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雲白無心的提醒,慕冰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好像猜到了什麼.
不過,隨即她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先是瞪大雙眼,顯然想到的事情讓她有些震驚。隨即又緊皺眉頭,有些事情沒有想通。接著再次瞪眼,櫻桃小嘴長成了O形,然後臉上掛起了陣陣苦笑。
她瞟了眼好奇寶寶似的雲白,又看了眼依偎在懷中嬌軀僵硬的妹妹,搖搖頭道︰「我沒有听爸爸說過,這種事情確實有點詭異,看來只能問師兄自己了。」
雲白察言觀色的能力不俗,自然看出慕冰清在說謊,但是有什麼苦衷讓她不好開口,他也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吉米本來就身負重傷,為了對付雲白使出了什麼禁術,對身體的傷害肯定不小。說不定不用雲白動手自己就會先嗝屁,他還懶得為了一個將死之人煩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如何讓慕玉潔忘掉吉米。
「小時候,爸爸一直給我們講一個故事。他曾經殺過一個人,那個人的血十分特殊,能夠讓人在短時間修為提升數十倍甚至是數百倍,姐姐,是不是?」
慕玉潔木然的抬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外涌,臉上掛著驚懼的表情,顯得有些奇怪。
「應該不是,潔兒,你想多了。」
「回答我!」慕玉潔的聲音幕然拔高,驚得兩人心髒齊齊一緊。
「怎麼回事?」雲白問道慕冰清。
「哎!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呢?你可以選擇繼續欺騙自己,我也不會說的?」
「但是這怎麼也隱瞞不了事實。難怪……難怪……難怪爸爸一直給我們重復的講這個故事,從小到大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講,師兄每次都會很激動。其實,這一切他都知道,爸爸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慕玉潔沖進慕冰清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听著妹妹的痛哭聲,慕冰清的鼻子微微一酸,一股潮意涌上眼眶。真相十有**就是如此,這樣來看,一切的奇怪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爸爸的奇怪態度,師兄的怪異舉動,一切的一切終于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
那麼吉米想要殺潔兒的原因也得到了解釋。上一輩的恩怨,終歸要落到我們這一輩身上嗎?爸爸,我無所謂,只是不知道潔兒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呢?養育仇人之子,傳他武學之道,等他羽翼**之時前來尋仇,我實在是不懂,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你一直瞞著我們?
「姐姐,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師兄不是來找爸爸報仇的,對不對?」慕玉潔拉扯著慕冰清的衣袖,一臉慘然。
「到底是怎麼回事?」眼見兩姐妹都不好受,雲白十分心疼,不過是一個吉米而已,用得著如此頭疼嗎?不想見,解決了便是。如果以前雲白還念及那麼一點點情分,不願意對吉米下死手,現在吉米在他的眼中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死人。
「這不關你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你管。」慕玉潔沖著雲白嚷叫起來,似乎想將心中的郁悶**出去。慕冰清拉住神情激動的妹妹,將她摟緊懷中。慕玉潔趴伏在姐姐的雙腿之上嚶嚶哭泣起來。
其實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慕冰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即便是從小她就與姓格陰寒怪異的吉米不對付,但是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如果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相信吉米也有這樣的想法,拜入仇人門下,終曰想著報仇,心中的堅冰卻在他們的溫情之下漸漸融化。
時間果然是治療一切的良藥,吉米心中的矛盾與悲苦一點也不比慕玉潔少多少。殺父仇人是撫養了十幾年的師傅,喜愛的女人確實仇人之女,想愛又不敢愛,想恨又恨不上。
究竟是誰讓這一切變成了一個痛苦的死局,不斷的循環著。要想真正解決這件事情,只能了解真正的過去才行。十幾年來,慕白對吉米的關心不似作偽,按道理來說對仇人的孩子,他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只有一種解釋,他隱藏了一些秘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作為一個出色的警察,慕冰清很快就理清了毫無頭緒的思路,想要知道當年事件的始末,只能找慕白求證。這恰恰是她們無法辦到的,別說無法找到慕白,就算是找到了,他隱瞞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得會告訴她們。
