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卡努特 009 綿延三代的計劃

作者 ︰ 杜克血蠍

「卡雷利亞人總來打你,不是長久的事。所以我琢磨著,一次把這事解決了,把芬馬克、芬蘭和卡雷利亞都變了一國,也省的你年年征戰廝殺——這不是你的性子。」當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弗蘭韋德國王和卡努特,以及他們的換血兄弟之後,面對弗蘭韋德的疑問,卡努特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這個打算,弗蘭韋德和他的換血兄弟們都驚呆了。

半晌,弗蘭韋德才懷疑的看著卡努特︰「變成一國?這成嘛!克文蘭……」

「克文蘭只是芬馬克上的一塊,而芬蘭足有四五個克文蘭那麼大,卡雷利亞也和克文蘭相當,你是怕你的人拾掇不了這一國吧。」卡努特信心十足的看著弗蘭韋德,「所以,這一戰,咱們就得叫所有人服氣。等你的名頭在這一帶打出來了,就成了。」

卡努特說得理所當然,弗蘭韋德卻仍舊沒信心︰「可是……」

「沒啥可可是的。」卡努特毫不在意的一擺手,「咱們這邊做國王,無非是武勇過人、慷慨仗義——這兩條,你都行。就是關鍵時候得狠下心,別手軟。再說,你要對付的,無非是卡雷利亞人,福韋斯雅爾和芬蘭人,怕什麼?」

說著,卡努特毫無愧疚的一笑︰「這三個,我也給你想好了。」

「芬蘭人攔截卡雷利亞人的隊伍,說是不必交戰,可卡雷利亞人願意就這麼空手回去。到時候雙方少不得打一場,結下仇。等打卡雷利亞人的時候,找個機會讓福韋斯雅爾戰死,再用整個卡雷利亞補償他的親族,誰也說不出什麼,只會夸贊你慷慨仗義。」

「就算福韋斯雅爾的親族對你心懷怨恨,想要復仇,可他們新到卡雷利亞,要壓住卡雷利亞人,沒有兩三代人也做不到,就更別提卡雷利亞人南邊還有敵人了——到時候看情況伸手拉他們一把,他們就感激去吧。♀」

停頓了一下,卡努特才接著說︰「至于芬蘭地方,除了南邊靠近奧蘭島,你選個地方建個鎮子,設個港口之外,其它的村鎮全廢棄掉,只留些營盤。芬蘭人一部分遷到卡雷利亞,一部分遷到克文蘭,我也要帶回去一批——我那邊建城也缺人手。」

「靠近奧蘭島那邊你的鎮子就交給科比雅爾。這樣整個克文蘭國內就沒人能給你找事。而科比那邊,有和我的貿易線路在,他也不會蠢到想要動我的兄弟,而且奧蘭島上的人,也有些是咱們兄弟的親族,也不怕他亂來。」

「你自己就把克文蘭國內管好了。多種田,多放牧牲口,多捕魚,多狩獵,多生養。要是克文蘭地方不夠了,正好去芬蘭地方先前廢棄的地方定居。」

弗蘭韋德和屋子里的一干兄弟目瞪口呆的看著卡努特——他才到這邊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把兩三代人,上百年的事情謀劃好了!

遲疑了片刻,弗蘭韋德遲疑的看著卡努特︰「老大……要不……這個國王你來當吧?」

卡努特毫不遲疑的一巴掌拍在弗蘭韋德腦袋上︰「說什麼蠢話!」

「我……」挨了一下,弗蘭韋德卻仍舊沒放棄這個念頭,「我怕我不行……」

一把捏住弗蘭韋德的下巴,強迫對方直視自己,卡努特認真的看著這個小兄弟,無比正經和鄭重的點頭︰「我說你行,你就行,一定行,必須行。」

听到這話,弗蘭韋德頓時鼻子一酸——這話正是三年前,他父親在出戰前,將他交到卡努特手上時回答卡努特的話——當時,盡管卡努特和自己玩得很好,對于在戰場上保護好自己卻沒什麼細心,而父親就是這樣霸道的告訴卡努特的。

舌忝了下嘴唇,深吸了口氣,弗蘭韋德重重的點了下頭︰「恩!」

看到弗蘭韋德的表情,卡努特知道,這小子是真下決心了,于是笑著拍了拍手,一臉的輕松︰「既然你能行,明天蹈判我就不去啦。反正,向他們展示武力,咱們過去他們就看到了;至于給他們許諾什麼,安排什麼任務,以及諸如此類,你自己去談吧。」

「啊?」盡管已經下了決心,但听說要自己一個人去,弗蘭韋德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然而,卡努特卻不管弗蘭韋德的表情,徑直站起身,打了個呵欠,轉身走向一邊的地鋪︰「睡覺嘍,明天還得起早去找博騰人談判呢。」

