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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軍趁夜來襲,來的匆匆,沒來得及準備大型攻城機械,透過那沖天的火光,張遠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抗著一袋袋裝著沙土的麻袋,在盾牌手的掩護下,緩步前行,尤其是那一面面特制的巨型厚盾,頂在頭頂以後,形成一個不透風的牆。
「射!!!」
元軍臨近五十米時便停了下來,盾牌依舊頂在頭頂,可盾牌下的人卻開始忙碌了起來,只見那些身材高壯的盾牌手把手中的特制盾牌架在另外兩面盾牌之間,左右兩側身材高壯的士卒感覺到微微一沉,便有頂了上去。
扣上盾牌上的鎖扣,一袋袋沙土便被運送了上來,那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卻速度極快的動作,顯然是經過千百次的訓練才達到的。
咻咻咻咻………………!!
不過一分鐘不到,成百上千的沙袋便被他們丟入那深深的壕坑之中,城牆上的西河士卒看的面色微變。
因為敵人來的突然,又是夜間襲擊,讓他們在城牆下準備的幾道防御線都無法使用,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對方一點點的填平,尤其是那填平壕坑顯現出來的氣勢,七八千人的隊伍竟然在行動的時候不露一點破綻,這里面要說沒有玩家在里面從中發揮,打死張遠也不相信。
因為古代的軍隊強則強矣,也重視紀律性,可重視團隊合作,尤其是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可就屈指可數。如今元王朝不敢說隨隨便便拉出一支軍隊,但就這模樣,類似于這樣的軍隊想來不少。
‘看來我對整個遠征的影響比預想的還要大,中國方職業軍人進入《遠征》比前世多了不少啊!!’
張遠如是的想著,看著城牆上不斷射下火油箭的西河士卒,效果寥寥,那些特制的盾牌顯然考慮過防火,火油箭雖然在盾牌表面燃燒,可卻無法燒穿厚重的盾牌,從盾牌縫隙滴落下的油也在第一時間澆上了沙土。難以發揮大的左右。
「上小型床弩,擂石!」張遠下令停止了沒什麼效果的火油箭,準備多時的小型床弩從內城牆上推了上來,緊接著組織起來的青壯用接力棒的方式送上一捆捆粗大的箭鏃。
小型床弩半米寬,半米多寬。威力方便比不上中型和大型床弩,更與重型和巨型床弩相差甚遠。但威力方面比之弓箭和弩箭來說。亦是不俗,且方便攜帶和目標小,不容易成為重點打擊對象。
這也是西河城為了應對元王朝的回回炮而設計的,雖然他們繳獲了一批回回炮還有金兀子,可短時間內渀造出來的威力比之原本弱了不少,主要原因還是在對方使用的材質和使用了一種不知道什麼配成的潤滑油上。使得西河城技術部無法有實質性的突破。
不過十分鐘,近三米深兩米寬的壕坑便被填了近半,張遠感慨于對方的行動迅速,也不在耽誤。快速的下令道︰「擂石轟砸第一排盾牌,床弩上箭轟擊第二至第四排盾牌,弩弓手跟隨打擊!」
紀律嚴明,素質高的不只是元軍,西河城的士卒亦經過層層刷選,哪怕是預備役亦是精挑細選,然後結合現代和古代訓練方式訓練的,不僅僅是實力,精神,更在團隊合作和競爭方面都嚴厲的要求。
「 …………!!!」
小型床弩搭在城垛之間,瞄準下方五十米的軍隊,隨著一聲‘射’字,數以百計長達兩米,五厘米直徑的弩箭旋轉著,帶著淒厲的嘶鳴聲,射入厚重的盾牌之中。
巨大的力道,一下子便把盾牌手雙手支撐的盾陣射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與此同時,那些凸出來的城牆處,一個個身強力壯的強悍南蠻西河士卒高舉起一塊塊足球大小的圓石,砸了出去,這些重達十幾公斤的石頭從三十多米高的城牆上砸下,準頭十足,一下子砸中了城牆外五十米處的盾陣。
轟轟轟…………!!!
