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甫一出現,村木便聯想到了事情發生的可能姓.
「說不定是真的……」
村木的心撲通撲通跳動著,手上拿著香檳的手指也有些顫抖,他不過是一個文官,驟然遭此變故,不是道該如何處置。
「先听听他們的計劃,然後再想辦法。」
村木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相處一條自認為妥善的解決辦法,繼續屏住呼吸,听著機艙里傳來的談話。
副機長佐藤今年三十七歲,整個人瘦高瘦高的,充滿了干練之意,而鼻子更是典型的鷹鉤鼻,不過配合著五官卻透著一股陰婺之意,用華夏的風水面相來說,這樣的人內心比較陰暗。
大概華夏千年流傳下來的風水相術的確有些門道,這一點對于佐藤的推測倒是不假,他十七歲參加了曰本自衛隊,加入了空軍,之後經過努力當上了飛行員,駕駛過多種機型,包括噴氣式戰斗機f—15,本來前途很光明的他,因為一件事情全部毀掉了。
在他得到假期後,興高采烈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結果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妻子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滾在床上,這件事情引起了佐藤的極度憤怒,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者,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背著自己偷腥,于是三個月後兩人離婚了,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了他,而他則是覺得曰子無比灰暗,整天喝酒買醉,結果被取消了飛行資格,一氣之下申請了退役。
退役之後,佐藤頹廢過一段時間,不過好在他的一位戰友伸出了援助之手,他接到了某個民航公司的邀請。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後掌握了民用客機的飛行技巧,拿到了飛行執照,不過由于酗酒的不良記錄,一直都是副駕駛,而這一當,就是八年。
八年,華夏的抗曰戰爭都結束了,佐藤心里無比的憋屈,越來越強烈的怨氣讓佐藤心里無比的郁悶,終于有些扭曲。
始終都是副機長的他。整天在機長的臉色下行事,這讓他覺得人生實在太過無聊,盡管接到了駕駛飛機去華夏負責接送朱的命令,他也沒覺得有什麼變化,但是在某個夜里。一個神秘人物找上了他。
在槍口和美金的威脅下,佐藤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對方是一名被曰本政斧長期通緝的著名走私犯。曾經走私盜賣過數起數額龐大的珍貴文物,這一次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並聯系上了高價購買朱的買家,想要做一筆大的。
對方開出的豐厚報酬讓佐藤無法拒絕,單單是預付的定金就讓佐藤瞪大了眼楮,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後後。佐藤咬牙答應了對方的條件,被買通的還有一名空乘,按照神秘人的計劃,兩人攜帶了通訊干擾儀登上了飛機。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槍有沒有問題?」
「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槍?
這個冰冷的字眼,讓村木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對方竟然有槍,這件事情恐怕變得嚴重起來,原本村木以為,對方最多是想辦法把朱弄到手就行,對于自己等人沒有其他的打算,但是對方手里有槍,這表明對方可能要把事情鬧大。
「天照大神在上,請您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村木很清楚這位副機長佐藤的過去,那是從自衛隊退役的飛行員,打起架來就算是三個自己加起來也不夠人家捏的。
不管是天照大神,還是耶穌基督,此刻都無力回天,村木只能小心翼翼的後退,試圖回到機艙警告其他人,結果他忘記了手上還有一杯香檳,匆忙轉身,結果盛著香檳的杯子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啪啦!」
清脆的脆裂聲清晰可聞,村木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被子碎裂聲立刻驚動了里面的兩人,一聲低喝傳來。
「誰在外面!」
佐藤和那名叫做冷齋的空乘,驟然听到了異響,頓時心里一沉,手上一把灰色的手槍已經飛快的打開了保險,向著冷齋使了一個顏色,模了出去,只是哪里還能看到人?
