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東風,枕邊吹散愁多少,數聲啼鳥,夢轉紗窗曉,乍見春初,數聲啼鳥,轉眼春將老,長亭道,天邊芳草,只有歸時好。」
經過一夜溫存和羞愧,第二日便變得那樣的自然,聶澤風和曹節之間少了一些俗禮,多了一些關切。
曹節一個靜靜匍匐在胸膛之內,回想著初時的疼痛,有點恐懼,想到後面的暢快,卻又有點羞恥,一種人生五味便同時涌向了她的心房之中,好像自己的心房就要打到炮和,不能夠再承受什麼。
聶澤風也隨著隨著許昌戰事的剛剛結束而無法分身,而匆匆離去,偌大的丞相府後院只剩下曹節一人而已。
聶澤風則去議事大殿中開始商討那些軍國大事去了。
自然戰與和之間的搖擺在文臣武將之間,袁紹不比劉表、曹操一樣的軟弱,除了狡猾之外,袁紹更大的優勢還在于兵多將廣、糧草充足。
如果強行攻打必然會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失,在和平還有希望的時候,聶澤風不想放棄,因為他也不喜歡戰爭。
大殿中,依舊是爭論不休,你來我往,而且互不相讓,同樣的場景在不同的地方再一次上演了,聶澤風現在自己必須獨斷乾坤,否則,無法想象的孤單、傷殘將伴隨著他未來的人生。
「你們都不要再爭了,曹操剛剛被我們送到了洛陽城中,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曹操,我也不希望,你們也都成為曹氏將領的下場。而且我也不是曹操,我不會踫到像我這樣仁慈的君主,對方一定會把我們紛紛腰斬于市。」
一口氣說完之後的聶澤風,竟然有點暢快淋灕的感覺,好像是一塊大石頭瞬間便被移除了。
剛剛歸入楚軍陣營的荀彧終于拋出了歷史上著名的「十勝十敗」的名言。
荀彧慷慨激昂的說完之後,聶澤風拔出自己腰中的長劍,照著自己的木案就是一劍,那一劍直接把木按的一個角劈落下桌案。
「從此刻起,誰在言降袁者,殺無赦!」
所有的武將、謀臣此時都進入了一片熱血沸騰之中。
那種氣氛由這所中軍大帳中的人,帶到了整座軍營之中。
許昌城外三十里處,袁紹大營。
袁紹的中軍大帳始終是那樣的靜謐,由于不喜歡外人到他的軍帳之中來,所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袁紹是不會宣見任何文臣武將的。
一個士兵手中舉著一個紅色袋子洗著的這一份戰報,匆匆的跑向袁紹的中軍大帳的,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士兵阻擋,來的士兵是袁軍的紅菱信使,享有隨意進出君王大帳的權利。
這名紅菱使者進入大帳之中倒身下拜說道︰「大將軍,大事不好了。」
有點睡意的袁紹突然被這突然到來的陰風所吹散,袁紹正了正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的說道︰「不要慌,慢慢說。」
「大將軍,曹操已經投降了楚王,並且把女兒曹節嫁給了楚王,楚王已經兵進許昌城,此外,所有的楚軍都開始對北面進行了防衛。」
袁紹心中有種苦甜同至的味道。
心中不免得佩服老奸巨猾的曹孟德,古代以孝治天下,曹操將自己女兒許配給聶澤風之後便成為楚王的岳丈,如果聶澤風還敢擊殺曹操,便是不孝,那三軍將士將不再跟隨他征伐,他的萬里江山也會隨之崩塌。
想到這里袁紹狠狠的自語道︰「果然是一支老狐狸!」
袁紹抬略微的俯子看看下邊跪著的紅菱使者,問道︰「現在楚軍兵力配置如何?」
「現在他們十萬大軍進駐許昌,現在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魏延軍團,他的一萬多人馬現在就在我前方十里處安營扎寨。」
「下去吧,繼續偵探,繼續上報。」
半個時辰之後,從各營趕過來的將領們紛紛的聚集在大帳之中,其實不用袁紹介紹,各路將軍,經謀臣自然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事情。
不多久之後,雙方就開始為先禮後兵還是先偷襲得手爭論不休。
袁紹此人,也是歷史上有名的奸雄,其謀略有時要超過曹操,否則也不會成為雄踞四州之地的霸主。
袁紹最終還是一口氣拿下主意。
「今日,給我進攻魏延的大營。」
眾將在袁紹部署完方案之後,便開始等著晚上,等著久違的戰爭爆發。
夜晚,悄悄地來臨了,夜也開始靜了,風也起了,天地間一片蒼茫。
狂風卷起無數的枯葉與塵沙,漫天的塵地把剛剛露出臉龐的月光光芒都掩蓋了起來。
