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奠空之下,雲白站立在高空,享受著清風拂面的清爽感。空中烏雲密布,大雨嘩嘩而下,降落在坑坑窪窪的大地上,由高出流向低處,在地勢低窪的地方匯聚成湖泊江流,最後演變成大海。
藍藍奠,白白的雲,清清的海,黃黃的地,這就是新生的世界,鮮明的色彩逐漸轉淡,好像是一幅泡在水中的水彩畫一樣,五彩的顏色匯聚成一團,變成透明的色彩,印出擂台方方正正的青石地板,一切如同夢幻一樣。
秦松額頭滿是汗珠,不斷的喘著粗氣,興奮的笑道︰「對不起,我的能力只能塑造三個場景,希望大家喜歡。」
會場內鴉雀無聲,觀眾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一個響亮的掌聲響起,零星的掌聲散落在各處,緊接著雷鳴般的掌聲在響徹整個演武場,經久不絕。
看著觀眾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秦松激動的流下熱淚,師傅,我真的做到了。他跪在擂台之上,嚎啕大哭起來,十來年的苦練沒有白費,我們的驕傲,終有一日能傳遍大陸,被所有人喜愛。
「比試結束,優勝者是雲白。」
所有人都陷入了恍若真實的幻境之中,評委們現在才醒過來,看了下時間,比賽時間竟然已經過了,雖然少年地殊武技讓他們非常震撼,但是比武大會要講究真正的公平,這場比賽的優勝者只能是雲白。
少年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台下沖上來的觀眾高高的拋起,慶祝歡呼聲響徹整個會場,這一次秦松變成了真正的焦點。雲白滿意的笑了笑,跳下擂台抱住姬明雪,三人默默的離開。
「怎麼樣?」雲白轉頭問道。
「確實是十五歲,秦松謊報了年齡,修為不高,表現也不突出,所以並沒有引起關注。」
雲白錘了他一下,道︰「我指的是這小子的表演怎麼樣,你想到哪里去了?」
「還能怎麼的,賺錢賺到手抽筋唄?要我說這人啊,萬貫家財不如一技在手,別人隨便表演一下就成了下金蛋的白天鵝,我們的錢都是拿命拼出來的,哪里有別人來的輕松?」
雲白無奈的道︰「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市儈?你手上的錢一輩子都用不完。看完這一場表演,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
「你想到了什麼,我就想到了什麼,看來龍神聖殿有的忙了,我們是龍神聖殿的高級信徒,有沒有義務幫他們修改教義?」
「還不一定是真的呢?不管怎麼說,這小子的願望算是達成了,他們小山村和這種新奇的武技出了名,說不定很快就能風靡大陸,我們是不是考慮做一下投資,秦松對我好像很感冒,最多再拉上香奈兒,我們做甩手掌櫃。」
李林示奇怪的道︰「你不是不喜歡錢嗎,什麼時候有了經商的想法?」
雲白努努嘴,指向姬明雪。李林示雙眼一亮,原來是這樣,他家也有個管家婆,只是好多事都瞞著她。成了家的女人想法永遠是錢生錢,男人想的卻是如何花錢享受生活,若是讓葉如眉知道李林示有這麼錢,一定會將他卡的死死的。
為期十天的第一輪比試終于結束,有一半的選手被刷下來,一半選手順利晉級。今天皇室要修繕比賽場地和安排比賽場次,所以所有選手休息一天。難得的閑暇時間,雲白當然是找李林示咨詢各大選手的詳細信息,他還沒有盲目自大到瘋狂的地步,動動手就能將所有人打趴下,即使是李林示也不敢夸下這種海口。
兩人坐在地板上,地上擺滿了貼著相片的紙質資料,真正能引起兩人興趣的資料卻並不多,以前是那麼幾個,現在還是這麼幾個,第一輪比賽很多選手都藏著掖著,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們的真正實力。
「哎!」雲白從地上拿起一張紙,指著左上角的相片笑道︰「這個是不是那天拿著惡心的大蟲子做武器的選手,把那個女對手嚇得,直接尖叫著跳下了擂台,然後評委無奈的宣布他獲勝,這家伙有夠惡心的。賽後那個女選手的師兄弟找評委申訴,結果被告知那條大蟲子是他的武器,最後不了了之了的?」
李林示接過雲白手中的資料,粗略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好像還是有這麼回事。李林示將手中的資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不滿的道︰「讓你過來幫忙整理信息,你倒好只知道偷懶看新聞,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八卦的,現在怎麼總是關注這種無聊的事情?」
雲白委屈的道︰「這也不能怪我,明雪天天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說會場發生的趣事,我就是不想知道也不行。再說,第一輪比賽確實坑人的很,這些人哪里有一點煉體境界武者該有的風度,為了獲勝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你看賽後不是還有人伺機報復嗎?這些人沒有下限,我還不能笑笑啊?」
李林示將手中的資料扔在一邊,對著他坐在地板上,揉了揉肩部道︰「反正有些累了,你倒是說說都有些什麼趣事,我這里可沒有像明雪公主那樣的開心果。」
「你家的大喇叭呢?」
