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狂想曲 第十章 初露端倪

作者 ︰ 印心

「姐,這一次真不是我的錯,是姐夫自己從電視學的。真的?」雲依依閃爍著無辜的大眼楮,對著躺床上生悶氣的雲漫漫解釋著,希望得到姐姐的原諒。

雲漫漫可沒有這麼好糊弄,立馬揭穿妹妹的謊言︰「騙誰呢?要是沒有你在旁邊瞎指揮,雲白可不敢抱我。」

雲依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即討好道︰「什麼都逃不過姐姐的法眼,當時姐夫抱著我要吃我的,我還這麼小,于是說只有姐姐才有,所以……嘿嘿……」

「所以……」雲漫漫像一個明察秋毫的偵探一樣,嗅到了雲依依話里的漏洞。「所以,你就不給他牛喝,讓他來找我。你別又想著找什麼理由來搪塞我,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如果吃飽了,肯定不會又找我要吃的。你個死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雲漫漫伸出食指狠狠的頂了下雲依依的額頭,發泄心中的不滿。

雲依依立即解釋說︰「這不是我的錯,我給他沖粉,他不喝,說什麼抱著喝,我哪里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能隨口說姐姐有,你去抱著她喝,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

雲漫漫白了妹妹一眼,她不是目擊者,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她也說不上來,更指望不上嬰兒狀態的雲白,索性不理會雲依依。轉了個身,看見雲白躺在床上幽幽的注視著雲漫漫的胸口,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雲漫漫嚇了一跳,暗想這小子不會又想著喝吧,不過還好,今天她已經全副武裝斷然不會發生早上的那件事,想到這里雲漫漫心情好了很多,你要是再敢瞎胡鬧,我就讓你小子好看。

雲白的成長速度很快,今天晚上已經能雙腳站立著走動,雖然不是很穩,但是總算是學會走路了。♀手部和腰部的力氣也大了很多,而且還能自己洗澡,模仿學習能力很強。雲漫漫本來以為至少要花一年時間雲白才能恢復到正常水準,如今看來可能用不了半年,雲白就能成長到初次見面的樣子。可是,那樣子很討厭……

雲漫漫一方面想讓雲白恢復,這樣她會少很多麻煩,另一方面她有希望雲白不要變成以前的樣子,按照他目中無人的高傲性格,雲漫漫很難想象那個時候的情景。雲依依可能舍不得,雲漫漫也有些舍不得。

「姐姐,雲白今天好奇怪,不肯睡覺還盯著你的胸口一直看,不會是想吃了吧?」

「呸!」雲漫漫立馬啐了一口道︰「你這死丫頭,不讓我難堪不舒服是吧,盡找些難听的說。」

雲依依趴到雲漫漫的腰上,看著眼楮一眨不眨的雲白,聳了聳可愛的小鼻子道︰「姐夫今天真的很奇怪,昨天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現在好像一點睡意都沒有。而且他好像不是盯著姐姐的看,而是看著姐姐胸前的掛墜,真的很奇怪?」

雲漫漫詫異的道︰「他真的盯著我的龍神掛墜?」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直接取下來逗逗他不就知道了。」

雲漫漫取下胸前的龍神掛墜,在雲白的眼前晃動,雲白的眼楮果然盯著龍神掛墜。

雲依依見雲白這麼喜歡姐姐的掛墜,立馬從雲漫漫手中奪過來,然後逗著雲白在床上爬來爬去,還樂呵呵的笑道︰「姐姐,雲白真的很喜歡姐姐的掛墜呢,你看,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不如姐姐將這個掛墜送給雲白吧?」

「呃……」

雲依依見雲漫漫面露難色,好奇的問道︰「這個墜子對姐姐有什麼重要意義嗎?姐姐好像從小就戴在身上?」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直戴著都已經習慣了,突然送人會有些舍不得……」

雲依依沒有雲漫漫的玲瓏心,還以為姐姐真的是因為習慣了所以舍不得,于是說道︰「姐姐整個人都是姐夫的,還在乎這個墜子嗎?我明天給姐姐再買一個,姐姐就把這個送給雲白吧,我看他今天不拿到這個龍神掛墜恐怕會睡不著,那時候我們就慘了。就當做是姐姐給姐夫的定情信物,送給雲白得了。」

雲依依自顧自的將銀色掛墜套在雲白的脖子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雲漫漫欲言又止,依依不舍的神情。雲白見自己苦苦追尋的東西,掉餡餅一樣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抓起龍神墜子呵呵傻笑起來,逗得雲依依也哈哈大笑起來,雲漫漫心中的哀傷也被兩人的笑聲沖淡了些。

