他化身為魔，仿佛泯滅了仁慈。想到這里，元自由更顯悲痛。人心是不是喜歡殺戮？或者他已經成魔？
一朵朵浮雲飄過天空，遮蔽了正火熱的烈陽。朦朧的影落下，元自由似乎看到了幾個身影。不是似乎，而是真的。雖然他有些醉意，卻並不影響他的眼神，他可以看得很遠。
模糊的身影逐漸的清晰了，仿佛從虛幻走到了現實。四個身影，帶著一絲驚喜，看向了同樣有些驚喜的元自由。帝噬、恨絕愛、羽飛和杜曉草，四方大帝竟然齊齊聚集在這里。
他們四人，都點燃了道火，具備了沖刺古仙的資格。元自由一眼便可以看出，因為他自己真的很強了。四人緩緩地落在山巔，眼中沒有其他，只剩下了元自由和一抹隱晦的苦澀。
元自由一揮手，四個早已擺放好的酒杯，便落在了四人面前。雖然他在追憶，可變成現實，不是更好一些嗎？四人都默默的飲下了杯中酒，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仿佛在品味人生。
人生之中，可以酸甜苦辣咸。酒中滋味，剩下了什麼。單純的辣，還是一種苦。就這樣五人默默的飲酒，沒有言語。就仿佛積澱在歲月中的友情，似乎可以越發的濃厚了。
帝噬第一個打破了沉默，道︰「自由，我們圍攻自由聯盟，實在是逼不得已。那時候，大權旁落，早已經被半仙所掌控。那時候的我們，也是無能為力。沒有實力，就沒有地位。」
元自由沉默中帶著一絲微笑，仿佛並不在意。帝噬卻是繼續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反正是說出來了。」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石，帝噬再次飲酒，才發現，這酒實在是不錯。
入口之初，略帶竹葉清香，琥珀色的液體就好像濃厚的＃＃＃。進入喉嚨，卻立刻燃起了滔天大火，仿佛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火焰瀑布，讓他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元自由微微一笑，看著糾結的其他三人，道︰「那件事嘛，我早就忘記了。」說著，元自由飲酒而笑，仿佛很開心的樣子。他如何能夠忘記，那麼多自由聯盟的成員，死在了那里。
不過，他並不願意多說。四方大帝也松了口氣，似乎真的相信了元自由。總的來說，那時候，他們之中，唯有程逍遙算是元自由的朋友。而他們四人，則是敵對的多一些。
不過，元自由並不在乎。敵人也好，朋友也好，千百年之後，還有哪個存在。就這樣，四人在山巔之上，飲酒，卻沒有繼續談論。而大帝聯盟，仿佛也成為了一個永恆的秘密。
帝噬似乎有些醉了，他斜著眼，看著元自由，道︰「自由，我們四人組建了大帝聯盟，擺月兌了輪回內域的控制，你說這好不好？」說著，他的臉上滿是得意，仿佛這很厲害。
元自由也笑著道︰「你們挺厲害的，這真的很不容易。」擺月兌千百年的根深蒂固，的確不容易。元自由全部發自內心，並沒有絲毫的虛假，修為到了他的境界，也不需要虛假。
而元自由，顯然不知道，大帝聯盟是在自由聯盟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帝噬破天荒的對元自由道︰「自由，你想不想去看看大帝聯盟？」這一句，讓其他三人臉色微變了一下。
不過，他們在下一刻，便是恢復了平靜。元自由似乎也沒有察覺，似乎也喝多了，他朗聲道︰「既然是你們四位的心血，我為什麼不可以去看看呢？」元自由很是坦然。
他相信，即使四人真的要暗算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元自由雖然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卻絕對不會被輕易滅殺。這便是他內心對自己的自信。
不過，在離開之前，飲酒還未盡興。元自由仿佛也高興了起來，頻頻勸酒。五人竟然也可以觥籌交錯，喝的不亦樂乎。尤其是羽飛，被元自由追著不放，讓她不停的飲酒。
羽飛本來就是絕世美女，三杯酒下肚，秀美的小臉上浮動著誘人的紅霞。她的身材十分火爆，明顯遺傳了她們這一族的特征。血灌瞳仁之體，元自由並不陌生，反而很熟悉。
羽惑、羽化和面前的羽飛，很明顯是一族之人，她們都具有血灌瞳仁之體。而這種體質，也是元自由見過的第二種特殊體質。他自己，其實才是他見到過的第一種特殊體質。
按道理來講，特殊體質，並沒有那麼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特殊體質，簡直比鳳毛麟角還要鳳毛麟角。元自由的空靈之體，只見于傳說，而血灌瞳仁之體，卻更加多見。
也許，是因為她們這一族的緣故，才是如此吧。而唯有自己和徒弟風紫，才是空靈之體。元自由雖然沒有閱人無數，卻也見過不少高手。卻真的沒有見過另一個特殊之體。
不過，在傳說之中，似乎並不是這樣。什麼星光之體，時光之體，甚至虛無之體，都是存在的。而空靈之體，在其中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員。其他體質，那才是真正的逆天之體。
老友相逢，竟然讓元自由想起了這些。或者說，是羽飛讓他想起了這些。元自由舉著酒杯，呆呆的，仿佛沉思，卻又不像。其他四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這是怎麼回事？
好在，元自由很快便醒悟了過來。他忽然發現，那些傳說，究竟是怎麼來的？這里沒有什麼神話，只有無盡的傳說。仿佛之前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個時代，留下了他們的傳說。
天縱神體，是不是遭到天妒，才會湮滅在歷史之中。而空靈之體，是不是因為平凡，才遺留了下來。而血灌瞳仁之體，則更加的平凡，所以才會被他人所熟知，甚至耳熟能詳。
元自由忽然道︰「幾位，你們听說過其他的特殊體質嗎？」四方大帝相互看了一眼，不過，卻都是搖了搖頭。最後，把目光留在了羽飛的身上，似乎有一些不一樣在其中。
羽飛臉色有些不好看，卻還是道︰「特殊體質，便是天獸和人類雜交，傳下的血脈。有些是古獸，有些是人類。不過，除了空靈之體，時光之體和虛無之體，他們乃天地所生。」
元自由苦笑了一聲，「我是空靈之體，難道我是天地所生？」羽飛嘆息了一聲，繼續道︰「是凝聚天地精華所生。」元自由恍然大悟，卻多了些不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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