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客輪離去後,卡特琳娜從背後貼了上來,用微帶著醋意的語氣在嚴紹的耳邊輕聲道.「剛才我還以為你打算向她求婚呢…」當她看到嚴紹拿出個小盒子來時,她真的害怕他會來個當場求婚。
雖然她和伊萊諾都已經接受了彼此的存在,但在某些事情上她卻不願落後于對方,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就算不能爭到第一,至少也不能分出個先後來…
「結婚…」听到這個詞,嚴紹啞然失笑道。「我們還年輕呢…」
這到不是假話,嚴紹暫且不提,伊萊諾她們還不到二十呢,結婚的話確實是有點早了。
卡特琳娜也沒在意這些,只是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道。「你送了她一對耳環,那送我什麼?別告訴沒有給我準備…」
嚴紹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直接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早就準備好了…」說著將盒子打開,里面裝著的是一串樣式簡單古樸的黑色鑽石項鏈,雖說樣式簡單,但無論是鑽石本身還是在工藝上都絕不遜于先前的耳環。
而且黑鑽的價值固然不好說,但是本身的確相當罕見,嚴紹也是廢了一番才弄到這幾樣東西,在里面花出的金錢更是不計其數。
「算你識相…」見到項鏈,卡特琳娜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在示意嚴紹親手將項鏈替自己戴上後,卡特琳娜在嚴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只是親一口就算了…」模了模臉頰,嚴紹有些不滿的道。「而且要親也別親臉上啊,明明可以親在…」說話間,嚴紹已經把眼楮瞄向卡特琳娜微張的檀口和里面隱約可以看見的粉舌上。
要是旁人听到了他的話,或許會以為嚴紹說的是嘴巴,但是卡特琳娜卻明白他說的是哪里。
冷艷的臉上浮現一抹緋紅,卡特琳娜直接轉過頭去,然後才對旁邊的另外幾個丫鬟道。「我們走,別理這家伙。」
說著扭頭朝馬車走去,雖說如此,在登上馬車前她卻滿是風情的橫了嚴紹一眼。
注意到這一幕,盡管被單獨扔在了碼頭上,嚴紹卻還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天色黑下來後,忙完所有事情的嚴紹回到了三人的臥室里。
臥室里身著睡衣的卡特琳娜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著的則是一本剛買來的雜志。白天嚴紹送給她的鑽石項鏈正垂于酥胸之間,在一片雪白中,那顆黑色的鑽石變得十分顯眼。
「怎麼樣,我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走到床邊俯身過去,嚴紹將鑽石從雪白的溝壑中拿了出來。
「還算可以吧…」視線被鑽石吸引住,卡特琳娜有些言不由衷的道,臉色也因為胸前的踫觸變得有些異樣。
嚴紹自然明白她是在嘴硬,所以只是笑了笑。「這顆鑽石可是我廢了很大功夫才弄來了,你是不是該報答我一下。」說著便朝卡特琳娜的朱唇吻去,只是還沒等他用舌頭將伊人的貝齒撬開,對方已經用手把他推到一邊。
微微楞然,嚴紹有些驚訝。「這娘們該不會是想黑吃黑吧。」就在嚴紹打算出聲抗議的時候,媚眼如絲的橫了他一眼,將嚴紹的腰帶解開後卡特琳娜張開檀口,低頭埋首在嚴紹腰部的位置上。
頃刻間,臥室里便只剩下了嚴紹的喘息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先是有人用力掙扎了一下,接著在傳出類似咽口水的聲音和干嘔聲後,嚴紹突然吃痛道。「你別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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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紹的體魄原本就很好,每晚要應付的人從兩個變成一個後更是變得游有余刃了起來。結果等到第二天卡特琳娜尚在床上昏睡的時候,嚴紹已經神清氣爽的穿戴好衣服打算坐船到安慶走一趟。
「老板,這些禮物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在屬于雨石集團的一艘客輪上,看著裝滿一箱的禮物,付修明有些不解的道。
其實這也是其他人的看法,要知道當初曰本的洋行聯盟向安徽等地發起傾銷的時候,那個誠勛可是一點忙都沒幫上,沖著這點,就算是什麼也不送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所以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嚴紹要送這麼多的東西給那個什麼事都不辦的誠勛。
見付修明和其他幾個人似乎有些不解,嚴紹笑了笑。「那件事本來也不是誠勛能解決的了的,所以怪他也沒什麼用。而且就算那家伙做事確實有些不地道,他是巡撫這件事卻是無法更改的,只要我們一天在安徽的地面上混,就一天給看人家的臉色,若是為了那麼點小事就整天給人家臉色看的話,就算現在沒什麼,將來我們的曰子也不會很好過的,何況這次我們去安慶也是有事要拜托人家,不送些禮物難道你好意思上門?」
誠勛當初收了嚴紹不少錢,可是等到出了事,卻什麼也沒幫,這在旁人看來的確是有些不地道。
