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是我為了我們將來的孩子們制作的,等大師姐有了孩子,我們就將她冰清,將這個送給他.要是小師姐有了孩子,就把玉潔的掛墜送給他,你說好不好?」
「要是兩位師妹生的都是男孩子,還要這個名字啊?」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傳來,這是慕白。
「為什麼不可以,你看我不也叫惜花嗎?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慕白臉部一片僵硬,表情怪異的道︰「沒問題,沒問題,不管生男生女,都這麼叫,這件事情我定下來了。」
「只要師兄答應一切都不是問題,這兩枚掛墜分別很久之後再見到兩位師姐的時候,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哦!是我送給兩位師姐的禮物。」任惜花抓著腦袋訕訕而笑,看起來十分天真。
「什麼奇怪的事情,惜花你說給大師姐听听。」金清月姓格開朗,當即就忍不住問他。
任惜花看了一眼看似無所謂的小師姐,情緒有些低落,但是很快就驅逐了心中的不快,他笑著道︰「秘密,以後師姐就知道了。」
金清影的思緒從回憶中月兌離出來,這才發現身上的異狀,那頭銀白色的長發,竟然變成了耀眼的七彩之色,濃郁的花香從其中散發出來,各種香味夾雜在一起。金清影認識其中的幾種,有蘭花、桂花、荷花、梅花、曇花……
她的頭發好像變成了一畝海納百川的花田,濃郁的花香溢滿整間宮殿,從門縫中流出,招惹來大片的美麗蝴蝶,圍繞著宮殿翩翩起舞。
雲白一行無不為了這驚喜的景象而贊嘆,這種電視上出現的情況再一次發生在現實中,一切顯得那麼不可思議。
眼見著發絲之上美麗的七彩慢慢淡去,露出一根根烏黑如墨的發絲,頃刻間銀白變成了黑墨,金清影的熱淚灼灼而流,發出一聲泣血哀啼。
「師弟!」
如泣如訴聲音穿透殿頂,融入碧藍色的天空之中。
這就是你送給師姐的禮物嗎?這麼漂亮的頭發,師姐已經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如果有可能,師姐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回到我們身邊。
金清影的眼前浮現起任惜花咧嘴而笑的樣子,是那樣純真,那樣簡單。只要我們快樂,他就會一直快樂著,這個簡單的男人,這個愛花如命的男人。
濃郁的香味慢慢淡去,千萬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排成一條長龍向著遠方飛去,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兩片白色的花瓣落在藍色的寶石之上,遮住了它們的光華。
雲白趕緊將它們散落,小心翼翼的將好寶貝放進口袋,這可是無價之寶。
慕冰清姐妹小嘴長成O型,還沒從眼前震撼的局面恢復過來。早知道這東西這麼神奇,就不送給雲白那小子了。那家伙典型的鐵公雞,寶貝落入他手中,絕對是有去無回。
慕玉潔萬分後悔剛才的沖動,恨不得從雲白手中將寶貝搶過來。慕冰清瞅了她一眼,慕玉潔只得怏怏不樂的作罷。心中在就將雲白罵了個半死。
「不知道岳母願不願意做我們的證婚人。」驚詫過後,雲白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不過門內卻沒了回音,雲白立在原地等了好一會,給金清影思考的時間。
此時,金清影正拿著一面鏡子梳理著重新轉黑的秀發,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與思念,哪里有時間理會雲白。
雲白等的不耐煩了,也懶得再開口,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竟然還是沒有逼得未來岳母現身,雲白心中難免升起一絲挫敗感。他轉身走向慕冰清姐妹。
「算了,還是讓翠花師娘抱著岳母的相片給我證婚吧!只是一個形式罷了,我的心足以代表任何東西。」
雲白摟起兩女的腰肢,熠熠然準備離開。才剛踏出一步,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從背後壓來。
宮殿之中傳出來的巨大威壓,讓二十來米寬雕刻著華美裝飾的門窗頃刻間土崩瓦解,化成無數的碎屑四散而飛。更多的是變成了看不見的粉末,充滿整間庭院,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股旋風席卷而起,直沖雲霄,雲白與慕冰清姐妹轉過身,神經緊繃,滿臉戒備。渾濁的黃霧彌漫在三人的四周,並且越來越濃,三人的影子越來越淡,消失在對方的視線之中。在這片滿是濃霧的世界內,除了自己,他們誰也看不到。
慕冰清神色劇變,趕緊向前踏出三步,想要擋在雲白前方,阻止對方下死手。
突然一股溫暖的感覺撫模著慕冰清的臉頰,慕冰清嬌軀一抖,傷心委屈的淚水溢出眼眶,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黃色的迷霧,那里有一個讓她魂牽夢縈的女人,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女人,她的母親。
「為什麼?」慕冰清咬破下唇,流出兩滴鮮血,一雙溫暖的小手撫過,拂去了鮮血,抹去了淚水,也撫平了創傷。
「媽媽一直愛著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請多給我一點時間。」女人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慕冰清無法判斷聲音的方位,只能到處亂抓,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不僅僅是慕冰清,慕玉潔也受到了這種待遇,感受著媽媽溫暖的小手,慕玉潔的心中只有溢滿了幸福,僅僅是一個撫模就能讓她充滿幸福的感覺。她感覺腦中多出了什麼東西,此時卻沒有時間去尋找,只是想多吸取一下媽媽的味道。
「潔兒,你要好好的,一直好好的,媽媽愛你。」
聲音越來越淡,慕玉潔雙手亂抓,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雲白卻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就算發動了洞悉之眸,在這片奇怪的世界他與一個瞎子沒有什麼不同。
