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文對晚晚說不久就是她媽媽的祭日,希望晚晚能盡快來加拿大按照國人禮節拜祭母親,因為他們雖然身居海外,但依然要尊重祖先的傳統習俗。
晚晚說行,就是有一點自己不想在加拿大渥太華上中學,畢竟自己有大部分的血液屬于炎黃子孫。
許仲文說目前國內的教育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總體上還不能與國際接軌,素質教育依然舉步維艱,晚晚還是應該接受西方教育,因為天翔的大部分產業都在海外。
晚晚說自己喜歡國學,大學後自己再去國外深造,目前自己還不想離開燕京。
許仲文顯然不準備讓自己的小公主留在國內,但一時又沒辦法說服晚晚,只好示意喬熙兒先照顧好晚晚,自己後天就能出院,到時候希望能在第一時間和晚晚團聚。
父女兩個聊得甚是開心,許仲文的病容也明顯的改觀,面部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
不久,許仲文身後兩個加拿大女護工用英語說談話應該及時結束,以免影響病人的休息,許仲文也點頭同意。
晚晚還是有點舍不得爸爸,但是出于為父親的病情的考慮,女孩戀戀不舍的和爸爸說再見。
最後晚晚突然又靠近屏幕,小臉紅紅的用漢語說︰「爸——我愛上——一個人」
對面的許仲文微微一愣神,然後就笑了起來,說︰「他是誰,該不會是就你的那位中年大叔吧」
顯然許仲文已經通過喬熙兒知道了晚晚在燕京的一切事情,尤其是這個沒德沒品的燕京土條。
「對——他是——莊臣——哥哥,不是——大叔——」晚晚為莊臣辯駁。
「那你說,你為什麼確定自己一定是愛上他了呢?」許仲文故意開晚晚的玩笑,因為晚晚只有十二歲半,說戀愛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們——上床——了——上床——」晚晚把「上床」兩字用她不熟悉的漢語說的尤其重。
許仲文的笑容僵在臉上,面色也由紅慢慢變青,喬熙兒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也難以合攏。
最後許仲文主動結束了談話,面色陰沉的對喬熙兒說︰「喬,具體的事情查清楚,尤其要查對方的出身和人品」
晚晚看見爸爸馬上就要離開視頻室,于是沖著大屏幕說︰「哥哥——答應我——結婚——」
許仲文在兩個護工的護理下慢慢走出房間,他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顯然听到晚晚的聲音。
喬熙兒頭都大了,本以為晚晚對莊臣只是單純的崇拜,最多就是小孩子對漫畫英雄樣的推崇,沒曾想事情竟然會弄到這種地步。
嗨,自己百密總有一疏,但是主要原因不應該在自己這兒吧,那責任誰負。
對,都是那個土條的錯,小女孩懂得什麼,不是這個禽獸引誘,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
莊臣你等著,這次你麻煩大了……
……
莊臣雖然有過無數次身處險境的經驗,但真正被囚禁還是第一次,更沒有當牢頭的經驗。
由于進來時什麼都有沒有帶,他和血衛及猩猩佔了靠里面的禿頂魏剛等人的三個鋪位。
而禿頂魏剛只能睡在靠尿桶的地方,身下只有一條破涼席,好在是夏天,並不十分涼。
先前的小弟都投靠了新來的莊臣,他暗下決心,這個場子終究是要找回的,不是今日,就是明天,只要有袁哥和山豹哥的支持……
不一會,一個新面孔的矮胖警察發現了滿身是血的剛子,快速地走了過來,急切的詢問說︰「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
剛子抬起頭狠毒的看了莊臣一眼,發現莊臣正冷冷的盯著自己,馬上把想說的話硬生生有咽了回去,說︰「不小心從床上掉下摔得」
說完這句話,剛子又垂下了頭和他那無力的眼楮,眾混混哄堂大笑,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剛剛還是他們的大哥。
矮胖警察當然明白其中的緣故,這種事情在看守所囚室那是家常便飯,他們也都習以為常,不過這個禿頂胖子的傷必須馬上救治,不然的話殘廢死亡都有可能。
外面的矮胖警察隔著鐵欄向囚室里面巡視,發現靠里北面的就是那個剛進來的瘦瘦高高的年輕人。
不用說這事情一定和他有關,況且他還坐在牢頭的位置上,這在囚室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無論警察囚徒都心知肚明。
矮胖警察狠狠的瞪了瞪最北面里座的莊臣,說︰「都老實點,弄出事來誰都別利索」
說著就離開了囚室,不多久又和先前的四個警察把禿頂剛子抬走……
囚室里又恢復了平靜,眾囚徒對莊臣三人敬若神明,新牢頭莊臣馬上感受到土皇帝般的特權,一個眼神就有可能剝奪一個混混吃飯的權利,一句話就能讓對方徹夜不眠。
尤其是吃飯,最好的都要由莊臣吃過其他人才敢吃飯。
莊臣當時就有點不適應,主動讓大家快吃,其他的人都不敢動,最後猴子解釋說這是很久以來的規矩,牢頭不動,任誰也不能動。
莊臣說自然規矩是人定的就有修改的必要,自然大家來到這種地方一定都有自己的苦衷,相互支持與幫助才是關鍵所在。
囚室內的人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這位老大到底要整什麼ど蛾子,他們等到的是牢頭大哥每人一支「白將軍」
血衛不抽煙,默默地站在莊臣的一邊,不參與他們的任何談話,這是當年在自己國家特訓隊保護政要時養成的習慣。
「黑猩猩」張星大馬金刀的坐在莊臣的右面,儼然把自己定位為除莊臣和血衛外的囚室老三。
「猩猩」接過莊臣遞給自己的一支煙,深深地抽了一口說︰「以後這里就是莊哥說了算,誰說了都不行,規矩由莊哥來定,不服的可以來找我猩猩」
其它的囚徒都是被打怕了,一再唯唯諾諾的點頭,連聲說是是是。
莊臣說進來了就都是弟兄,沒有誰強迫誰的權力,但是我們可以把這兒當成一所學校,走出這兒後走到那都要認我們這幫兄弟。
混混們目瞪口呆,把這兒看做學校,蹲號子也能蹲出了同學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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