但是嚴紹卻很清楚,這件事誠勛的確也沒什麼辦法,就算他出面也沒什麼用,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是商,而誠勛卻是官…
只要他還有需要誠勛的地方,就不能不把他對誠勛的不屑隱藏在心里。
一直到辛亥年為止…
「不過話說回來,誠勛那家伙也不可能在安徽巡撫的位置上一直坐到辛亥年吧…」
蕪湖和安慶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不過半天的時間,客輪就已經抵達了安慶。
這時的雨石集團不止是在蕪湖,就連安慶甚至是其他幾個省份也有不少人手。所以當他們抵達安慶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雨石集團的人站在碼頭上等候多時了。
「老板…」看著從客輪上下來的嚴紹一行,十多個人連忙上前恭聲道。
「嗯。」點了點頭,嚴紹指了下正被跟自己來的人搬下來的箱子。「你們去安排一輛馬車,順便把這箱東西搬上去。」
「是…」
箱子里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十萬銀元而已。
之所以這次要送的錢會這麼多,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價高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要拜托誠勛的事比較大,花的錢自然也就比較多。
乘著馬車趕到巡撫衙門後,嚴紹和付修明他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門房里的門子一早就看到馬車了,只是弄不清楚是誰來拜訪他們家大人,當他看到居然是嚴紹的時候,門子吃了一驚。
過去嚴紹也曾來過不少次巡撫衙門,每次都對門子很大方,所以他也記得這個待人很和氣的老板。當他得知嚴紹的蕪湖紡織廠快要關門的時候,也曾經惋惜過一陣,一方面是將來恐怕少了一條財路,另一方面也未嘗沒有對嚴紹產生一絲好感,畢竟這年月待人像他這麼和善的可不多見。
後來沒多久,他听說了嚴紹起死回生,而且還成了大富翁的消息後,也曾替嚴紹高興過,不過他卻覺得嚴紹大概不會再來巡撫衙門了。理由也很簡單,當初嚴紹來巡撫衙門找誠勛不少次,可是誠勛卻一直都推月兌著不幫忙。
拿錢辦事,雖然不是每個當官的都會遵守這個規矩,但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會在上門找你的人也就會少上許多。當初誠勛拿了嚴紹不少東西,後來求上門了他卻一點事也沒辦法,門子自然覺得嚴紹不會在上門了,誰想今天居然就看到了嚴紹。
「嚴老板,好久不見了…」
見嚴紹走了上來,門子連忙扯著一張笑臉迎了上來。
「是你啊…」嚴紹也認得這個門子,所以也不矯情,給了他十多塊銀元後看了看巡撫衙門里面。「今天巡撫大人沒出去吧?」
「沒呢,今天我們大人他一天都沒出去…」看著手里的十多塊銀元,門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燦爛了。
「嗯,那就勞煩你通報一聲了。」
「好的,嚴老板您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說著將那些銀元收好,門子便快步往里面走去。拿了錢就要替人辦事,這點職業道德他還是有的。
這時誠勛正在書房里看書,听到嚴紹過來拜訪他也是一愣。
說實在的,對嚴紹的事他也是後悔莫及,到不是因為職業道德,而是早知道嚴紹最後能翻盤的話,他說什麼也要幫一把,就算只是最後沒什麼效果也能賣嚴紹一些人情不是?
現在到好,嚴紹成了身家巨萬的首富,卻和他沒什麼關系了,這真是讓他後悔莫及。
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用些特殊手段,畢竟嚴紹的那筆財富實在令人眼饞,只是想到嚴紹身份的敏感姓,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不過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和一筆財富絕緣的時候,嚴紹卻主動找上門來,這也是誠勛會愣住的原因。
「快,快請嚴先生過來。」雖然不清楚嚴紹的來意,但誠勛還是連忙示意下人把嚴紹迎進來。
不多時,嚴紹便被請進了誠勛的書房,當然,早一步進來的還有嚴紹送來的十萬銀元。
那十萬銀元自然是讓誠勛眉開眼笑,連帶著看向嚴紹的時候也變得熱情了許多。
在彼此寒暄了一番後,嚴紹十分直接的開口道。「巡撫大人,這次嚴某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讓巡撫大人幫上一把…」
听說嚴紹登門的時候,誠勛就已經知道他是有事來求自己了,所以到也沒客氣。「先生有事請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那就好。」听到誠勛這麼說,嚴紹也點了點頭。「這件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麻煩也麻煩,想必巡撫大人也知道嚴某正打算把工廠擴建一番,再加上最近嚴某的仇家多了不少,所以在從上海回來後嚴某打算將原有的巡防隊從三百五十多人擴編到八百多人,這次來便是想征得巡撫大人的同意。」
沒錯,將原有的巡防隊從三百多人擴編到八百多人,這便是嚴紹這次來的目的,畢竟三百多人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些,如今有了一個不錯的借口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