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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必來看著往回逃竄的蒙古鐵騎,幾次輕微的張嘴,都沒有說出口,他有些後悔了,不,不是有一些,是很多。雖然早就料到了情況很可能會變成這樣,可還是有一些後悔剛才不該為了面子死撐,早知道就在部隊集合以後下令騎兵撤退,哪怕損失了一些士氣卻也無傷根本,不用跟對方拼的兩敗俱傷,最後逃回來的不過兩三百余騎。
這幾乎是五萬元軍當中近半的騎兵了,還未正式開戰就損失近半騎兵,這樣大的損失前所未有,他知道自己失策了,也有些輕視對方。
‘難不成我堂堂元王朝竟要和對方打步戰嗎?傳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只是,我元王朝怕人家笑嗎?真是笑話!’
虎必來忽然想起什麼,頗有點無奈的想道,從來他們都是以騎兵取勝。只是如今春來馬瘦,大部分戰馬正在養膘,根本不堪乘騎。
而且,元王朝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到了秦王朝戰場上,以至于騎兵數量不足。因為他帶來的這支部隊也還是帝都附近集中起來,原本是戍衛帝都,保衛成吉思汗的,以防御為主,騎兵數量不足。
意識到這些,虎必來才顯得有些捉急,不過虎必來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在意識到的同時卻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淡淡的下令道︰「命令前線射住陣腳,傳令中軍親衛營準備出陣!」
說罷,虎必來惡凶凶的看了一眼遠處耀武揚威的張繡,咬牙切齒,現在他手上的騎兵也只有一支自己的親衛營了,誰能想到蒙古鐵騎敗的那麼快。一點預兆都沒有,不得不說張繡的斬將實在太突然了,以至于蒙古鐵騎根本沒有堅持下去。否則這場惡戰將會真的以兩敗俱傷的殘局收場。
「呸,早知道這般還不如把那些蒙古鐵騎都殺光了了事!」
張繡狠狠的吐出一口血痰。彪悍十足的看向不遠處嚴陣以待的舊附軍,本來還想要接著逃竄的蒙古鐵騎順勢殺入敵陣,可沒想到對方卻絲毫未亂,而且蒙古鐵騎也沒有徹底驚慌失措,懂得分散了逃入。在這種時刻,不得不說精銳與普通軍隊之間的差異太大了。
「我們退……!!!」
張繡也沒耽擱,直接就帶人撤了。現在不撤不行,打了半天,雖然他最後來了一招狠的斬了葉爾多羅,可葉爾多羅又豈是那麼好殺。自己受傷了且不說,西河精騎損傷近半,存活下來的也各個帶傷,體力不支,要是讓對方在出手。那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未知數。
「收兵!!」周博輕吐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然後下令金鳴收兵。
虎必來自然是恨的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他也是疲軍。想要殺盡了對方自身肯定又是個兩敗俱傷,這在虎必來看來顯然是不值得的,因為對方真正的兵馬也只有不到一萬,其余的都是新進招募的青壯,如何能與舊附軍精兵可比?
「回去之後盡快的收攏一些青壯,左志明,希望你稍有自知之明,不要壞我大事,否則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虎必來暗想,若非是左志明實在太過于倔強,便是威壓也無法逼迫其就犯,他便可以以池明城青壯沖陣,然後精銳順勢殺入,擊破敵人的同時自身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西河軍來得快去的更快,留下一地雞毛,三軍相互交替掩護,不給元軍可趁之機便溜走了。
「他們來了多久了?」當虎必來返回中軍的時候,便見池明河旁不斷有青壯拖拽著器具往池明城水壩而去,問道。
「報,池明城縣令左志明帶領眾多青壯在開戰之時便已經來了!」鎮守中軍的守將不敢怠慢,說道。
「混賬,兩軍交戰豈容兒戲?你這守軍是怎麼當的!」虎必來怒罵一聲。
「末將有罪,請將軍責罰!」守將低頭,心里頗為委屈,他當時認為西河軍根本不敢沖殺,何況就算有左志明帶領青壯打岔,他坐鎮的中軍也有足夠的時間來行動,所以才同意了左志明過去,本還想用這個邀功,誰料換來了一頓責罰。
「真是糊涂,獅子搏兔尤盡全力,兩軍廝殺,關乎我大元王朝的氣運,更需要杜微慎防……!」見對方並無認錯之意,虎必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後只能嘆了口氣︰‘突來乍富,終究是底蘊不足!’
「不過這左志明到並非是真的一根筋,惹人厭惡,只是酸秀才氣太重,雖是服軟可行事依然不通情理,還需要磨礪一番才堪大用!」
旋即,虎必來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池明水壩,卻是認定左志明太過于僵直,說的好听是耿直,說的難听便是死腦筋。不過對方能服軟,卻說明不是不堪大用之才,到是讓虎必來高看了對方一眼。
「虎必來,不知道今晚水淹三軍之時,你會做何感想呢?十年了,整整十年裝瘋賣傻,左村上下三百來口人的性命,我可是一直記著,時刻不敢忘懷呀,如今,大仇卻終于可以報了,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若你這偽朝不亡,我豈能甘心?!!」
池明水壩上,左志明暗暗的冷笑著,他這一切不過是順勢而為,寧可不動也不露馬腳,誰想虎必來竟然如他所願,逼他交出青壯,而他則順水推舟的拿池明水壩說事,若非如此,否則他想要水淹元軍還非得冒一番險不可。
「終于是把戲演足了!!」另一邊,張繡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大步走向周博,周博也是吐了口氣,雖然與左志明並無通信,可經過這些天卻也是相互配合默契,一切盡在不言當中。
「那這場我們算是贏定了?」張繡問道。
「還要看左志明的了,否則我們真的是當猴耍給蒙古人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周博反而有些忐忑,真怕那里情況不對。
「如此卻還是如我之前一直說的那樣,真難受!」張繡搖搖頭,左志明出現的太是時機,而畫的大餅實在太誘人了,以至于張繡一直抱著警醒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