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彩色蝙蝠」的月票!這次又是兩千字,不是不想多,而是實在太累了,體諒哥一下吧,哥真心的呼喊一聲‘真心的累呀!’咳咳,話說,有了孩子真的壓力山大,前途一片黯淡~!
「踫!」
哲別目光冷漠,從他的臉上看不清一點兒表情。
感覺到那如芒刺背般的銳利目光,張弘範跪在地上低著頭,低的更低了,他心中的苦澀就別提了。雖然這次帶著精銳成功逃離了出來,並且及時的派人收攏逃散了的蒙古鐵騎和草原部落,最終保住了差不多一萬五千余人的士卒。
而那一戰,八萬余人的元軍,被張遠帶領的西河士卒斬殺兩萬余人,死于自己人手中的比死在張遠他們手中的還要多,具體數據誰也沒有去統計,但是最終逃離出來的,最多不過兩萬,也就是說,有六萬余人死于這場襲擊,這是前所未有的慘烈,甚至說屠殺也不為過。
這不是哲別如今這般表情的原因,因為損失雖然慘重,哲別還能夠接受,真正讓他如今這樣作態,則是達達路被擒。
是的,被張遠給活捉了。
這一點就是張遠也沒有意識到,直到西河士卒押著對方往西河城去時,不甘受辱的達達路暴起想要刺殺張遠,結果被張遠擋住,身份也隨之暴露,張遠可謂是狂喜至極,而元軍在得到消息以後,就如同死了爹娘一樣,若非哲別果斷的出手封鎖了消息,指不定士氣會降到那種地步呢!
如此,才有了哲別殺氣騰騰,失態的表現。
「張弘範。你可知罪?」哲別聲音低沉嘶啞,在張弘範听來卻格外的陰冷,森然。
張弘範的頭更低了,心中的苦澀無法訴說。
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原以為達達路看情勢不對,怎麼也會知道事不可為的離開,卻沒料到達達路自作聰明,最終被擒了不說,還被發現了身份,這簡直就是整個元王朝的恥辱。無法抹去的恥辱,更讓他準備的那一套說辭再也沒有一點用處。
如今,他不敢做任何的辯解,只能以退為進的道︰「末將知罪,末將當時不該舍主帥。擅自離去,致使主帥被擒拿。請大將軍責罰!」
「臨危決斷。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做的不錯!」哲別言語淡然,不含一點感情。
張弘範寒毛都豎起來了,要知道,若是上司想要贊你,先回說你的錯處,然後話音一轉好好的贊揚一番。可若是上司想要責罰你,則正好相反……
張弘範知道,自己的一番努力,想要將功補過的想法算是泡湯了。不得不說,達達路這一被擒拿影響可真夠大的,尤其是張弘範,任何的行為,功勞都無法掩蓋主帥被敵人擒拿住的這一點。
「但是,主帥被擒,罪無可恕!」
哲別沒有繞彎子,也沒有從張弘範的行為挑毛病,是不屑,亦或其他,無從得知,只是簡單的直指問題核心,可就這幾個字,卻讓張弘範難以自處,如果可以,他寧願哲別挑毛病,比起責罰,和此時被擒的達達路沾上關系,簡直就是讓人生不如死。可以想見,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遇或運氣,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人頭地了,沒有那個武將會看得起舍棄自己主帥,自己獨自逃離的人。
「請大將軍責罰,末將甘受任何處罰!」張弘範不敢做任何的辯駁,解釋就是掩飾,這在古代依然通用。
哲別輕輕的看了張弘範一眼,這時,其他與張弘範父親關系不錯的武將紛紛過來求情,道︰「大將軍,達達路那是自尋死路,才會被擒,張弘範卻忠于我們元王朝,且機智過人,請大將軍看在張弘範為我們元王朝效力的份上,繞過他的性命!」
哲別面無表情,目光掃視而過,與之對視的無一不在頃刻間轉移開來,好似做了什麼壞事,心虛的不敢與之對視。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穩定軍心,他就必須拉攏張柔等派系的漢人武將了,達達路被擒這件事情,簡直讓哲別他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當中,若是可以哲別寧願損失三萬人來換達達路不被擒拿。
軍隊消耗了可以在補上,士氣一旦遭遇打擊,想要在提升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且很長一段時間里,實力發揮不到原本的八成,頻頻出現的事故,甚至可能會引起大層的騷亂。
《遠征》比較不是古代,這里雖然全面模擬古代,可是,死人復活帶來的巨大差異,讓遠征中極少有人被死敵俘虜,更別提其中還有一個四品的將軍,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士氣的打擊也超過現實的數倍。
「謝大將軍不殺之恩!」張弘範壓下心中的狂喜,不死就好,他最怕就是被哲別砍了腦袋,這樣一來,雖然也能復活,可元王朝是別想混了,而去臉面也算是被徹底丟盡了,至于其他的懲罰,哪怕在嚴重張弘範也不怕。
「哼!」哲別冷哼一聲,道︰「從今日開始,你與那些逃離出來的士卒充任敢死軍,逢戰必前,逢退必後,直到這場戰事結束,活著,功過相抵!死了,一了百了!」
「屬下萬死不辭!」張弘範聞言,立即開口說道,說完後才好好的想哲別的話,心里別提有多麼的苦澀了,若是這般,最終能有幾個人活下來呢?可他又能說什麼呢?元王朝立國開朝以來,第一次營嘯被他們破紀錄了,主將被擒又被他們破紀錄了,林林總總的事情加起來,簡直就是悲劇中的戰斗杯具!
唯一值得張弘範感到慶幸的是,還好自己不是主帥,要不,真的是萬死不辭,死而後已,鞭尸不足以泄民憤!
「下去帶領你的那些人!」哲別淡淡的說道,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張弘範一眼。
誰都知道,若非是張柔戰死,張弘範決然沒有這麼輕松的渡過難關,不過就算如此,想要活著回去,張弘範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達達路這回算是徹底栽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想來怕是沒有了,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張弘範暗暗的想著,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在哲別的面前,真真是亞歷山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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