雲白將銀色的龍神墜子握在手心,好奇寶寶似的打量著,每看一眼,眼中的驚喜便多一重,雲依依只感覺他的黑色眼珠越來越亮,看著有些刺眼,眨了眨眼楮再看,又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雲漫漫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也察覺到雲白的異樣,甚至在雲依依能看見雲依依看不見的東西。雲漫漫看見雲白手中握著一些銀色掛墜,吸收著空中一些似有若無的白光,細看之下又覺得什麼都沒有。不過,雲漫漫見過更加奇異的場景,這些東西與莊嚴肅穆又愛裝純的青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三人躺在床上,雲白睡在左邊睜著大眼楮還在逗弄著手中的掛墜,雲漫漫和雲依依閉著眼睡覺,也許是受雲白睜著眼不睡覺的影響,姐妹兩人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雲依依受不了了,睜開眼對著雲漫漫道︰「姐姐,睡不著怎麼辦呢?」

雲漫漫心情也有些煩躁,沒好氣的回答︰「睡不著閉著眼接著睡。」

雲依依爬過去趴在雲漫漫身旁,拉著姐姐的手撒嬌道︰「嗯,姐姐你唱首歌哄我睡吧,以前睡不著的時候,姐姐一哼歌我就睡著了。姐姐唱歌可好听了。」

「不要!」雲漫漫一口回絕,她覺得自己唱歌水準遠沒有雲依依說的這麼好,以前只有姐妹倆人沒什麼關系,現在床上多了一個雲白,雲漫漫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自己會出丑。

「姐姐——」雲依依帶著濃濃的鼻音叫了雲漫漫一聲,聲音甜膩動人,听得雲漫漫心里酥了半截。

「姐姐——姐姐——好不好嘛——」雲依依一邊用發育中的著雲漫漫的手臂,一邊打出自己的成名絕技撒嬌**,勢必要攻下雲漫漫這座難以攻下的堡壘。

雲漫漫在妹妹雙重攻勢之下,只能舉手投降︰「好吧,好吧……只是好久不唱了,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是唱的不好听,你不能笑。」

雲依依臉上掛起勝利的笑容,口中甜甜的道︰「怎麼可能笑姐姐呢,姐姐的歌聲是我听過的最好听的音樂。」

「就你嘴甜。」雲漫漫听見妹妹這麼說,心里也是甜絲絲的。

「啦清月……」雲漫漫整理好心情,又清了清嗓子,哼唱起來,一回頭見雲白睜著眼楮看著自己,臉色一紅,唱不下去了。

「姐姐,怎麼不唱了,唱的可好听了。」雲依依見姐姐長了一句就停下,以為姐姐又改變主意了,趕緊督促起來。

雲漫漫和雲白互相對視著,見他眼中沒有絲毫嘲笑之色,有的只是好奇和專注,紅潤的臉色漸漸恢復。拉起嗓子哼唱起來︰「啊啦清月的世界啊……」

她哼唱的是青葉城古老的民謠,現在能唱出這首曲子的人不多,小時候雲漫漫的媽媽每天晚上都會為她哼唱,雲漫漫听的時間長了便記住了曲子的節奏。不過,這首民謠以哼唱的形式唱出來,吐字不是特別清晰,雲漫漫的媽媽也沒有特意教導女兒學唱這首民謠。所以,其中歌詞很多都是雲漫漫根據記憶和發音杜撰出來的。所以,剛開始雲依依要求的時候,雲漫漫有些不願意,害怕出丑。不過,效果不錯。

雲漫漫的嗓音本就很不錯,在這樣的氣氛下哼唱這首民謠效果絕佳。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婉轉動听,配上特殊的曲調,時而軟糯如蓮子湯一般柔情,時而靈動如流動的山泉一般活潑,時而動人如悠揚的竹笛一般清脆。余音繞繞,不絕于耳。

雲漫漫自己也陷入了美妙動听的歌聲之中,仿佛慈愛的媽媽又一次拉著自己的雙手給她哼唱熟悉的歌謠,在媽媽美妙的歌聲中安然入睡。

一首曲罷,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三人都夢鄉,發出悠長連綿的呼吸聲。

深度睡眠的三人都不知道,雲白的手中握著的銀色掛墜,散著一絲如夢似幻的白光,就像是磁石一樣吸收著空氣中漂浮著的似有若無的點點白光。這些一粒粒的白色光團,圍繞著神龍掛墜轉動,在空中漫漫匯聚,一粒粒匯聚成一滴滴,一滴滴連接成一絲絲,一絲絲編織成一片片,一片片壓縮成一塊塊。

說是一塊,卻很小很小,比螞蟻都要小的多,肉眼很難分辨它們的樣子,這些逐漸擴大的塊狀白芒被雲白手中的白色光團吸收,每吸收一塊白芒,雲白手中的白光就亮一分,雖然看不出,但是能夠感覺出來。白色的光團散發出的柔和光芒,隱隱射出一種慈愛博大的氣息,讓沉睡的三人睡的更香更甜。

黑夜里這樣的情況不斷的進行著,直到天空泛起一絲光亮,白色的光團才逐漸變淡,漸漸顯露出銀色神龍的樣子。原本死氣沉沉的銀色神龍,此刻竟透出絲絲生氣。

一線陽光照射進來,整間屋子被染成金紅色,三人依然熟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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