魏延大營處于戰爭的最前沿,但是由于魏延這一個多月來,和袁紹軍相處甚歡,所以防備並不是很嚴,但並不是魏延大軍嚴防緊守就一定能夠取得好的效果,因為袁紹率領都是精銳,而是投入的兵力是十萬大軍,魏延就算是天神,也無法擊敗這麼多敵軍的攻擊。
突然,靜謐的魏延大營,都處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巡邏的士兵來回走動,把守營門的士兵也都是十二分精神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在大營的天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線條,而且那條漆黑的線條變得更加粗重,依然如前番那般,彌漫著濃烈的殺氣。
「搜——搜」
幾排弩箭,瞬間把那些站立在寨門最前沿的士兵紛紛的中箭而倒。
接著,大地在震動,已經開始慌張起來士兵的耳膜在隆隆作響,黑色的天空反襯著枯野,耳邊烈風呼嘯,刮面如刀。
北面的盡頭,黑線愈加粗重。
在滾滾雷聲和大地顫抖的襯托下,袁紹大軍的影像終于撞入了魏延大軍的眼簾。
無數的騎兵,烏雲鋪卷。
無數的旗幟,遮天蔽日。
無數的槍鋒,森森如林。
三萬為首的河北騎兵踏著步伐向魏延大軍攻擊過來,騎兵的沖鋒伴隨著是無數的火把、火箭、火銃,火勢隨著袁家騎兵的到來而不斷地旺盛,一萬多楚軍士兵現在已經顧不得撲救這個火光,他們現在必須面對那沖鋒在前的袁家騎兵。
在袁家三萬騎兵後面的則是七萬袁家精壯步卒。
十倍的袁軍士兵,如蓄勢待發的洪流一般,綿延數里,填滿了前方的楚軍大營。
魏延大軍即使是心堅如鐵,全營將士們,看得這般氣勢浩蕩的敵人,一瞬間,他們竟也有種時間凝固,空氣如同窒息的錯覺。
魏延在軍司馬呼喚之下,也在慌亂之中跨上了自己的戰馬,手中的戰刀也開始發出爍爍的寒光。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袁家大軍,魏延卻表現出特有的震驚,高聲喝道︰「全軍將士們,準備迎敵。」
一張張年輕的臉孔,堅毅如鐵,無所畏懼的面對著漸漸逼近的強敵。
袁紹大軍中,一面「袁」字大旗,傲然的迎風飄揚。
大旗下,手中捧著令旗的袁紹,目光殘冷的凝視著眼前列陣已待的魏延大軍。
袁紹的眼神中,充滿了傲慢,但袁紹的這種傲慢也是由于他的十萬大軍而產生,碾殺這些楚軍士兵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
袁紹輕輕地晃動令旗;「攻」,號令傳下,十萬大軍開始攻殺進楚軍大營。
魏延高舉手中的戰刀,所有的士兵以為要堅守大營,但是魏延卻出所有的人命令道,向許昌城突圍。
在性命和榮譽面前,所有的這些將士們,選擇了前者,他們開始不顧一切的沖鋒向前,因為魏延告訴他們,他們不是在突圍,是在進攻,是在向許昌城下進攻,他們只能前進,不能後退著。
一排排弩箭射中了沖鋒在最前面士兵的胸甲,已經發黑的鮮血好像瞬間就要把已經是紅色的戰袍所侵蝕。
他們既然選擇了性命,他們就必須犧牲自己的生命,然後保全後面所有人的生命。
魏延手中的戰刀,雖然已經被鮮血洗過了無數遍,但是面對著正面三萬的軍隊,他仍然感覺到一種無力。
面對著張頜、高覽兩員將軍的圍攻,魏延顯然有點力不從心。
但經過無數次的攻殺,經過無數次前赴後繼的拼殺,魏延最終還是摔著五千人馬突破了敵人的圍攻,歸入了許昌城。
而此時,剛剛新婚燕爾的聶澤風,則正在酣睡之中。
不多時,獵豹敲動了聶澤風的門報告道魏延血戰歸來的事情。
聶澤風听到這些,忙披上一件披風便率先走到議事大廳,召集諸將議事。
獨獨的留下一個孤零零的曹節,曹節頓感覺到,一個小小的許昌城竟然要在這一年迎來他的第三任主人嗎?
大殿之中,魏延陳述了袁紹的不宣而戰的事實。
陳述完之後,聶澤風問道諸位的意思。
諸位將軍竟然一言不發,而旁邊的文臣們則紛紛的開始猜測袁紹的意思。
聶澤風听著這些文臣的唧唧歪歪,開始有點不耐煩的一抖自己的披風然後厲聲說道︰「袁紹,現在的反應,難道不是最好的最反應嗎?不宣而戰。這就是袁紹的給我最好的反應。」
無數的文臣開始敬佩聶澤風一陣見血的話語,聶澤風打斷這些奉承之後,果斷的命令許昌城加強防備,迎接袁紹大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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