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歸來,雲白通體舒暢,心情也很好,今天又讓老家伙吃了癟,雲白有些惡魔的潛質,總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今天,蕭若研穿著一件青花色的連衣裙,粉黛的臉蛋光潔如玉仿佛流動著一層淡淡的光彩,長長的秀發盤在腦後,坐在沙發上品著手中的香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恬淡高貴的氣息。
雲白沖進浴室,美美的沖了澡,換了身衣服見蕭若研打扮的這麼漂亮,忍不住打趣道︰「研研,越來越漂亮了。」
「研研是你叫的嘛?沒大沒小,我怎麼教你的?」和雲白朝夕相處了半年,他的性格蕭若研十分熟悉,平時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最喜歡沾口頭便宜。這半年,她親眼看見雲白一天天長大,從四五歲的樣子成長到如今十二三歲的樣子,越來越聰明,卻也越來越調皮。對于這個研研這個稱呼,兩個月以前蕭若研就積極教導他改正,不過這小子在其他方面都肯改,唯獨這個名字糾正他千百遍他都不改。
見蕭若研翻著俏媚的白眼,雲白心里莫名的高興,他最喜歡逗弄蕭若研翻白眼,那俏麗的風情總是讓人賞心悅目。雲白吐了吐舌頭︰「從小就叫研研,現在當然還得叫研研。」
蕭若研見雲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中雖然不忿卻也拿他沒轍,板起臉道︰「現在上課,你給我老老實實諜講。」
「啊——又要上課!?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一起出去逛街麼,我給漫漫她們看中了幾件衣服,今天買回來,給她們一個驚喜。」
蕭若研當了十幾年的教師,平時恬淡溫婉,講課的時候會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威嚴。♀她瞪了雲白一眼,見雲白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幽幽的道︰「昨天確實答應你今天出去逛街,不過得把今天的東西講完才行,你認真點,學得快,我們就早點去。行了,別給我嬉皮笑臉的,端正身體,坐直了……」
受過青龍圖騰的洗禮,雲白在學習這方面表現出常人難以企及奠賦,每次上課是三心二意想著想那,時不時盯著蕭若研猛看,時不時想著晚餐吃什麼,兩分精力放在學習之上,卻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管多麼復雜的東西都不用蕭若研教第二遍,倒是讓她放心不少。
听完課,蕭若研性的考了雲白幾個問題,雲白笑嘻嘻的回答之後,喜滋滋的挽著蕭若研出門。這次和雲白一起出門,蕭若研十分害羞,雲白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十分高調,走在大街上仰著頭踏著步,完全是一副志得意滿目中無人的小人模樣。蕭若研長的漂亮,保養的很好,從她的臉蛋上幾乎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若不是整個人自然散發出一股成熟高貴的氣質,街上的人都會認為她是個害羞的小女孩。
不過,蕭若研和雲白這樣一對奇異的組合在大街上行走,回頭率高的嚇人。一個猖狂高調,一個害羞靦腆,一個美艷非凡,一個陽光俊逸,兩人手腕著手,像極了一對不相稱的戀人。
「研研,你怎麼一副害怕見人的樣子?你看看我,就讓那些家伙看,這就是我家的研研老師,漂亮吧,我就是雲白,嫉妒死你們,下次要把漫漫、依依還有雁雁都拉出來逛街,保準讓這些人走不動路。」
雲白對著一個偷偷瞟著眼楮的路人哼了一聲,擼了擼袖子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將他嚇退,然後對著低著頭蕭若研得意的一笑,道︰「研研,你不要總是低著頭,這樣多累啊,我陪著漫漫逛街的時候,她就十分自然,抬頭挺胸,不知道有多少人偷看她。」
听著雲白越說越離譜,蕭若研深埋著頭,臉上燒起的紅雲燒的更旺,耳根上的溫度都可以煮雞蛋了。她將頭埋在雲白的懷里,生怕被人看見,一雙柔荑則拼命的擰著雲白的腰間軟肉,雲白齜牙咧嘴一陣,更加得意猖狂的笑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看身邊女人的窘態,感覺逗弄她們特別有意思。
不過以雲白如今的手段也只能在蕭若研這里找一下平衡,雲漫漫做事情比他還高調,一副女皇模樣,將眾人視為螻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雲依依就是一個瘋丫頭,對身邊的事情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姬明雁那就不用說了,雲白躲她還來不及,他覺得自從將姬明雁逼急了之後,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讓雲白又恨又怕。想到這里,雲白有些戚戚然,暗道不能將蕭若研逼急了,別像姬明雁一樣物極必反才好。
