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錯,沈凌。♀葉君天的弓弩瞄準了盡管仍保持警惕,但稍稍將槍口壓低的黑人女性。她看上去很有正義感,是兢兢業業地恪守規矩辦事的那種人,如果是警察,就是立志于保護市民的好警察。
葉君天不知道她是否在這里經歷過殘酷的事情,看起來似乎沒有,好警察的習慣要讓她倒大霉了。
「你的打扮不錯。」嬉皮士收回視線,朝沈凌挑了挑下巴。
「有備無患。」沈凌原地轉了個圈︰「你們能收留我嗎?我很害怕。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我得想一想。」嬉皮士的嘴角翹起來︰「把帽子摘下,讓我們看看你的樣子。」
沈凌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
「立刻!」嬉皮士的語氣嚴厲起來。
沈凌放下舉著斧頭的雙手,用右手摘下頭盔,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滯了一下。
沈凌當然算得上是個美女,但她現在還是光頭。光頭美女可不多見,不是時尚模特就是太妹,此時的沈凌給人的感覺兩者皆是。
嬉皮士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將槍口放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沈凌。」
「歡迎你加入,有問題可以找我,我是這里的頭兒。」嬉皮士說著,故意側過身體,用找茬的目光環顧其他人。
沒人反對和不滿,扳著一副死臉。
嬉皮士將沉默當作贊同,露出自得的笑容。然而下一刻,他從其他人臉上看到驚詫的表情。
「正有要事找您呢,頭兒。」話聲快速壓進,他只覺得一個巨大的物體朝著自己的肩膀沖過來。
沈凌一步跨越三米的距離,嬉皮士正要轉身抬槍,被她用斧頭側面扇開槍口。沈凌整個人沖進嬉皮士的懷中,如同瘋牛般頂著他撞向前方的牆壁。
那些人只覺得一股勁風刮過身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兩個重合在一起的人影已經沖了出去。
黑人女性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正要開槍,葉君天早有預謀地射出弩箭。輕微尖銳的破風聲,正中她的肩膀,箭頭從前方鑽出來。她慘叫一聲,雖然本能緊緊抓著手槍,但手臂已經抬不起來了,更沒辦法扣下扳機。
很好,這把槍廢掉了。
並沒有傷害他人的負罪感,葉君天只是這麼想到。作為一個和平時代的優等生,不怕尸體,也能平靜地傷害別人,還抽煙,實在有些奇怪。
意想不到的攻擊讓剩下三人呆了一下,如同受驚的兔子,丟棄跪在地上慘叫的黑人女性,各自散開,唯恐殃及池魚,完全沒有上前救援的打算。
嬉皮士的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著,砸到牆上又摔下來,獵槍滑出手,差點爬不起來。沈凌沒有砍下他的腦袋,只是一腳將他拿槍的那只手跺在地上,嬉皮士頓時鬼哭狼嚎。
「手指,手指,我……我的手……」
「這是見面禮,頭兒。」沈凌視若無睹地說著,鞋子擰了幾下。
嬉皮士完全屈服在她的腳下,蜷起身體痛哭起來,沈凌松開腳時,他的五根手指形如爛泥,全都骨折扭曲。
嬉皮士的慘狀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臉上只剩下懼怕的神色。黑人女性抖抖索索地將手槍換了一只手朝沈凌舉起來,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受到的攻擊來自後方。
所以葉君天提醒了她,用左輪頂住她的腦袋。
「別緊張,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這些人一再被沈凌的大動作吸引住目光,對葉君天已經來到他們身邊而不自知。葉君天由始至終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似乎對己方慘劇無動于衷的神父身上,他的目光從葉君天走出來那刻起就一直落在葉君天的身上,頗有審視的意味,唯獨沒有恐懼。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壞人不被害怕的時候,壞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所以葉君天選擇用裝好弩箭的弓弩指著他。
直到沈凌從地上撿起嬉皮士掉落的獵槍,剩下的三人被完全鎮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沈凌沒有再理會嬉皮士,來到黑人女性身前收繳起她的手槍。
「格洛克。」沈凌低笑一聲,搖搖頭︰「君天,放開她吧。」
葉君天將左輪收回腰後。反正沒子彈,只是狐假虎威而已,能不用就不用,被識破了可不妙。
「所有人站過去。」沈凌指著嬉皮士所在的位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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