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醒來
饑餓!
鳳鐵醒來的時候只有這一個感覺,隨即鳳鐵被屋子里一個手肘支在桌上打盹的女人吸引了目光。《》
典型的古典西方美女,金色的卷發,略顯方正的側臉,奔放的紅唇,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乳白色宮廷蕾絲女僕裙包裹著一對讓人口干舌燥的洶涌澎湃。鳳鐵舌忝了舌忝干燥的裂口的嘴唇艱難地「喂」了一聲。
美女听到聲音後朦朧著眼楮看了躺在床上的鳳鐵一眼,立刻驚訝地睜大雙眼︰「你醒了?」
「廢話鳳鐵拋了個媚眼過去,「小妹妹你知道嗎,吉他有六根弦,現在哥哥來告訴你,這個貝斯呢,他有四根弦,說到弦呢……哎,哎,別走啊你,什麼意思啊我還沒說完呢,我餓了,你不想听的話好歹也給我弄口吃的啊!」
美女沒有回答,只是提著裙子往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顫抖著聲音大喊︰「不好啦,少爺醒……呃,不對,太好啦,少爺醒啦!」
鳳鐵無力地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揉了揉酸澀的眼楮,看見屋頂是巨大的六芒星雕刻,布滿了整個棚面,六芒星正中間用可升降的鐵鏈吊著一個巨大的鑄鐵燭台,熊熊燃燒著十二支粗大的牛油蠟燭,燭淚緩緩地滴下來,流淌進燭台底部六只不知名的鐵質小獸張開的大嘴里。
「太特麼嚇人了,這麼一大塊鐵疙瘩懸掛在腦袋上,真不知道怎麼能安心睡著鳳鐵喃喃地說著,一邊賊兮兮地打量四周。
屋內的裝飾很簡單,但都很大氣而且質感十足,味道純正的哥特式風格,空曠的室內空間,鏤空卷邊的鐵質椅子上面鋪著厚厚的羊皮,桌子上放著墨水鵝毛筆和粗糙的羊皮紙,厚重的藍色羊毛流蘇窗簾,壁爐里燃燒著帶有羶味的抹著羊油的大塊木柴,旁邊的地上鋪著潔白的羊絨地毯。♀
鳳鐵忿忿地想︰「和羊有仇嗎,這麼寢皮食肉的多不厚道,羊也沒殺你全家。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端上一只烤全羊過來
鳳鐵留著口水一邊意婬一邊左右轉動自己發緊的頸椎想讓自己輕松一些,忽然鳳鐵呆住了︰「他娘的,這是哪兒啊,我不會是穿了吧!」
一聲淒厲的喊叫回蕩在屋子里,屋頂的灰撲撲地往下掉,人們紛紛探頭探腦地從門里窗子里伸出頭看向少爺的屋子,神色帶著惋惜︰「好不容易醒過來了,腦袋摔壞了,你听他叫的多帶勁,跟死了媽一樣!」
「嘿,洛克,你別說風涼話,小心讓老爺听到把你關到水牢里
「關就關,反正期限到了打不出劍來也沒有好下場。老爹,听說你女兒還是處女啊,不如嫁給我吧,免得黃泉路上孤孤單單的
「滾……列巴早就看上我女兒了,怎麼會嫁給你這個混蛋,對吧,列巴
列巴大驚道︰「對不起老爹,我真的不喜歡你女兒啊,我只是喜歡吃豬肉才會盯著你女兒流口水的,我錯了
老爹︰「……」
……
外面熱鬧的厲害,鳳鐵在屋內也沒閑著,這會兒他正從床上爬下來滿地打滾,嘴里喊叫著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我要回去找我的混血美女,我的蘿莉老婆和我的刑警岳父呀,你們來救救我呀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一個瘦弱的女人旋風般沖了進來,摟住還在打滾的鳳鐵嚎啕大哭,鳳鐵覺得自己的口鼻被按在一對軟軟的凶器間越揉越緊已經開始有窒息的感覺,便開始舞手舞腳地掙扎,好不容易掙扎出來了,看見一張高鼻深目的中年外國婦女姣好的面容,這張臉的主人心疼地看著鳳鐵,還在不停地啜泣。鳳鐵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痕,弱弱地問道︰「親,你也穿了嗎?」
「看什麼熱鬧,都給我干自己的活兒去伴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一個臉上布滿胡須的魁梧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快把他弄到床上去,剛醒過來就在這兒哭天搶地的做什麼,還嫌丟人不夠嗎?」大漢身後跟著的兩個侍女慌忙跑過來扶起鳳鐵到床上躺好。
大漢走到床前狠狠地盯著鳳鐵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緩和了一些︰「醒了就好,最近家里面事情太多,你就在家好好養傷,不許再出去胡鬧了隨後轉身向還在擦眼淚的中年女人說道︰「黛麗,你安排好人手好好看住他,我還要去暗夜公爵那里一趟
模了模鳳鐵的頭,大漢轉身出去了。中年女人答應了一聲後快步走到鳳鐵床前坐下,仔細地撫模鳳鐵的臉︰「你想嚇死母親嗎,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可還有哪里不舒服?」鳳鐵動情地摟住黛麗的腰肢,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媽,我餓!」
