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劍從紫霞那里得知月影山在海灣對面,反正都要出海一趟,索性順道去鮫人島弄點「鹽」,鮫人只是二品妖族,比織女那是好對付多了。♀
可是怎麼渡海呢?踩著甲木罡風飛過去?半路靈力耗盡掉進海里喂鯊魚。
馭劍飛行?靈力消耗比御風更多,妥妥的墜機。
「得找一艘去鮫人島的船啊……」尹劍望著無邊大海直犯愁。
小青笑道︰「相公何須煩惱,把奴家當船使就行了。」
說罷施展本尊化形大神通變成一條的青蟒,卻還頂著一顆美麗的頭顱,正是尹劍與之初次邂逅時的形象。
尹劍默默把頭扭向旁邊,陡然慘叫︰「媽呀有妖怪啊!」
美人蟒垂頭嬌嗔︰「相公,你又調皮了……」一口咬住他的後領叼起來,甩到自己背上,縱身躍入大海。
尹劍騎在小青背上,雙手摟著蛇頸,感覺跟駕駛快艇有一拼。
此去鮫人島路途遙遙,小青泅渡片刻還嫌太慢,便向尹劍提議潛入深海施展水遁,瞬息可達百里。
「好啊,不過先等我加持過闢水咒,免得淹死在海里。」
尹劍祭出十二元辰寶珠,發動戊土辰龍神通,渾身籠罩一層黃色光暈,這樣就能在水中自由呼吸。
小青現在可以放心施展水遁了,一頭扎進水底,轉眼消失在海平線盡頭……
海上風光一成不變,看久了也會膩,尹劍從百寶囊里抽出一根魚竿玩海釣,一邊跟小青閑聊。
「小青,鮫人跟美人魚是不是一回事?」
「美人魚的頭發宛如綠藻,鮫人的卻像紫菜,除此之外長得一模一樣,吃起來味道也差不多。」小青遺憾的說,「傳說鮫人有不死藥,可惜這不是真的。」
「這是當然,如果真的不死,怎麼會被你吃掉?」尹劍笑道。
不死藥的傳說由來已久,其實不光小青上過當,中洲八怪中的「芙蓉盜」,亦即曾與尹劍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狐女夭夭,如今也循著傳說的腳步來到鮫人聚居的海島尋找不死藥。
除了夭夭,中洲八怪當中還有一位也來到鮫人島——劍無歸此行並非為了尋找不死藥,而是追殺「芙蓉盜」。
劍無歸跟芙蓉盜沒有私怨,殺人是他的職業,特別是三眼天王和鱷首凶神都拿出靈丹和法器懸賞芙蓉盜的人頭時,這份工作便由不得他不動心了。
三眼天王懸賞追殺芙蓉盜,台面上的理由是這小賊偷了他的法寶,還在無上峰神光殿大肆涂鴉,給威風凜凜奠王神像畫上連衣裙,嚴重敗壞他的光輝形象。
神光殿和忘憂泉是月影山的兩大勢力,一直明爭暗斗。最近三眼天王高調向玉面公主求婚,打算借著聯姻的機會把兩大勢力整合起來,獨霸月影山,取代毒龍魔君躍升至中洲四魔頭把交椅。
夭夭得知他的企圖非常不爽,三番五次跑到神光殿搗亂。三眼天王把這小丫頭恨得要死,卻又不能親手追殺以致激怒玉面公主,所以才發出通緝令重金雇佣殺手。如果有人真能殺掉芙蓉盜當然很好,即便無法成功,也能迫使她無暇壞自己的好事。
鱷首凶神緝拿芙蓉盜的理由就單純多了,他壓根就不知道芙蓉盜的真實身份,純粹是因為被她偷走合歡果火大,自己手下那群鱷魚人腦袋里面全是肌肉,追查了大半年,結果連芙蓉盜的影子都找不到,無奈之下只好重金懸賞,請專業人士出馬。
劍無歸無愧為中洲第一殺手組合的二當家,很快便通過種種蛛絲馬跡鎖定芙蓉盜行蹤,從月影山到東海之濱,再到鮫人島,展開千里追殺。
風浪滔天,萬里波濤不見帆影,海面上卻有兩個人在追逐。
一個紅衣小狐女拖著毛蓬蓬的尾巴在前面踏波狂奔;一個白發男孩在後面追趕,腳下踩著一口相對他的身材來說格外的玄鐵古劍。
兩人一追一逃,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浮現一座島嶼,正是鮫人聚居之地。
小狐女夭夭偏不上岸,繞過海島繼續飛奔。
劍無歸趁機縮近距離,眼看那小狐女近在咫尺,一陣海浪打過來迫使飛劍減速,距離又拉大了。
他暗罵一聲見鬼,催動靈力提升劍速。眼看就要追到那小女賊,前面又出現一個島嶼,比起前一個島卻是小太多了,方圓不過數畝而已。
夭夭一反常態沖上小島,還轉身沖劍無歸吐舌扮鬼臉。
「哼,不知死活!」劍無歸馭劍追了上去,忽然感到身軀一震,斬業劍竟然不受控制隕落下去,吸附在島上無法起飛!