所謂起早,就是在天還青的時候起床、登船,在波濤中啃些冰冷堅硬的面包咸魚。

到了太陽出現的時候,克文蘭艦隊已經出現在了一座海盜營盤之外。

見到這樣一支龐大的艦隊,海盜營盤那邊立即吹響了警號。

伴隨著男女老幼的驚叫怒罵,很快的海盜營盤的大門便緊緊的關上了,而護牆後面則影影綽綽的多了許多人頭,不斷閃爍著刀劍的寒光——顯而易見,這座營盤的首領麾下,也有不少武士。

整支艦隊停下後,弗蘭韋德便在二十名武士的保護下,坐著小船向著營盤的淺灘駛去。

這二十名武士,十個是卡努特的換血兄弟,另外十個則是老王留給弗蘭韋德的衛士,無論是本事還是可靠程度,都是無須懷疑的。但弗蘭韋德還是有些擔憂——他不怕戰士們敵不過敵人,卻怕自己說錯話把事情搞砸了。

「我能行。我一定行。我必須行。」在心底里默念著,弗蘭韋德使自己鎮定下來,並堅定起來,在船頭站直了身體,平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陸地。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里干什麼!」等到靠近之後,城牆上便率先有人大聲喝問起來。

「我是克文蘭國王,弗蘭韋德!」盡管身材並不算強壯,但在下定決心之後,弗蘭韋德的回話也氣勢十足,毫不遜色,「我的我的船隊前去遠征卡雷利亞人。而我有筆大生意要和你們的首領談一談。」

城牆上騷亂了片刻,之後一個碟魚從城牆後浮了出來,甕聲甕氣的把弗蘭韋德嚇了一跳︰「如果你想和我談,那麼談吧。」

弗蘭韋德愣了片刻才意識到,這是一個武士戴了頂裝飾成大魚碟盔,並非真的是鐵魚會說話。

這樣的出場,多少有些先聲奪人的味道。而且顯而易見的,對方也達到了目的。

但不等芬蘭人宣告他們的勝利,弗蘭韋德已經「憤怒」的大吼起來︰「所以你們的禮節就是讓客人在門外說話?」

鐵魚愣了片刻,之後用為難的聲音回答︰「這確實失利,可我們的寨子容納不下那麼多戰士做客。」

這是毫無疑問的示弱,而且讓弗蘭韋德信心大增︰「我知道他們嚇著你了,所以我只帶了二十人來。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們可以坐吊籃上去。」

一般來說,出入一座營盤,要麼走水門,要麼走大門。可無論走水門還是走大門,萬一前來「談判」的是前來奪門的,那麼營盤就會變得非常危險。所以,就多了另一種進營盤的方式——吊籃。

營盤里的人將吊籃放下來,使者坐進去,由上面的人拉上去。這樣的方法對于營盤里的人來說是安全了,可對使者卻非常危險——不但整個過程中隨時可能由于上面放手而送命,一旦雙方翻臉,也就只好自己從牆頭跳下去——另一方面看,這也是談判者展示自己誠意的方式之一。

听到這個要求,城牆上頓時又騷亂起來。

然後,鐵魚重重的點了點︰「那好吧,歡迎。不過請稍等。」

又過了一會兒,城牆上便有了動靜。

似乎是覺得之前的行為過于小心丟了面子,又似乎是覺得讓國王之尊坐著吊籃上來有**份,也似乎是為了彰顯這座營盤的實力,總之,城牆上的戰士們喊著號子在城牆上搭起吊塔,掛好繩索,將一張的木床捆好放了下來。

這張床沉甸甸的,由上好的橡木拼成,床腿和床頭均有做工精致的雕花,顯見得是個精品。最難得的是這床又寬又大,足能容納二三十人站在上面。

在床的四角,魚皮、牛筋等絞合而成的兩根手指那麼粗的繩子將床捆得牢牢的,四根一股,又盤成更粗的繩索,分別捆在四個大鐵環上。而鐵環上面用的則是手臂粗細的絞索,一直連到上面。

顯然,這就是城牆上的人們用來把弗蘭韋德他們運上去的工具了。

弗蘭韋德笑了笑,示意戰士們將船泊下,自己第一個跳了上去。

等到戰士們將船停好,全部登上大床之後,城頭就響起了整齊的號子。

伴隨著這整齊有力的號子,大床搖晃著被拉了上去。

等到床沿和城頭一樣高的時候,弗蘭韋德便毫不防衛的邁步走上城頭,笑著看著周圍那些全副武裝而且緊張的芬蘭人額,最後將自己的目光落在戴鐵魚盔的壯漢身上︰「那麼,現在,我們應該站在城頭談這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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