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寧問還有什麼事嗎?
小梁說沒什麼事了,自然上官書記你有客人,我就先下去了。
說著這些,小梁回頭又沖里面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這是誰,他眼神游移,剛才一定有事情隱瞞,或者是在說謊」莊臣盯著上官寧的眼楮說。
「西廟鎮的‘才子’,專門負責打探消息與出謀劃策的謀士,人事科的梁國棟」女孩冷冷的說著,滿臉的厭惡。
「現在有可能從中作梗的不外乎就是西廟幫的老馬與老劉吧?」
「目前是,但是從長遠看,張書記那邊也是不定數,畢竟他是西廟幫的首領」
看到上官寧一臉的憂愁,莊臣溫柔的把上官寧攬在懷里,說;「不要緊,有我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有時候我都想從這兒調走,回我媽那兒干個閑職,然後可以天天見到你」
女人再強都是個女人,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一個女人能輕易承受的,莊臣撫模著女孩柔滑的面頰說︰「別擔心,你可不能走,你走了你的子民怎麼辦,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土生土長的燕京高新區平人怎麼辦?」
「把你這個壞人一塊帶走,帶回家給我做男僕」女孩破涕為笑,愁雲消散,「晚上就拽上床,給我做‘性奴’!」
「別做性奴了,晚上我不走了,我們就住你這兒的政府公寓宿舍,通宵你都別想睡!」男人吻著女孩的耳根說。
「你就能吹牛,還通宵呢……」女孩羞紅著臉說。
「呦,還挑釁,哪次不把你喂的飽飽的?」
「你真沒羞,這種事老是掛在嘴上」女孩狠狠的掐著男人結實的,「還別說,我還真的餓了呢!」
「走,我們下去吃飯,明天我陪你去西廟鎮」。
「行,稍等一下,我去安排幾個人,明天一塊去」。
說著女孩「蹬蹬蹬」的走出辦公室……
……
立秋的太陽像一個白球掛在空中,雖然光芒四射,但是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上官寧帶著司機小張,秘書小趙,還有辦公室李主任,外加高新區公安局兩個通過上官寧調進來的年輕的干警。
打頭的奧迪a6是上官寧的座駕,小張開車,後座上是上官寧與莊臣。
後面是一輛豐田•;柯斯達,里面坐著李志、小趙和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年輕干警。
大家在李志的示意下,有意的避開上官寧與莊臣,給兩人留有單獨相處的空間。
小伙子們對莊臣與上官寧的關系那是心知肚明,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些人大部分是通過上官寧入的編制,有一部分是女孩一手提拔的,所以對女孩惟命是從,忠心耿耿。
與其說他們是上官寧書記的嫡系人馬,倒不如說是上女孩在高新區管委,最倚重的老班底。
上官寧提拔小趙他們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幫小伙子學歷高,有闖勁,做事情沉穩,雖然沒有基層工作的經驗,但是也沒有沾染上官僚習氣,放到哪里都能服從安排,踏實認干,況且作風廉潔,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良好。
這幫小年輕之所以願意追隨上官寧,一是出于知遇之恩,二是這位女領導雖然出身名門,但是沒有所謂的官小姐架子,對待下屬極其真誠!
最重要,也是最珍貴的一點是,這個女孩並不是為了金錢而工作,為了升官兒從政。
她的身上帶有濃重的理想主義的色彩,一種為了真理百折不撓的精神,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士大夫精神,一種為了追求而義無反顧的氣概。
說白了一點就是,她雖然也有一些官僚子女的嬌氣,但更多地是關注中下層,關注民生疾苦的平民意識與人道主義精神!
所以,就是這幫年輕人,改良了高新區官場的風氣,但是也和舊勢力產生了尖銳的矛盾。
進入西廟鎮後就是一片青山綠水,藍天白雲。
一片片的農田與樹林,成群的牛羊在丘陵上出沒,四五個農人樣的老漢對著兩輛罕見的轎車指指點點。
走進街市區,道路開始變得坑坑窪窪起來,路面不但變得粗糙不堪,許多地方也開始出現龜裂。
當車子路過「菜園監獄」的時候,道路竟然變得崎嶇不平,路面竟然出現了許多大坑,里面是黑色的積水,有時開車都要繞道而行。
「這條破路年年修,年年爛,每年上面撥發的救濟款,有近三分之一都投了進去,也沒見整出一條像樣的路來」司機小張一邊開車一邊抱怨。
「三分之一是多少錢?」上官寧冷冷的問小張。
「多少錢,零零總總就是三四百萬,也不知道這些錢是真的用于道路修護還是用到那些不該用的地方,要是進了某些人的口袋,那還不如不撥款呢!」小張有點義憤填膺。
「對,我上學時就這樣子,一刮風就是一身的煤灰,一年四季吸塵土」莊臣給大家補充說。
燕京西北郊區沒有初中,幼年的莊臣只好步行七八里路,在西廟鎮中心中學就讀,但是好多年過去了,西廟鎮也變了大樣子,但是中心中學依舊破敗不堪。
西廟鎮不但經濟發展滯後,而且街道環境也十分的差,新修的路面,一輛運煤的大車過後,地上就變得坑坑窪窪。
「莊哥是西廟鎮的嗎?」小張驚奇的問莊臣。
「西北區的,但是在西廟鎮上過初中,其他的地方倒也不是很熟悉」。
「你看這幫**分子,搜刮民脂民膏,早就該繩之以法了」小張依舊氣憤填膺。
對于小張說的這麼敏感的問題,上官寧沒有立刻表態,她知道經濟問題是個大問題,牽一發而動全身,弄不好就會引發一場政治地震。
她看了看一邊的莊臣,發現莊臣正在心不在焉的拿著一份報紙看。
「喂,你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我又不懂政治,不過我老家就在西廟鎮東部,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劃歸西廟鎮,從我記事起,這兒的交通就是老大難的問題」莊臣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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