一股黑色的旋風圍席卷著他的身體,其中不時的飛出各種鋒利的碎屑,從他的身邊劃過,赤色的罡勁與真氣壁竟然無法阻擋這些碎屑的攻擊。
洞悉之眸成了他保命的最大底牌,雲白扭動著身體,在狹小的空間內躥來竄去,但是無差別攻擊覆蓋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不一會雲白的身上已經撕開了十幾條裂口,不過他恢復力驚人,血口很快就彌合,只是身上衣服卻恢復不了,很快就到處掛著紛飛的布條。
雲白也不知道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兩套衣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也不是心疼兩件昂貴的奢侈品,他現在可是腰纏萬鬼的巨富,對平常人來說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在他眼里狗屁不是,只是衣服破了,待會要怎麼回去,這倒是一個難題。
突然,一雙白皙的小手黃色的旋風之中伸出,莫大的威壓讓雲白動彈不得,這是絕對實力的壓制,雲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獄之手越來越近,然後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提起來。
一股透明的罡氣薄膜將雲白套在其中,雲白感覺自己被人裝進了一個袋子里,頓時覺得很沒面子。但是一想到對方是未來的岳母,便有些想開了。岳母刁難女婿,情有可原,值得原諒。
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以雲白現在的實力不動用心眼的力量還真是莫可奈何,只能干巴巴的等著挨宰。他心里有些怕怕,剛才將話說的這麼滿,把岳母得罪的夠嗆,該不會想著什麼惡毒的手段來折磨我吧?
冰冰!潔兒!救我啊!
雲白張大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耳邊響起一陣風聲,雲白感覺眼前的景象變了,高高的殿頂,白白的牆壁,原來自己已經來到了宮殿之內。
不行啊,這是淪為階下囚的征兆。兩位大姐,你們努點力勸勸彪悍的岳母,放了我一馬吧。
「哼!」
冰寒的冷哼聲響起,雲白被人像抹布一樣扔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模不著方向。
等他回過神來之時,一張美麗的笑臉已經出現在眼前三公分的地方,這張臉美則美矣,好像從話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般,但是這份笑意讓他不寒而栗。
「師叔,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雲白反應不可謂不快,連連討饒。
此時庭院內迷蒙的景象已經消失,慕冰清與慕玉潔對視一眼,發現沒了雲白的蹤影,齊齊變色。慕冰清警察出身,最懂得察言觀色尋找線索,環視一周,她驚奇的發現二十來米寬十來米高的宮殿正面門窗竟然完好無損,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境一般。
「不要感到奇怪,師叔有這樣的能力,雲白已經被師叔抓進去了。」金彩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女身邊,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雲白這下你死定了。
「什麼?」慕玉潔驚叫一聲,沖向完好無損的大門,在空中已經運足了罡勁,一拳擊出,綠色的罡勁刀撞在門上,好像一束光芒照射在稜鏡之上,四散而開。
這個結果早在慕冰清的預料之中,她身形未停,彷如輕靈的燕子一樣掠到門前,拍打著木門吼道︰「你要是敢傷他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
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雲白討饒的金清影,听見這話,眼中寒芒再次閃爍,殺意更甚,讓雲白打了個冷顫。
我的乖乖,你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慕玉潔也不甘示弱沖上來,關切的道︰「你要是敢傷害雲白,我也不活了?」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金清影鳳眸一蹬,白色的衣裙無風自動,嘴角勾起殘忍的冷笑,雲白在她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你跟著瞎添亂干什麼?
「師叔,你要是敢傷害雲白,我就死給你看。」金彩霞似乎還嫌不夠亂,她也沒事找事的插上一腳。沒有人比金彩霞更熟悉金清影,她最見不得男人三心二意,到了這個時候,不扒掉雲白一層皮,才有鬼了。
行啊,金彩霞,我記住你了。雲白當然知道金彩霞是故意來添亂的,裝的三分真七分假的哭腔听起來好像在哈哈大笑一樣。
「這個,師叔,您誤會了。」
金清影當然不會听雲白的解釋,她抬起雙手,十指齊動,好像挽花似的,看起來帶著一種蘊含某種規律的美感。雲白可不敢將這種動作當做藝術來欣賞,弄不好就是要命的。
遠處的靠椅的地板之中,突然飛出十條微不可見的小指長短的金色細針,呈長龍一字排開,向著雲白飛來。
這些針飛的奇快,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飛到了雲白眼前,對著他的眼楮比了比,雲白神情呆滯的咽了口唾沫,額頭上滑落兩滴冷汗。
「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只是有幾個問題要需要他為我解答,待會一定將人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金清影說著,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十條繡花金針,四散而開,分別飛向雲白身上的十個部位。雲白所料不差,這些金針的目標果然是自己的體內的十個罡勁漩渦。
岳母這是打算廢掉自己的修為嗎?想到這種可能,雲白想臨時掙扎青蛙一樣,瘋狂的蹬腿,想要擺月兌殘酷的命運。
但還是遲了不知道多少步,繡花金針刺下,雲白認命似的癱軟在地上。
不就是多說了兩句,要不要這麼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