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萬計的人分崩離析,浩大的戰場似乎出現了一面倒的席卷跡象。
突然,張遠似乎看到了什麼,透過千里鏡仔細的看,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有些傻眼,也有些佩服︰「大 ,對方的大 竟然還豎立著,似乎有逆流而上的架勢,這蘇洛真是頑強,明明已經敗了,卻依然死死的撐著,負隅頑強到這種地步,真是罕見!」
戰爭發展到這個地步,其實都已經成了定局,或者說,從西河軍勢成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扭轉的機會了,哪怕蘇洛在營地里還埋伏了一支精銳,可這除了給西河軍的勝利多一點坎坷外,又能有什麼用呢?
「既然這樣,就讓你徹底失敗吧!」張遠能感覺到對方強烈的不甘,可能,在對方看來,自己搶了本屬于他的東西吧?他有如何能夠知道,上一世,沒有張遠的出現,這里也不屬于他,這個世界,說到底也是力量至上的世界呀!若非西河軍的到來,讓這里的原始部落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從而促使他們聯盟,部落首領相互掣肘,不服的情況下,蘇洛依靠風暴之神的名義,順勢登上這聯盟首領的位置。否則,他有如何可以成事呢?
上一世張遠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想象,這些腦子里肌肉多過于腦汁,一切以實力為尊,野蠻難馴的草蠻,山蠻,確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洛可以征服。
當然,如果蘇洛能夠潛伏十數年,積累聲望,到是有可能成事,不過看蘇洛如此激進的模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張遠對其上一世的成就也就沒有抱多大希望了。
「無雙重騎,踏碎一切吧!!」
張冠李戴駐守元州,重新復活又經過一輪輪刷選的無雙重騎則被張遠帶來。這樣就不再是原本的那一支無雙重騎了,而是以原本的無雙重騎為骨干,補充了西河軍當中的精銳,在經過香州的洗練。有了月兌胎換骨般的變化。
張遠帶著他們來,就是要以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力量,鎮壓鄰海之地,一戰之後,讓所有部落在也興不起半點的抵抗意志,從而為未來布局和鄰海之地的發展做鋪墊。
「無雙重騎,天下無雙無對!」
無雙重騎高呼著,滾滾而下,速度極快,卻又沒有半點混亂。在沖鋒的同時陣型也在快速的變幻,做到這一切,卻不見絲毫的急促,那透露出來的從容不迫,好似一切都嫻熟到了骨子里一樣。
若是巴鼎寒所帶領的重騎兵是殺人機器。那麼無雙重騎所表現出來的,則是握著殺人機器的那個人,這種一眼便能夠分出高低,好似一個精通武學的人與一個已經登峰造極的武林宗師,從點滴的表現就能夠看出高低來。
‘強大,無比的強大!’
無雙重騎的速度一直保持在勻速,而這勻速卻非常之快。好似全力放馬狂奔一樣,眨眼功夫便臨近了戰場,悶聲由遠到近,聲音清晰分明,一些人忍不住分心看去,卻是無比的震撼。單單是這速度,就不比普通的游騎兵慢上多少。
這樣對戰馬的操縱,這樣的騎術該有多麼的精湛呀。
而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上千人同樣的如此,同時紀律異常的好。戰馬之間的速度似乎都一模一樣,從那好似鼓點敲擊的聲音,同步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該有多麼的嫻熟,該有多麼的淡定才能夠連戰馬落腳的速度都控制的同步協調。
無雙重騎沒有引起半點波瀾,沖入戰場,速度減慢了一點,但還是保持著隊伍不斷的突進,便是如此,當無雙重騎即將達到中軍的時候,也引起了追殺對方的胡楚的注意力。
胡楚神色復雜的看著無雙重騎滾滾而下,把擋在前面的人推到一旁,卻又沒有給對方帶來多大傷害,同時速度不見得往戰場中央殺去︰「無雙重騎怕是快達到二級了吧?這難道就是一級與二級的差異嗎?」
一級之差,胡楚滿是苦澀,原以為在鄰海之地拼殺,當功成之時,他所掌控的軍隊比以前授旗的無雙,死神絲毫不弱,甚至還要強上許多,這怎麼也會得一個二級吧?可如今再看無雙重騎,也就最多只是一個授旗。
無雙重騎與授旗時的無雙重騎,早已經有了本質上的差異,也讓胡楚意識到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重步兵其實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同時也知道,自己並非天下無敵,相對西和勢力已經擁有了二級軍團,那麼龐大的漢王朝,元王朝?天下呢?
呆在這里和沒有什麼組織的原始部落廝殺,即便縱橫天下也只是井底之蛙罷了?
‘看來這次之後,我得請求外調了!听說元王朝徐榮哪里戰事不斷,元王朝的五萬精銳被水淹了以後,似乎動了真怒了,哪里到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在成長,他們也在成長,不能落後于人呀!’
就在胡楚心潮澎湃的時候,無雙重騎來到了最前沿開始與百部聯盟接觸。
這一接觸,沒有什麼絢爛激烈的火花,也沒有喊聲沖天的喊殺聲,也沒有那陰冷的,冰冷到刺骨,讓人難以置信,心驚膽戰的煞氣,殺氣。
那平淡的,閑庭若步的好似賞花一樣,不斷的前進,吞噬,欣賞那點點的鮮血噴濺而成的血花!
無聲勝有聲,千余鐵蹄漫過之處,無一人生還,那鋪天蓋地的黑色洪流,吞沒一切。無雙重騎不僅用手中的長刀來讓敵人畏懼,用鐵蹄帶給人死亡,更用心理戰術讓敵人恐懼。
突刺,突刺,不斷的突刺。
蘇洛敗了,當無雙重騎毫無阻礙的殺入逆流而上的那些不甘心的部落中時,當無雙重騎接替巴鼎寒的時候,當百部聯盟面對一個更為恐怖,難以戰勝的無雙重騎的時候,蘇洛心灰意冷,火熱的戰意好似被潑了一盆冰水,涼到了骨子里。
「不甘呀,我不甘心啊!!!」蘇洛悲憤的跪倒在地,抱著頭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