李林示瞪了他一眼︰「不準你這麼說如眉,這幾天皇室急缺人手,調回去值班了,好幾天都沒見到她人,說是直接睡在皇宮了,幸好有你這個駙馬爺罩著,睡得都是豪華客房。」
「哦!只準她大嘴巴,還不讓人說啊?」
雲白對于葉如眉將他的糗事通通捅出去有些耿耿于懷,這些糗事都是和李林示領的時候不小心漏出來的,結果這小子為了討好葉如眉把雲白的家底都透光了,葉如眉又藏不住事,明雁宮的侍衛侍女沒有一個不知道雲白的光榮事跡,私下里好幾次偷偷談論雲白被他意外听見,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去找葉如眉理論,那女人潑辣的很,仗著有李林示撐腰,完全不把雲白放在眼里看,依然我行我素。
李林示有些愧疚,這件事情他或多或少有點責任,忙不迭的給雲白賠禮︰「大哥,這件事情錯在我,是我嘴賤,你就原諒如眉吧。最多以後讓你多沾一點便宜總行了吧?」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人嗎?過兩天晚飯你請客,還有香奈兒和秦松合伙做生意拉我們兩個冤大頭做股東,錢一人出一半,你佔三成,我佔四成,其他的他們兩人分。」
「這……你……」你也太會打蛇上棍順桿子往上爬了,我也就說說。
「什麼這啊那的……我其實也有大舌頭的潛質,你信不信?」
得,我信,我信還不行麼?李林示一臉挫敗,點點頭︰「以後這個什麼‘大喇叭’就不要再說了,如眉其實也很愛面子的。」
「敢情我就不愛面子?」
你臉皮比城牆還厚,還用的著愛嗎?李林示在心中暗自月復誹著。「我有點不爽,還有什麼有趣的事,說出來听听。」
「我覺得皇室舉辦的比武大會直接改成奇葩大會得了,各種奇葩,姬明雪對付的那個就不用說了,雖然卑鄙的過分,還有兩把刷子,輕功堪稱一絕,不過戰斗力就弱了點。我還听說,秦松出名之後有很多人也想效仿他,炒作一下搞出名頭,結果往往很悲劇,還沒表演就直接被踹下台,不是每個武者都有我這樣的風度?」雲白自鳴得意的道。
「我就當沒听見,你繼續。」
「你說這些武者的武技為什麼都要模仿動物呢?模仿虎豹熊師我就不說了,為什麼還有人要模仿穿山甲老鼠之類的動物攻擊,那青石板有一米厚,即使是我也不能輕易打碎,他們竟然想在上面打洞偷襲,結果非但沒有挖個洞出來,手指都給抓破了,最後被人一腳踢下擂台。還有一人模仿的是犀牛,頭上裝個尖刀美其名曰這就是武器‘犀牛角’,然後氣勢洶洶的沖向對手,聲勢浩大,速度奇快,修為還高出對方兩級。對手嚇得腿腳都軟了,連滾帶爬的躲開,結果這悲劇孩子一個沒剎住就沖下了擂台,必勝之局讓他給打敗了。」
「還有人的武技模仿豬狗牛羊雞鴨鵝鬧出的笑話我就不說了,這些人參加動物選秀絕對能拿第一,比真正的畜生還像畜生,什麼小狗撒尿,小雞啄食,黃牛耕地……模仿的惟妙惟肖,威力卻也不凡,只是動物的操控力差了點,大多都是自己害自己。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一門叫做蛤蟆功的武技,那個威勢真是嚇死人了,輕輕一跳就蹦上了百米高空,頭頂朝下像火箭一樣沖下來,台上的對手嚇得臉都白了,結果呢……準頭有點差,而且是一次性攻擊,腦袋栽進地板中拉不出來了。」
「對手又不敢冒然攻擊,畢竟蛤蟆功這麼強,然後他就像一個蛤蟆一樣四肢亂啪掙扎了一個小時,評委宣布比賽結束,廢了好大的力氣將他挖出來。不過這人運氣好,由于對方完全放棄了攻擊,他取得了勝利,晉級下一輪。不過我看他的脖子都被壓進了,估計很難參加下一輪比賽了。」
李林示張著嘴,有些不相信的道︰「蛤蟆功應該是一門很厲害的武技,在大陸上流傳很久了,沒道理會犯這種錯誤?」
「我懷疑是地板太結實了,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者是這家伙是半路出家,沒有學到家。」
「還有一個,人長得人高馬大,卻生了一張女圭女圭臉,一上台就哭,眼淚鼻涕流了一地,看起來嚇死人。對手呢拿著一把刀,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天涯刀閣的弟子,滿臉正氣,風度偏偏,敵不動我不動,甚至還滿臉同情的看著對手。然後別人哭的時間夠長了,暴起發難,地上的眼淚鼻涕竟然變成黏糊糊的線條,對手刀都沒來得及抽出來就被黏糊糊的眼淚鼻涕綁了個結結實實,最後惡心的昏迷過去,地上還有一大堆嘔吐物,評委宣布他獲勝之後。女圭女圭臉武者將眼淚和鼻涕收回來吞了進去。還好台上的拿刀的人昏迷了,不然還不得活活嚇死。」
李林示臉色慘白,吐了一口唾沫,道︰「小白,你故意惡心我是不?」
雲白仰天大笑︰「我可沒有騙你,說的都是真的。」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誰知道你這家伙說的是真是假。對了,第一輪基本上沒有踫見強者對強者的比賽,我們留意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秒殺對手,根本就沒有實力,所以還要多觀察幾輪才知道情況。」
「反正比賽時間長的很,多觀察幾輪就看出來了?」
「沒時間了,听說皇室要改規則,這樣下去拖得時間太長了,他們耗不起。」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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