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丁丁一走,敗家貓就跳上餐桌,聚精會神的看風景。時間過得很慢,就在李重感覺到百無聊賴的時候,兜里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陰長老的孫女陰桃夭。
「李先生麼?是這樣的……」電話里陰桃夭輕柔的聲音娓娓而談,十分悅耳。
李重一邊听著,一邊用手勾著敗家貓的下巴,漸漸明白陰桃夭的來意了。陰桃夭得到一個消息,島國的一些特工要到燕京盜取一些資料,請李重幫一下忙。當然陰桃夭也把話挑明了,李重打個照面就可以了,不用親自動手,就為了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是站在華夏人這一邊。
雖然有點不認同政府的一些所作所為,但表明華夏立場李重還是願意的,于是欣然同意了,說道︰「我乘坐的是xxxxx次列車,你來接我吧!」
電話那邊的陰桃夭一愣,沖著身邊的人低聲問道︰「快點查查,XXXXX次列車什麼時候到站。」
服務人員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首長,這趟列車是普快,兩天後到站。」
陰桃夭沉默半晌,這才慢慢說道︰「高人啊……」
兩天後,李重背著一個破包,站在燕京火車站的月台上,遙望著灰黃的天空,感嘆道︰「京城不愧是神仙居所啊!」
李丁丁領著兩個大箱子,帶著大墨鏡,嘴上圍著紗巾,猶自不信的問道︰「京城經常有沙塵暴,冬天還有霧霾,難道這種環境適合修煉嗎?」
李重嗤笑一聲,說道︰「我是說這種環境,只有神仙才能居住,凡人嘛……呵呵……」
「去……」李丁丁一翻白眼,但隨即眼楮就亮了起來︰「哎,前面來個美女啊,還是軍花呢!」
李重低下頭,就見到一個一米七十上下的軍裝美女裊裊而來,和左松野的淡雅清高,李丁丁的活潑可愛相比,軍裝美女說得上眉目如畫了。軍裝美女看了一眼李重背包上左顧右盼的敗家貓,按了一下手中的電話,幾秒鐘後,李重手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您是李……嗎?我叫陰桃夭。」軍裝美女笑語盈盈。
李重點了點頭,心說怪不得二代們都是高富帥白富美呢,別的不說,就這遺傳基因,也生不出什麼歪瓜裂棗來。
陰桃夭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隨便,這個小姑娘叫李丁丁。」李重隨口介紹了一下。
李丁丁頓時不高興了,張牙舞爪的說道︰「你才是小姑娘呢……我都十九歲了。」
陰桃夭掩口笑道︰「那你還真是小姑娘,我都二十三歲了,叫我姐姐吧。」
轉過身來,陰桃夭非常恭敬的說道︰「李先生請這邊走,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房間了。」看了一眼李丁丁,陰桃夭又補充了一句︰「是總統套房……有套間的。」
坐上軍牌奧迪,李重終于享受了一下特權的好處,奧迪一路暢通無堵直接開到大沽市,倆到一家酒店。
總統套房在酒店頂樓,站在落地窗邊上,就你能見到一望無際的渤海。不過李重沒什麼看海的興趣,渤海太髒了,打開窗戶都能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
在屋里轉了一圈,李重坐到沙發上問道︰「陰桃夭,你說東瀛特工很好解決,這位李丁丁小姐就完全能對付他們。還有一件事,以你的能力調查一個普通人很簡單吧,幫我查查這個人的住址。」
說著話,李重遞給陰桃夭一張紙片。
陰桃夭接過紙片看了一眼,低聲道︰「奉天……曹儒國。」
曹儒國是奉天人,有一個非常顯赫的祖宗,就是著名的魏武帝。但雖然有個好祖宗,曹儒國一樣很窮,最起碼不富裕,兒子上大學的錢都湊不齊。正在曹儒國焦頭爛額的時候,一位年輕人忽然找到自己,聲稱要買他手中的流采寶劍。
雖然曹儒國很眼饞一百萬巨款,但曹儒國很清楚,自己手里根本就沒有什麼祖傳的流采寶劍,年輕人怕是被騙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年輕人並不在意寶劍在不在曹儒國手里,而是在意曹儒國賣不賣的問題。
曹儒國又不是傻子,當然賣了。
于是簽字畫押,曹儒國被領到一個大宅子作見證。
李重看著朱紅色的大門,心中更覺得理直氣壯了,憑什麼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就能在市中心住別墅。我李大仙人想買把寶劍害的跟別人借錢,不搶你真是天理不容……不對,那叫劫富濟貧。
金世番正在接待一個客人,管家忽然急匆匆走了過來,俯身低聲道︰「金先生,外邊來了一個年輕人指名道姓要找您,態度很不好,要不要轟他出去,不過……那個年輕人身邊的女伴好像不是普通人。」