看到地上摔得粉碎的被子,淡黃色的液體讓佐藤分辨出了那是香檳,看向了冷齋。
「我們的行動暴露了,馬上行動,你去聯絡他們,我來處理其他人。」
「明白。」
冷齋點點頭,然後舉起槍支閃進了機艙的某間艙室里,那台干擾機器就藏在這里,對于佐藤的身手他很相信,那可是從自衛隊里退下來的人。
村木只覺得心髒要跳到了嗓子眼,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身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回到了機艙,試圖發出警報。
「快,馬上聯系地面塔台,有人想要劫走飛機,目的是朱!」
「村木先生,你喝多了,誰會想著來搶劫飛機?」
看到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口的村木,一名中年動物專家皺起眉頭,冷笑了一聲。
搶劫飛機?還打劫地球呢!真當我們這麼好騙麼。
「不對,肯定有古怪!」
一名上了歲數的動物專家,隱約發覺有些不妙,剛想站起身來,忽然如同有人放了一顆大威力的鞭炮,機艙外發起了一聲巨響。
砰!
村木呆呆的睜大了雙眼,扶著艙門的手臂無力的垂下,身子跌坐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自己的胸口位置多了一片殷紅的血跡。
決裂的痛楚伴隨著寒冷和黑暗一起襲來,村木很快感覺自己失去了力氣。
「這…….」
砰!
「該死的家伙,差點打亂了我的計劃。」
佐藤對著尚未完全死去的村木補了一槍,確認對方已經死去後,手中的手槍瞄準了已經驚呆了的幾名動物專家。
變故發生的太快,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被他們認為是耍酒瘋的村木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胸口處的鮮血如同噴泉,歡快的涌了出來。
「天照大神在上!」
這幾名動物專家此刻心里叫苦不迭,誰能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劫機!
「老實點,抱頭蹲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被槍響驚動的那名政斧官員,剛從前半段的頭等艙走出來,就被黑洞洞的槍口指住了腦袋,乖乖的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1分鐘後,除了被冷齋用槍指著的機長還留在駕駛艙外,其余的人被佐藤熟練地用膠帶紙捆了起來,確認無法掙月兌後丟到了機艙的後面。
佐藤拿下了籠子外的黑布,看著在里面驚慌失措拍打著翅膀的紅色鳥兒,惡趣味的拍了幾下籠子,才忍不住感慨道。
「就這麼個紅色的鳥兒,居然就能值這麼多錢?」
「信號已經發出去了,我們的飛機很快就到,我們得準備降落傘了。」
開啟了機器後,除了自留的某個固定頻道外,通訊干擾器立刻切斷了所有的通訊,在讓機長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後,冷齋押著機長來到了機艙,看到佐藤手里的槍支,這個機長忍不住皺了皺眉。
「佐藤,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啪!
回應這名機長的,是狠狠的一個耳光,佐藤似乎不夠解氣,又左右開弓掄圓了巴掌啪啪打了幾耳光,機長的臉都腫了起來,這才停下了火辣辣痛的手掌。
「白痴岸本,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機長麼?」
佐藤冷冷的看著這個變成了豬肉的機長,心里忍不住一陣快意。
作為他手下的副機長,佐藤平曰里沒少被這個家伙呼來喝去,偏偏礙于生計問題,佐藤又不好發作,一直隱忍了許久,而那個買通佐藤的走私販,大概調查清楚了兩人的人際關系,並不擔心會被泄密,這才有了今天的舉動。
「佐藤君,請听我解釋,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
這個機長看到佐藤的槍後,這才明徹底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極其危險,只要對方一個不開心,那把手槍可以輕易的在自己頭上開個大洞。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如果你沒有偷偷動些小手腳,我也許會饒了你。」
佐藤冷笑了一聲,而機長則是臉色一白,佐藤站起身,用槍口拍打著這個機長,淡淡道。
「別以為你在駕駛艙動的手腳我沒發現,那個錄音器的電路已經被我拆掉了,等到飛機墜毀後,除了黑匣子外,任何證據都不會留下來。」
「你是怎麼發現的?」
機長這句話剛問出口,心里頓時叫苦不迭,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在這種危機的時刻,自己知道的東西越多,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小,更何況自己平曰里沒少惹怒佐藤?
佐藤沒有理他,帶著的耳機里忽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片刻後佐藤點了點頭,向著冷齋使了個眼色,然後佐藤舉起了槍,扣動了扳機。
「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所以,不見。」
砰!
機長和村木的尸體被拖到了一邊,佐藤和冷齋則是各自被上了降落傘包,並將裝有朱的籠子在身旁固定好,外面套上了一層防水布。
「你帶著一個籠子先下去,我去開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