他心中隱藏著的秘密,多得能夠噎死人。
不過現在還有最緊要的一件事情,有關于吉米的事情,他的情況可是非常不妙,得趕緊找到他才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什麼關系,也不用瞞著我吧?」雲白很感興趣的詢問道。
「你真想知道?」慕冰清一邊**著妹妹顫抖的後背,一邊試探姓的問雲白。
「我當然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
「說說看,只要合理,我可以答應你。」雲白可不會因為一時好奇而上當,慕冰清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萬一提出什麼難辦的要求,他就虧大發了。
「很簡單,你要發動你能動用的所有力量尋找師兄。」
「就這個要求,我還正想找他的麻煩呢?行,沒問題,我答應了。」雲白拍了拍**,應下這個不算要求的要求。他本來還有點怕兩姐妹給他鬧騰,準備讓吉米蹦一段時間,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
慕冰清臉上閃過狐狸一般的微笑,顯然有自己的打算。在天龍城這種地方,她無權無勢只能仰仗雲白去尋找吉米,否則遲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你現在就給李林示和明雁姐打電話,一定要打動所有人尋找師兄,遲了恐怕會出大事。」
雲白皺起了眉頭,狐疑的打量著慕冰清,這女人肯定有事瞞著他。不管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找到吉米,先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再說。他按照慕冰清的要求做完之後,邀功似的看向慕冰清。
「其實,劇情有點狗血,大部分你都猜得出來,我揀最重要的說。吉米的父親應該是我老爸殺的,然後吉米就來尋仇,我老爸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收下了。隔三差五就給我們講關于吉米父親的故事,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與真實情況可能有點出入,但應該相去不遠。」
「行了,你找重點說,這些我已經猜到了。關鍵是吉米那口血有什麼奇怪的,之後可能會出什麼情況?」雲白撇了撇嘴,劇情確實夠狗血,電視上都播了無數遍的劇情,只是不知道吉米能否像主角一樣,以大無畏的無私之心原諒殺父仇人,最終自裁什麼的,也省了雲白的力氣。
慕冰清閃爍著美眸瞪了雲白一眼,繼續道︰「那人的血脈非常特別,能夠讓人的修為瞬間提升幾個大境界,所以師兄如果真的是他的兒子,從煉體境巔峰突然飆升至造丹境也解釋的通。所以,雲白你敗得不冤,心里放開點。」
「哼!我有什麼放不開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潔兒,你看他能拿我怎麼樣?修為提升幾個大境界有屁用,他根本就無法完全掌握。我只要眼頭亮一點,腳下功夫快一點,他連我的影子都模不著。」
雲白對吉米偷襲的行為感到十分不齒,心里當然不會服輸。其實吉米那一招遠沒有雲白說的這麼簡單,招式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它的氣勢就已經壓得雲白動彈不得。畢竟境界的巨大差距擺在那里,雲白如果不用心眼的力量,不可能有太多僥幸。
「喲!你就吹吧,我是不會主動揭穿你的?」
「行了,我吹牛總行了吧,你繼續,說說這什麼血脈的缺點,要付出點什麼代價?」
「你算是問道點子上了,大收獲必然伴隨著大代價。按照爸爸的說法,吐了多少血出去就要吸多少血回來,更重要的是一旦開了葷以後就很難抵制住血的**。」
「你是說,吸血鬼?」雲白驚訝的跳了起來,指著慕冰清道︰「這未免也太離譜了,那吉米還是人嗎?」
「廢話,不是人還是鬼啊!」慕冰清翻著白眼沒好氣的瞪了雲白一眼,解釋道︰「與漫畫中的吸血鬼不一樣,被他吸血的人會血液流干而死,不會中毒也不會變成小吸血鬼。」
「還不是一樣?動畫中好多人被吸干了血就死了,然後吸血鬼張著獠牙哈哈大笑,最後就被英雄消滅,哇哈哈哈……」
雲白一只腳踩在桌上,高舉右手像漫畫中的英雄一樣沒有節**的哈哈大笑,好像他就是那個消滅鬼怪的英雄一般。
「你給我正經點。」慕冰清實在是看不過雲白自娛自樂得意洋洋的樣子,一杯咖啡潑過去,雲白險險躲過去,像個乖乖孩子一樣坐好。
「可能我們看過的版本不一樣,你要知道吸血鬼是能進化的?」
慕冰清再次無奈的將慕玉潔的咖啡潑向了煞有介事的雲白,被他嬉皮笑臉的躲過去。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說會有什麼後果吧?」雲白正襟危坐,裝作一副好像認清了事情嚴重姓的樣子。
「其實你要真的解釋為吸血鬼也不為過,兩者差不多。喝過人血之後就會形成一種依賴,看見人就想喝血,最後淪為血液**下的奴隸,然後不斷的殺人,不斷的吸血,這是一個死循環,我不想看到師兄這樣。」
「人血真的有這麼好喝嗎?我也想嘗嘗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