金世番看了一眼客人,心中一動,沉聲道︰「既然來了客人,哪有不見的道理,不要讓人家以為我們金家沒有家教。」
管家狐疑的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就領進三個人來。金世番一按就看出李丁丁身上的不同之處,武林中人,總有一些異于常人的氣息。不過李重和曹儒國在金世番的眼里,就是普通人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眼中的普通人李重竟然是三個人的首腦。
李重一點也沒有拘謹的意思,看了一眼金世番的客人,坐到沙發上端起茶杯,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下,這才說道︰「金先生,我叫李重,這次前來是想和你做個買賣。」
「哦!」金世番呵呵笑道︰「你想和我做什麼買賣呢?」
「無本買賣!」李重冷笑一聲,指了指曹儒國說道︰「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名叫曹儒國,魏武帝的後人,這次的買賣就和他有關,你要不要找人查證一下。」
金世番皺了下眉頭,招了招手,立即有一位年輕人走了過來。二人低語幾句,年輕人慢慢退了出去,金世番笑道︰「嗯……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說到底找我什麼事了麼?」
李重輕咳一聲,慢慢說道︰「這位先生的老祖宗曾經鑄過拜見一柄,長四尺二寸,劍身如虹,名曰流彩。這柄劍現在就在你手中吧,我這次來,就是想要收回這柄寶劍,順道跟你談一下欣賞費用問題。」
金世番一愣,隨即慢慢說道︰「你確定你在和我談生意,那好吧就算這位先生是魏武帝的後人,但也不能證明流采劍就屬于他,也不能證明流采劍在我手里,是說是不是?要我說,流采劍屬于那位鑄劍大師才是,哈哈哈……」
說完這話,金世番感覺到自己很幽默,朗聲大笑起來。
李重很有耐心的等到金世番笑過,這才輕聲道︰「我不需要跟你證明什麼,我只需自己心安就可以了,現在你可以把流采交出來了,不然的話,我就要動手搶了。或許,我可以抓住你換寶劍」
「哈哈哈……」金世番又是一陣大笑,沉聲道︰「年輕人,不要胡亂開玩笑,會有生命危險的,你身邊這位小姑娘雖然身手不錯,但跟金家比起來,還算不得什麼,哪怕是李家的人!」
說到這里,金世番的眼神猛然冷厲起來,李丁丁只感覺到渾身一冷,這才發現,原來金家的護主事人金世番居然也是個先天高手。一直以來,金世番都是以一個生意人的面目出現的,看來金家的底蘊不容小覷啊!
李重笑了笑,沖著曹儒國說道「曹先生,您先回去吧,拿到劍我就把剩下的錢打到卡里,行不行。」
「沒問題!」曹儒國早就感覺自己進了狼窩虎穴,渾身冷颼颼的,巴不得離開這里,至于剩下的五十萬……其實一開始的五十萬曹儒國都認為是撿來的。李重不給尾款,曹儒國都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金世番看了一眼曹儒國起身離開,也沒攔著。
等到曹儒國離開幾分鐘,李重這才沖著李丁丁說道︰「你確定流采劍真在金家,我可要動手了。」
李丁丁點頭道︰「肯定是真的,當年搶奪流采劍,我們李家也參與了。」
金世番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是又怎麼樣,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就算你是先天眾人,也休想在金家撒野。介紹一些,這位先生是東瀛第一高手,劍聖宮本次郎先生。宮本先生……」
雖然明知金世番是在利用自己,宮本次郎還是很配合的冷笑一聲。
隨著宮本次郎的冷笑聲,一股殺氣蕩漾開來。
李重凝目看了一眼宮本次郎,寒聲道︰「宮本次郎,上次你表現得還不錯,但千萬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宮本次郎只感覺李重眼光如同冷電一邊撕裂虛空,擊穿自己的靈魂。如果說玉藻前直接攻擊靈魂,能讓自己產生束手無策的感覺,那麼李重攻擊靈魂,就是**果的殺意,就像是一柄無可匹敵的利劍插入靈魂深處。
宮本次郎慌忙閉上眼楮,想起當日大戰之後玉藻前說過的一句話︰當日一戰,只有一個人玉藻前看不透,就是面前這位年輕人。要麼李重就是普通到極點的人,要麼就是足以匹敵玉藻前的修煉中人。
八嘎!宮本次郎想到這里,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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