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白萱輕捶了韓遲手臂一下,隨後低頭開始在背包上一陣模索,最後掏出了兩件兵刃。
準確來說,這就是兵刃,銀白色地種合金鍛造出的古代兵刃——指虎拳套。像是鐵質的手套,但需要手攥拳才能牢牢地抓住。在指關節出各有四個空洞,像是被人把鋒銳的刺刃拆了下去。
「哇,好酷!」白萱有些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試著將拳套套在自己的小手上,在那里一陣拳擊似的比劃,讓韓遲不由啞然失笑。
「這是我的兵器,陪了我四年,」韓遲突然有些感慨地說著,雙目中帶著些懷念。「我曾用它擊敗了最強大的對手,擊殺了想要殺我的所有人,也曾經撕開過據說是地球上最強橫的防御體系。」
白萱吐了吐舌頭,將拳套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隨後抱著書包楞楞地看著韓遲。
「老公,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韓遲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你說呢?」
「不知道,我才認識你幾天。」白萱翻了翻白眼,隨後歪著頭欣賞著韓遲的側臉,「如果不是你長得帥而且救過我一次,我才不會把第一次稀里糊涂就給你了呢。如果不是你又救了我一次,而且第一次給了你,我才不會讓你當我男朋友。」
「為什麼?」韓遲頓時抑郁了,雖然有他長得帥的魅力因素在里面,但多少讓他不自信自己的資本。
「因為你比較適合做情人,總是給人一種很強壯、嗯,你懂得啦。」
「食色性也,沒事。」韓遲以手扶額,車停在了紅燈路口,六十秒的時間讓他對身旁的小女友有些蠢蠢欲動。「要不要?」
「不要,光天化日的,人家還要點臉面呢!」白萱一手將韓遲摁回了座位,痴痴笑著,「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還沒回答我呢!而且還有剛才出現的那兩個怪物,看上去跟拍電影一樣。」
「那就當是拍電影不好了,」韓遲攤手一嘆,「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好,關心這麼多事容易變老的。」
「哎呀,快回答我啦大叔,你比我爸還有哲理呢!」
「呃,有空和你爸探討下這方面的哲學。」韓遲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隨後笑道,「我之前六年曾經在國外混過雇佣兵,參加過各類戰場,後來混出了點名堂,就卸甲歸田回來享受生活了。」
「騙子!」白萱惡狠狠地瞪了韓遲一眼,「你不是說自己是傳說中的億萬富翁嗎!」
「錢對你來說很重要?」韓遲挑了挑眉。
「當然重要!」白萱氣鼓鼓地扭過頭去,眼眶帶了些晶瑩讓韓遲有些不明所以。他總感覺這個小丫頭應該不是拜金主義才對,更何況她本身就出身富貴,怎麼感覺和預想劇本寫的不太一樣。
「雇佣兵就一定要窮的叮當響?」韓遲反問了一句,隨手甩出一張金色卡片。「喏,密碼是九個十外加三個六,拿去當零花。」
「我不要。」白萱把卡片扔了回來,依然坐在那里生悶氣,「我看上去很缺錢嗎?」
「既然不缺錢,為什麼非要找億萬富翁?那些億萬富翁哪個不是胡子一把、有點特殊癖好。」韓遲將金卡塞到了她懷里,「不信你查下這張卡片的賬戶余額。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找個億萬富翁?」
「要你管!」白萱將卡片拿在手里,低頭想了些什麼,將卡片再次遞回來,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發脾氣。你的錢我不會要,我爸媽給我的多得是。」
韓遲接也不接,綠燈中通過路口。「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反正我有自己的理由,就算你笑話我也無所謂,我就是要找億萬富翁。」
「那我就是億萬富翁。」
「騙子!」
「好吧,我是個窮小子。」韓遲搖頭感嘆著,將卡片接過來隨手放回了空間口袋,扭頭問道︰「那你願不願意,跟一個窮小子拍拖呢。」
「嗯,」白萱甜甜地笑了笑,主動湊過來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啵了一口。「那我們不結婚,拍拖一輩子。」
韓遲頓時郁悶地笑了。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排越野車,韓遲挑了挑眉,將車速降低打算從側旁通過。他可不想在這時候被這些家伙抓去當苦力,尤其是他承諾的一次出手機會已經用完,那些吸血鬼只要別來找他麻煩,他就無所謂這些。
誰知一輛越野車突然轉頭對著韓遲撞了過來,如果不是韓遲反應迅速直接把油門踩到底,肯定是要被撞翻。
周圍的交通頓時陷入了混亂,好在除了幾處輕微追尾,沒有出現嚴重車禍。韓遲將車停住在後視鏡看向了後方,看見的是綠色越野車中,那兩道憤恨而默然的目光。
「喂!」驚魂的白萱頓時反應了過來,推開車門打算跑去找那越野車的主人的理論,卻被韓遲伸手拉住。于是白大小姐直接在車座上的跪了起來,指著那越野車一陣國罵。
「瘋了你!要死要活!要死老娘成全了你!」
幾輛越野車停在了路旁,而蕭月玥則駕駛著自己的越野車轉回了車隊中,有輛越野車上下來了幾個男人,但看到韓遲的那張冷臉後,腿一哆嗦又轉頭上車。
「好啦,人都看你呢,別罵了。」韓遲伸手將白萱按回了座位,為依然氣憤的她系好安全帶。「那是我一個朋友,之前發生了些誤會,就是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有些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什麼?那個黃臉婆是你的前女友?混蛋,竟然直接撞過來,她不知道會出人命的嗎!我要回去撞她!」
「你不是吵著鬧著要自殺的嗎?」韓遲將車子再次發動,周圍幾起事故的車主們正在爭執,呆久了估計要堵在這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半根毫毛。」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想好好享受生活不行啊?」白萱抱著雙臂,看韓遲笑的可惡,直接沖過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韓遲則夸張地倒吸一口涼氣。
「消消氣。」
果然,咬了人的白萱哼了一聲,心情開始慢慢恢復。「那個女人跟你什麼關系?」
「一夜的關系,」韓遲鄭重其事地回答著,「不過那之前我是單身狀態,現在不一樣了。」
「哼,讓我知道你要是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看我不一腳踹死你!」
「什麼情況算是不清不楚?」
「有說有笑、共進晚餐、同住一室、對視超過五秒、任何情況下有超過百分之十之上的肢體接觸!哦,還有,發一些曖昧短信,把手機拿來我要檢查。」
「咳,我沒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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