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直接被彈飛出去,卻見張萬里身形一閃一現,雲白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只手拍打著胸脯,看向張萬里的眼神滿是敬畏與感謝.
張晚秋的氣勢余威並不可怕,但是便宜岳父的手段,卻是驚天地泣鬼神,快到雲白都反應不過來。
「你也要跟我作對嗎?」張晚秋盯著張萬里,一字一句的說。
張萬里再次打起了哈哈︰「當然不會,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總得听雲白把話說完吧,也許他的方法你會很感興趣也說不定。」
「你們不過才見面,你就這麼相信他?」張晚秋雖然不怎麼喜歡張萬里,但畢竟是她老爸,對她好到無微不至,所以並不像討厭雲白那樣厭惡他。兩人不過剛剛見面,卻要好的好像十來年的老朋友似的,她怎麼也想不透。
難道真的臭味相投到了這種地步?怪不得一樣惹人討厭。
張萬里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我與賢婿神交已久,一見面就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所以非常相信他。」
「岳父!」雲白感動的想哭,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神交這種鬼話,這其中定然有他們不知道原因。
「賢婿!」張萬里淚眼汪汪的回望過去,眼中溢滿深情,讓人大跌眼鏡。
「夠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讓我惡心了,我真的會發瘋的。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對付我。」張晚秋抓狂似的尖叫一聲,對著兩人徹底無語,只好認輸。
「這……」雲白看了眼張晚秋身後的情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晚秋察覺有異,回過頭,竟然也被夸張的陣仗嚇了一跳,白茫茫一片,全部都是白大褂,估計所有研究所的成員都暫時放下了工作,準備力挺他們的「秋神」。
並且所有人看向雲白的眼神都充滿了深深的敵意,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雲白只感覺好像被無數頭饑渴的猛獸盯上,頭皮發麻。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別在這給我丟人。」
張晚秋女皇氣場外放,所有研究人員都生出動搖之心,畢竟被壓迫已久,很少有人有足夠的勇氣反抗「秋神」的命令。
「還愣著干什麼,快滾,反了你們!」
聚在一起的人群稀稀拉拉的準備離開,卻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振臂一呼,大聲道︰「我們不走!有人想搶走我們的‘秋神’,說什麼也不走。」
有人做出頭鳥,自然有人起哄,稀稀拉拉的人群再度凝聚起來,外敵來襲,他們第一次有了抗拒「秋神」的勇氣。為了不讓外人將他們心目中的女神搶走,他們眾志成城,嚴陣以待,與外來勢力死磕到底。
張晚秋的臉陰沉的像三月天的烏雲一般,外面跑來兩個揪心貨,已經讓她夠頭疼了,管轄區內還鬧起了革命,爭奪主權,反抗**。內憂外患,張晚秋生出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忍不住就要抓狂。
「賢婿,我看情況有點不對勁啊,這些人眼楮都紅了,不會真的對你有意思吧。」
雲白猛的提臀,菊花微緊,結結巴巴的道︰「岳父,你別嚇我好不好,我膽子很小的。」
張晚秋離得最近,耳朵也好使,听見這兩個活寶的談話,又好氣又好笑,心里的火氣怎麼也發不出來。
「賢婿,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張萬里瞪大眼楮,一副欠揍的表情。
「當然不會,我怕岳父大人對我下手而已,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里。」
「那就好,賢婿啊,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間研究所除了我家晚秋一個女人,其余的全部都是男人咧,我數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像有一千來人,你就放心你媳婦扎在這男人堆里。」
張萬里故意揚起了音調,既是說給雲白听,也是說給其他人听。
雲白臉色劇變,掃視一圈,爆了一句粗口,隨即質問張晚秋道︰「張晚秋,你手下難道沒有其他的女人嗎?」
張晚秋理所當然的回答︰「很奇怪嗎?我覺得女人太麻煩,太拖沓,也太浪費時間,每個月都要休息那麼幾天,所以沒有招人女人。」
「所以,你每天都要面對這麼多饑渴的畜生,我不同意。」雲白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把將張晚秋扯到身後,怒視著數千眼楮通紅的禽獸。
「搞了半天,賢婿吃醋了,別說是賢婿,就算是我這種姓格好到爆的人,知道女兒每天都身處狼窩,心里也很不舒服。」
張萬里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慢慢變得陰沉,配合著越漸低沉的說話聲,制造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數千人的氣勢竟然被他一人壓了下去。
「呵呵……不過有了賢婿,這就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賢婿啊,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帶領我家晚秋月兌離苦海的偉大任務,岳父就交給你了。」張萬里又換上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其實研究所中的大部分研究人員都來自于新浪迷宗,對宗主張萬里有著本能的畏懼,要是他開口,這將近一千白大褂也不敢造次,但是他主動退出,越發膨脹了這些人的決心。