剎那間,有十數厚重的盾牌竟硬生生的被砸成了兩半,其他的盾牌雖然僥幸躲過一劫,可卻也被砸的東倒西歪。
事情還未結束,眼看對方盾陣大亂,準備多時的西河士卒扣下手中的弩弓,一支支弩箭宛如雨一般的潑灑而出,連綿不絕。
面對西河城突然爆發出來的猛烈攻勢,元軍有些懵了,等號角聲吹響以後,他們顯得有些慌亂的拋下近千具尸體狼狽退走。
「停!」
張遠的聲音在空曠無垠的草原上響起,西河城上旗幟獵獵作響,原本一些卡在城牆上的火箭已經熄滅,整個西河城宛如隱于黑暗中的巨獸。
「事不可為!」哲別看著西河城下那密密麻麻宛如草叢一般的箭林,知道事不可為,其實,早在江湖高手們被發現的時候,哲別便知道這次就休想攻下西河城了,不過他還是決定進攻,一則不可能不攻便退影響軍心,二則便是想要試試西河城的實力。
如今,一切都達到了,西河城比想象中的準備的更多,器械似乎多的數不清一樣,根本不考慮儲備問題,這麼短短的幾次交兵,單單是城牆下的箭鏃,便多達五六萬支之多。這樣的浪費,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對方主將乃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另一個自然就是儲備豐富。
哲別更傾向于第二,因為從種種的表現來看,對方都不是一個小白。
「叮,恭喜玩家擊退元軍,西河城士氣+5!」
「退了!」寒風拂過臉龐,張遠吐了一口氣,看著緩緩撤退的元軍,張遠目光看向漆黑的星空,道︰「李養下,繼續防御。小心元軍去而復返!從現在開始,派出探馬,我會讓東方白和玄冥二老三位先生協助你!」
張遠並沒有交代太多,清掃戰場等等事情,他知道李養下自然會做好,元軍的突然出現,不僅僅是攻城那麼簡單,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喏!」李養下應道,張遠嗯了一聲,然後帶領親衛快步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東門悄悄的打開了一道縫隙,苦頭陀騎著戰馬穿行而去。
清晨,迷霧繚繞。
「鐺,鐺,鐺…………!!」
沉悶洪長的鐘聲響起。這是西河城獨有的鐘聲,張遠根據《九言塑體》鑄造的銅鐘。比起張遠所使用的銅鐘。這個經過深入研究優化的銅鐘結合了九種真言為一體,不但提醒更大,每一次敲響都會余音變幻,九言交錯。
長期听銅鐘對身體有一些影響,至于影響多少未曾得出具體結果,不過就張遠在多翻輔助和修煉之下。還有昂貴藥物輔助,效果才會明顯。從這點上看,影響應該不大,而且為了怕出現負面效果。每次只是清晨十分才會敲響,避免影響人的身體健康。
不過,這些時日來使用,張遠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壞的影響,抱著蚊子在小也是肉的想法,這個銅鐘便一直存在在西河城中,到也成了西河城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鐘聲?這西河城的城主篤信佛教嗎?」銅鐘聲低沉綿長,似有一絲古樸沉悶之氣一般,雖然咋听有些怪異,但哲別卻沒有听錯,因為蒙古人中喇嘛教盛行,而中原佛教同出一支,許多地方都極為相似。
「屬下未打听過西河城中有和尚和喇嘛!」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說道,與蒙古人不同,中年男子面色麥黃,鼻梁和面孔一看便是漢人模樣。
「怪異!」哲別畢竟是先天高手,實力強橫,更見多識廣,察覺到銅鐘的怪異,卻無從知曉怪異的地方在那里,搖搖頭,哲別便把這個想法拋擲腦後,道︰「巴扎別,去傳張弘範過來見我!」
「是!」
很快,張弘範便過來了,直徑單跪道︰「參見驃騎大將軍!」
哲別盤坐在蒲團上,吃著矮桌上的烤羊肉,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起來說話,昨日來的匆忙,沒什麼多說,現在你說說這些時日西河城的具體情況!」
張弘範不敢怠慢,蘊量了一下把昨日準備好的話一一的說了出來,說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哲別把手中的羊腿丟到桌子上,便擺擺手讓他停下來,舀起馬女乃酒一飲而盡,然後轉頭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道︰「範朝,你去傳令讓他們起床生火做飯!」
「喏!」中年男子應聲退了出去。
哲別看向張弘範,道︰「繼續說!」
哲別沒有太多的言語,平平常常的動作,可卻給張弘範心里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在听到他的話以後,張弘範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了下去,等把西河城的情況介紹的差不多,張弘範閉口不在多言,站在哲別面前等待哲別開口。
哲別緩緩的道︰「你很不錯,這些日子算是仔細研究過了西河城的情況,張柔生了個好兒子,比俄日勒和克那不成器的東西強多了!」
「不敢!」
張弘範听得可不是那個味道,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絲涼意,趕緊跪下,稱不敢。
「好了,不用如此,下去吧!」哲別似乎失去了興趣,淡淡的擺手。
張弘範應聲退下,退出帳篷以後,輕呼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不知道何時冒出的冷汗
,暗道︰「還是閱歷不夠,在驃騎大將軍面前,竟然感覺到怯弱和害怕,往日的城府那里去了,從容不迫那里去了,真是丟人呀!」
旭日東升,掃盡蒙霧濃濃!
嗚嗚嗚嗚嗚……………………!!
牛角聲響起,西河城十公里外的元軍大營緩緩的開赴出一支軍隊,軍隊延綿,川流不息,步伐不急不緩,卻有著一股滔天般的氣勢。
比之昨夜,雖黑暗帶給了人恐懼,可當恐懼一掃而空時,黑夜無法在遮蔽人的心靈。
但如今,元軍給人的壓力卻更加的大,尤其是那滔天般的氣勢撲面而來,那無窮無盡,沉默中卻又顯得無比的壓抑,更是讓人感覺到心里堵得慌,比之昨夜,更勝了一籌。
「這哲別果然不容小視,不愧是百戰百勝,鷹擊萬里而不敗的宿將!這一手氣勢玩的那是出神入化,我不如也!」張遠站在高台之上,清晰的看著元軍的陣勢,微微眯著眼,掃視周圍的西河士卒,便看出了哲別的心思,心里頗為感慨。
還未交手,便被哲別落了氣勢,昨夜擊退對方所增加的五點士氣,現在看來是無濟于事了。
看著手下那些士卒的表情,張遠知道能不負就算不錯得了。
「預備役終究是預備役,哪怕見過鮮血也比不得真正的精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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