要是知道單獨陪雲白逛街是這種情況,打死她都不會出來,以前都是和雲漫漫一起陪雲白出來逛街,那時候這家伙老實的很。要是捎帶上姬明雁,雲白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今天卻來個翻天覆地的大改變,讓蕭若研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作為一名教師,蕭若研一向十分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在意自己給別人的印象,今天讓雲白將她塑造出的形象破壞的干干淨淨,讓她幾乎沒臉見人。
有了姬明雁的例子,雲白知道不能將蕭若研逼但急,就在蕭若研將要爆發的前一刻,一改張狂的模樣,挽著蕭若研的手臂,低調的垂下頭一個勁的向前走。
見雲白變了個樣子,蕭若研有些奇怪,但也正應了她的心意,她也不會傻到追根究底,這家伙純粹的小孩子鞋,不值得和他較真。
雲白恢復了低調老實的樣子,蕭若研也平復了心情,扭著他腰間軟肉的小手放了下來,還時不時幫著雲白揉一下。雖然知道雲白皮糙肉厚,死豬不怕開水燙,蕭若研和雲漫漫都將雲白當做小孩子看待,每次教訓他後會雄的給他點好處。
由于雲白事先看中了衣服,有目標的逛街行動進行的很快,不一會就將幾件衣服買好了。雲漫漫、雲依依、姬明雁一個都不落下,最讓蕭若研高興的是,雲白幫她也買了幾件衣服,而且都挺合身。雖然雲白平時沒個正經的,不過挑選衣服卻很有眼光,所以雲漫漫她們出來逛街都會將不情不願的雲白帶上。
本來蕭若研是準備讓雲白為她女兒貓貓選幾件合適的衣服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盡快回去才好,免得他又生出什麼鬼心思。
蕭若研急著回去,于是建議雲白走近路,說是近路,其實真正算起來也沒有多近,純粹是心里因素使然。這些高樓大廈之間的小街道小縫隙多如牛毛,如果不熟悉的人很可能在這些陰暗潮濕的小巷子之間迷失方向。
這些左拐右拐的小路,雲白很熟悉,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都會來這里,美味的食物總是藏在最不顯眼的地方。雲白拉著蕭若研在這些小巷子之間熟練的穿行,突然,感覺前方出現一個黑影,擋住了巷口的陽光。
雲白停下腳步,身後的蕭若研沒有想到雲白會突然停下來,的一下子撞在雲白背後,以前雲白都會忍不住出言打趣一下蕭若研,不過今天卻穩住蕭若研的身子,將她拉道背後,一臉冷峻的看著出現在前方的高大身影。
由于光線不是很好,雲白眨了眨眼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樣子,他身材高大魁梧,比雲白高出半個頭,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皮膚黝黑,左眼處有一個小型的傷疤,給人一種十分凶悍的感覺。他的手臂結實粗壯,幾乎快趕上雲白的大腿,整個人站在狹窄的巷子里,就像是一塊阻擋住去路碟桶一樣。
雲白沒有說話,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面前的男子不懷好意,雲白瞬間肌肉起來,像一只獵豹一樣盯著他。
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蕭若研也意識到來者不善,拉起雲白就準備向後跑,一抬頭巷尾走進來三四個嬉皮笑臉的男子,他們穿著一身特意制造的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上染的五顏六色,有些人眼楮上鼻子還穿著銀色的小環。
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口中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吃笑聲,仿佛在通知周圍的人們,我們就是街頭小混混,專門欺負你們這些老實巴交的男人和良家婦女。
雲白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臉嚴肅的盯著這些人,從他們的眼中雲白能看出一絲令他極其厭惡的光芒,而這些眼珠子盯著的地方正是被他護在身後的蕭若研。
雲白莫名的怒從心起,看向這些人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殺意,怒到極致,雲白反而冷笑一聲,整個身體放松下來。
對著站在最前面,鼻子上穿著一根銀環,嘿嘿婬笑著的男人道︰「你們想干什麼?」
「嘿嘿嘿嘿……不想干什麼,只是想讓你後面的小娘子跟我們走一趟,陪我們喝喝酒什麼的?哈哈哈……」
听到他們這麼說,躲在雲白身後瑟瑟發抖的蕭若研腿一軟差點站不住摔倒在地上。
雲白扶著蕭若研坐在地上,將手中裝衣物的袋子放在旁邊,對著身後的幾個混混冷冷的道︰「馬上你們得為你們說的話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