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霞下,一套暢快的健體拳打完,皇清呼出一口濁氣。
拳法打完,戰部殘酷歷練倒計時兩天開始了。
準備回屋吃早飯的皇清注意到盛碎境丹的玉瓶倒在草地上,上前拿起,里面還裝著給母親的丹藥呢。
只是前幾天母親的氣色不好,承受不了這藥力,他準備今天交給雲芸。
打開瓶塞,倒出一粒藥丸,皇清神奇地發現這丹藥上居然沾染了一絲的粉霧。
「粘上了碎境丹的一絲藥力了?」皇清得到這玉瓶,干脆就把給母親的丹藥和碎境丹一起放進去了。
「這樣也好,還能幫母親提升些修為皇清暗暗點頭。
「這玉瓶可是個寶貝,里面的空間很大,足以裝下上百的丹藥他摩挲著瑩潤的玉瓶,愛不釋手。
「唰」,眼中一道光芒閃過,玉瓶消失在了手心。
這就是獄星瞳的空間能力,在獄星瞳中,開闢了一個很小的空間,現在只能放些瓶瓶罐罐的碎物。
隨著皇清修為增長,空間會增大的。
母子兩個用過早餐,皇清把丹藥交給雲芸,千叮嚀萬囑咐讓她服用。
母親的身體狀態每況日下,實在令皇清擔憂。
這一天,依舊是皇清和皇嫣媃兩人外出踏青,游水,經過兩天的相處,皇清真的很擔憂她的單純。
平淡無奇的一天在皇清兩人的結伴下走向了傍晚。
「小心點看著皇嫣媃遠去的身影,他揮手叫著。
「嗯,你回去吧皇嫣媃嫻靜地笑著。
告別了皇嫣媃,他提著一壺酒,來到了祭祖塔旁的一間木屋,這里是戰死的族人安息之所。
馬上就要離開了,他想和這些慈祥的長輩好好聚聚,說說話,陪陪他們,他們也怪寂寞的。
一踏進木屋,皇清的眼眶不由地紅了,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他好像回到了童年。
「怎麼了,小清,又被大哥哥們欺負了?來,不哭到關叔這來……」
「來,陪你王伯喝一杯,怎麼,不喝酒啊,嘿,可要多練練啊,哈哈
「清兒,來比比力氣?你要是贏了我,嘿嘿,今天的晚飯來我家解決,老樣子,全是你愛吃的
輕輕撫模著冰冷的靈牌,他感覺這些愛鬧的長輩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邊,笑著嚷著在取笑自己。
「啪」,起開酒封,一股濃濃的傷感彌漫在屋中。
「王伯,不是要和我喝一杯嗎,來,你最愛的陳年釀
皇清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直沖口鼻,嗆得皇清連連咳嗽。
「哈哈,痛快,該你了,王伯皇清的淚水無聲地流下眼角。♀
「猛叔,你總是喜歡和我比力氣,可哪一次贏得了我?」皇清澀聲道,「每次你都是準備一大桌豐盛的晚餐給我們母子,我知道你是故意輸的,就是想給我們母子加加餐
無聲間,淚水已成河,「來,今天,我們比比酒量
每灌一口,皇清就說一句話,他真的覺得,面前坐著一大堆的叔伯,那熟悉的臉龐在他眼中晃動著,呼喝著和他拼酒。
伴著洶涌的淚水,烈酒一口口地麻醉著皇清。
「王伯,你耍賴,要罰酒一杯
「好好,我輸了,我自己喝
「我好想你們,好想再和你們一起開玩笑……
今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清晨,皇清悠悠地醒來,以他現在的修為,尋常酒水根本是喝不醉的,但是,心已醉,清水都解愁。
看著滿目的牌位,皇清心情很沉重,他平時都不喝酒的,但昨天,就是想好好地醉上一次。
「以後可能不會有時間經常來陪你們了,你們在那邊要注意身體皇清輕聲說著,似是怕打攪了他們的清夢。
深深地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靈牌,皇清將他們刻印在了自己心中,叔伯會永遠陪在他身邊,看著他變強。
「吱嘎」,屋門推開,皇清走了,載著上百的魂靈。
伴著清風,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惆悵的心情。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要進入戰部了,明天開始,我就要踏上強者之路了皇清暗暗道。
在路上,皇清意外地踫到了皇嫣媃,她好像滿臉的心事。
「還真巧,怎麼,有心事?」
「我擔心你去了戰部會有危險啊皇嫣媃雙眼通紅的,越臨近去戰部那一天,她的心就越亂。
明明自己才認識這個俊朗的男子幾天,卻在他身上付諸了這麼多的情感。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才幾天的時間,也談不上愛,但自己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讓她很舒服。
也許,這就是宿命。
「別傻了,我沒那麼脆弱,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皇清愛憐地撫模著她的秀發。
「走,帶你去小屋拉著皇嫣媃的手,他們去了森林中的小木屋。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里,皇嫣媃不由地靠在了皇清胸前,皇清憐惜地拍著她的香肩。
兩人就這麼依偎著,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要是我們能一直這樣直到天荒地老,該有多好
「會有那麼一天的,相信我
「我怕以後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說什麼呢,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保證?」
「我保證……
夜幕降臨了,誰沒沒提出要回去。
伴著夜間帶著涼意的秋風,他們就這樣依偎著,貪婪地呼吸著對方的氣息。
「咕咕,」兩只貓頭鷹依偎在樹枝上;地上,兩只結伴的小老鼠尋找著食物;洞穴中,兩只風狼緊靠在一起睡著了,身下,幾只小風狼甜甜地睡著。
這一刻,是永恆。
「鏘鏘」,一大早,炎黃氏部族內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四千多的精英,將出征戰部,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地做著準備。
「該出發了皇清柔聲道。
「哦皇嫣媃盡管有點不舍,但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站起身,兩人身體有點僵硬,一夜沒睡,關節被擠壓著,有點酸澀。
因為自己還要回屋做些準備,皇清就告別了皇嫣媃。
「吱嘎」,推開房門,母親不在家,大概是去溪邊洗衣服了。
走近自己房屋,換上一套緊身衣,外面套上一件素色長袍,緊了緊劍匣,負上雙劍。
對著鏡子,將頭發梳成一個發髻,一切就準備好了。
靜靜地坐在自己睡了十五年的木床上,皇清略有不舍。
今日,自己將離開部族的庇護;今日,自己將踏上征途;今日,將是人生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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