鳳鐵最終也沒有吃到烤全羊,黛麗只是吩咐侍女端來濃濃的肉湯給鳳鐵補養虛弱的身體,在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喝完一大碗肉湯之後黛麗去教堂感謝神的恩賜和仁慈去了,留下兩個侍女照顧他。
鳳鐵畢竟是長期混跡于21世紀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的閑散演藝人員,腦筋之復雜手段之殘忍均不是這兩個長期在深宅大院做侍女的小姑娘所能望其項背的,所以鳳鐵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從兩個小侍女的口中把這個世界和自己家庭的情況模得七七八八,甚至連其中一個叫做琳達的侍女的大姨媽上個月晚來了3天都套出來了,這會兒他正在和露西,也就是剛開始在他屋內打盹的小侍女討論熬夜和焦慮對皮膚細膩度的影響。
天南海北的扯了一會兒,鳳鐵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琳達和露西趕快幫他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地退出屋子讓他休息。
待到兩個侍女關上門後,鳳鐵睜大了雙眼回味發生的一切,自己過去的28年人生,寄住在遠房親戚家的苦難生活,車水馬龍的現代化城市,北二道街的通宵便利店,麻辣燙和火鍋和五八元 炒,和路鹽一起在地下搖滾圈辛苦的打拼,不斷涌現和不斷獻身的女歌迷,長期駐唱的搖滾酒吧,那個表情詭異的混血###,不可思議的演出,淡藍色火焰和綠色藤蔓植物。
這些似乎都離鳳鐵越來越遙遠,只有眼前真實的一切,如同放電影一般流暢卻不可思議的魔幻世界;這個世界似乎是中世紀的歐洲,有尖頂的教堂、輝煌的城堡和高鼻深目的白色人種。同時,這里居然擁有中國的古典禮儀文化和語言習慣。可能這個世界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扭曲混淆了東西方的差異吧,至少鳳鐵覺生活得會習慣一點。
鳳鐵處在綠海大陸這片神奇的土地上,這里王國林立,王國之間視戰爭為家常便飯,也許為了一個羊群,也許為了一片森林,大家就會大打出手,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里鳳鐵還算幸運,他所在的王國叫火馬王國,國王信奉火焰獨角獸的力量,國王的弟弟暗夜公爵是一個鐵血派,主張對外不斷擴張,在前進中求發展,保持經濟和軍事兩手抓,而且兩手都很硬,這注定了鳳鐵不會很快的在這個異世界里面不明不白的掛掉。
可是令鳳鐵比較郁悶的是自己的家族,家族很大,自己的父親左圖—奧德賽是一個宮廷鐵匠,也是火馬王國最好的鐵匠,這一次國王所羅門二世限期父親一個月內打造出可以斬斷任何東西的劍,否則就全族流放到南方的不毛之地,父親正在為這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發愁呢,至交好友暗夜公爵這次沒有幫父親向國王求情,反倒避而不見,這也讓父親的額頭又多刻上了幾道皺紋。
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左圖鐵匠的兒子————一個視打瞎子罵啞巴調戲八十歲老太太為家常便飯的二貨紈褲————毅然決然地決定為父親分憂,于是他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領著兩個僕人模到一家妓;院的後門,企圖雇佣兩個妓;女回家為父親寬心,撬開門後卻被院內竄出的兩只大狼狗追得不小心滾下了土坡,昏迷十天之久。
好吧,鳳鐵就是在第十一天的時候穿越到了這個二貨身上。「呸!這個婬;蕩的敗類!」鳳鐵恨恨地想︰「這他娘的簡直跟穿越到火車剛剛開到皇姑屯的張作霖身上沒什麼區別了
鳳鐵很郁悶,這個二世祖的老爹不是宮廷鐵匠嗎,家里不是很有錢嗎。床不是應該很軟嗎,怎麼這麼咯得慌呢?鳳鐵伸手到床單下模索了半響,神情一滯,手上赫然是一團晶亮的吉他鋼弦,仔細數一數,正好六根。
「嗚嗚嗚嗚嗚嗚,你們沒有被燒掉呀,真可憐,跟我一起穿過來了,21世紀的母弦們不一定怎麼想你們呢。也不知道是我們的音樂召喚了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的音樂召喚了我們。我來看看,你是老大,你是###,你是老三,你是……」
「少爺你沒睡呀,你一個人在那兒叨咕什麼呢,咦,怎麼還哭了?」兩個小侍女破門而入。
「哭什麼?哪有哭,少爺我背八榮八恥呢!對了,你們知道什麼叫驕奢婬逸嗎?啊?這都不知道,少爺慢慢給你們講。咦?露西你雙手護著胸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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