「馬上就從這個狼窩搬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听見沒有!」
也許是妒火中燒,燒掉了雲白最後一絲理智,他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勇氣,對著張晚秋狂吼起來。
張晚秋氣急反笑,雙目一瞪,沒見她有任何動作,雲白胸口好像被巨錘擊中,身不由己倒飛出去。
幸好這一次便宜岳父又施援手,故技重施,將雲白的危機化解于無形。
「放心,晚秋這邊你不用擔心,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張萬里拍著胸脯做出保證,雲白當然相信他,心里生出了無窮的底氣。
「你能護他一生一世嗎?」張晚秋撂下一句狠話。
「至少能夠護到他不再怕你的那一刻。」張萬里在女人面前也罕見的堅定起來。
「岳父!我實在是太感動了。」雲白一把摟住張萬里,激動的耳鬢廝磨起來︰「喂,你到底欠了慕白多少人情,竟然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你小子少管這些,有本事就把晚秋泡到手,新浪迷宗你要什麼有什麼。」張萬里雖然也覺得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很惡心,但是這種隱私不想讓張晚秋知道,他也只能任由雲白瞎胡鬧。
「此話當真?」雲白繼續裝哭,雙眼雪亮。
「比真金還真。」
「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一挑一千。」
發泄完畢之後,雲白一把推開張萬里,獨自一人站在一千白衣大褂面前,豪氣干雲的怒吼道︰「看你們的樣子好像都想吃了我,你們有這個能力嗎?」
將近一千白大褂大部分都來自新浪迷宗,而且都是宗內數一數二的人才,其中不乏修為高超之輩,單單凝丹境就有數百人,造丹境也有十來人,不過有老丈人做後盾,雲白誰也不懼。
「一個煉體境的螻蟻,就行染指我們的‘秋神’,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要是想從我們手中奪走‘秋神’,必須得從我們一千零八人的尸體上跨過去。」
「對!」「對!」「從我們的尸體上跨過去。」
「垃圾,螻蟻!」……
起哄聲此起彼伏,各種髒話也冒了出來,幸好這些人都是新浪迷宗培養出來的「高材生」,不然指不定說出什麼更難听的話來。
雲白不善于打嘴仗,對于他們的話,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全然不放在心上。按照他的想法,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叫囂的最凶的往往都是最沒用的。
「既然大家都是情敵,那就沒話可數了,打一場吧,誰贏了,誰就有資格追求我家晚秋。」
「誰是你家‘晚秋’,你的嘴上給放干淨點,是我們的‘秋神’,我們的,不是你家的。」說話的依然是那個戴眼鏡的男子,他似乎是被選出來的代表,號召力十足,所有人都跟著起哄。
「‘秋神’是我們的!」「‘秋神’是我們的!」…………
千人齊鳴,還有人用上了真氣,單單氣勢就高了雲白不止一截。
「萬恆威,你是不是不想在我的手下混了,說什麼混話,瞎起什麼哄,還不給我滾。」
感覺好像被人當成物品搶來搶去,張晚秋覺得自己的面子和威信都掉光了,她也完全沒有想到,手下的所有人竟然都對自己有意思,這個世界還真是亂套了。
「我們不退,說什麼也不退,要是再不爭取,我們的‘秋神’就被別人娶回家去了,那時候我們都得哭死。我們不退,死也不退!」
「我們不退,死也不退!」「我們不退,死也不退!」……
張晚秋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當著自己的面大氣都不敢出的左右手,竟然真的有這份抗拒自己的勇氣。怒火中燒的張晚秋,變掌為爪,虛空一抓,萬恆威不受控制的飛來。
萬恆威在張晚秋的銀威之下嚇得嘴唇發烏,臉色煞白,手舞足蹈的哇哇直叫。就在張晚秋冷笑連連,準備殺一儆百的時候,萬恆威突然被外來的力量截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張晚秋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大花貓似的,騰的一下跳起來,滿臉怒容的盯著張萬里,後者嘻嘻一笑,攤攤雙手,一臉無辜,表示與他無關。張晚秋氣得火冒三丈,這些研究人員里面不乏宗內的高手,很多都深藏不漏,張晚秋也不知道研究人員里面藏著多少變態。
「孩子他媽你搞不定的,還是讓孩子他爸來吧!今天就讓我來一挑一千,情敵多了還真是恐怖。」雲白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語病,旁觀者們紛紛插上了幻想的翅膀,直接飛上了天國。
「孩……子……他媽……」張晚秋驚得說不出話來,感覺胸口好像壓著一塊石頭,喘氣都難。過了好一會才回過勁頭的張晚秋,一腳踩碎了地面,瘋狂的尖叫起來︰「雲白!你給我去死吧!」
笑的眼福後仰的張萬里趕忙沖過去一把保住親閨女,對雲白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招簡直就是絕殺,不僅僅是對張晚秋,還有一千零八情敵。
所有的白大褂眼楮通紅,好像發情的公牛一樣,鼻孔里呼出的都是熱騰騰的氣體,周圍溫度直線上升,給人一種炎熱難耐的錯覺。
「一挑一千?你真的以為是我們的對手嗎?」
萬恆威被張晚秋的怒火嚇破膽之後,立馬啞火,再也不敢充當出頭鳥。這時走出來的是一個看似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眸中的神光讓人不敢直視。
「怎麼,上了年紀的大叔也對我家晚秋有興趣?」雲白不積口德,直言要害之處。
「再怎麼說我們宗門的小公主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我只是為宗門內的英年才俊鳴不平而已。小丫頭,還記得陳奎師叔麼?」
「我還以為師叔出事了,原來在我身邊當臥底啊,您這是玩的哪一出,還準備為我選女婿啊?」張晚秋歷來不給任何人面子,對慈眉善目的陳奎沒有一句好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