「這是……地心元磁!」劍無歸臉色大變,預感到大事不妙。這座島嶼竟然具有超強的地磁,無法馭劍飛行,這意味著除非有船經過,或者搶走小狐女手中的闢水珠,他便無法離開小島。
夭夭格格嬌笑,小手擎起一枚青色寶珠︰「你想要這個吧?偏不給你!」一掌拍碎闢水珠,轉身跳海。
劍無歸追到海邊,卻被大浪逼退回去,氣急敗壞地朝小狐女吼道︰「臭丫頭,等著喂鯊魚吧!」
可是定楮一看,劍無歸傻了……
夭夭毀了闢水珠,照舊踏浪而行,嘻嘻笑道︰「大笨蛋,告訴你一個秘密,本小姐會水遁!」不光水遁,五行遁術她全都精通,不然哪夠資格號稱神偷呢!
劍無歸快瘋了,「你會水遁還用啥闢水珠,有病啊!」
「就是為了騙你這傻蛋上當才假裝不諳水性哦!」夭夭滿臉壞笑,「友情提示一下,這個小島盛產螃蟹,你餓了可以撿來吃,等一下會有采珍珠的鮫女來島上抓螃蟹當午餐,你若殺死鮫女奪取內丹,含在口中就能潛水,但是鮫女無罪,請問劍無歸大俠,你敢對她們揮下斬業劍嗎?」
劍無歸欲哭無淚,這才知道自己的底細早就被這小狐狸模清了,真搞不懂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嘻嘻,笨蛋殺手,後會有期!」夭夭沖他擺擺手,轉身踏波而去。
不殺鮫人就無法奪取闢水內丹,殺了就會自損功力,劍無歸郁悶了,蹲在小島上大罵小狐女陰險卑鄙。
鮫人的島嶼也叫「母子島」,大島隔著海峽與小島相望,就像母親懷抱孩子。鮫人的王宮和居民設施都設在母島,劍無歸卻被困在子島上。
轉眼到了正午,果然如小狐女所說,一群采珍珠的鮫人姑娘潛水上來,發現劍無歸蹲在島上,好奇地圍了上來。
「咦,那里有個小男孩喲。」
「是啊是啊,長得可愛,眼神卻好凶哦。」
「他還拖著一口大劍呢,會不會砍人?」
「不會啦,準是嚇唬人的。」
「好好可愛的小弟弟,讓姐姐模一下好麼?」
劍無歸長得像個漂亮正太,看起來很萌的樣子,鮫女們愛心發作,都想模模他的頭,捏捏他粉嘟嘟的臉蛋。
「躲開!別靠近我!你們很煩哎!」劍無歸惱羞成怒,限于斬業劍的法則卻又不敢對她們動手。
鮫人姑娘們這下確定他那把大劍只是拿來唬人的,放心大膽的圍過來調戲他……
「捏捏小臉兒,給姐姐親一下。」
「臭妖精滾開!我真的會砍你哦!」劍無歸後悔死了,早知道會落到這種地步,當初就不該接追殺芙蓉盜的任務!
夭夭在海上听見劍無歸的悲鳴,不由捂嘴竊笑。穿越海峽登上母島,她望著富麗堂皇的鮫人王宮兩眼發光,「不死藥一定藏在王宮寶庫里頭,嘻嘻,待本小姐前去一游!」
劍無歸落難鮫人島之際,他的結拜大哥血千里正在月影山獵鷹。
密林當中潛伏著一位黑衣美少年,長發扎成一束馬尾,隨風飄動宛如烈焰,挽弓搭箭瞄準空中盤旋的陰影,緊抿嘴唇眼神堅毅。
——
黑衣少年放開弓弦,一道銀芒驀地破空飛逝,空弦兀自嗡嗡顫動。
千尺高空傳來一聲悲鳴,旋即一只人身鷹頭背生雙翼的怪物跌了落下來,喉嚨上釘著一支羽箭。
這怪物名為「鷹魔」,來自月影山無上峰,也是忘憂泉眾狐狸精奠敵。
往常鷹魔畏懼玉面公主的威勢,不敢在她的地盤上獵捕狐狸,今次受到主人三眼天王唆使,大肆在忘憂泉上空耀武揚威,嚇得狐妖一族膽戰心驚。
玉面公主對此很是惱怒,找三眼天王說理,那廝當面答應約束手下,背地里卻慫恿鷹魔變本加厲騷擾狐妖一族,目的不外迫使她接受婚約。
玉面公主身為中洲六妖之首,怎甘心向三眼天王臣服,索性擺出強硬姿態,組織門下弟子獵殺鷹魔。由于物種天性相克,狐妖對上同階鷹魔難有勝算,她便重金邀請中洲各地的賞金獵人前來獵殺鷹魔,血千里應邀而來,這些天箭不虛發,收獲頗豐。
鷹魔遭他射殺無數,嚇得望風而逃。血千里只好孤身潛伏在里,耐心等待落單的鷹魔出現在射程之內。
空中又飛來一只鷹魔,血千里放箭的剎那身後傳來窸窣聲響,指尖一抖,羽箭略微失準,僅命中鷹翼。
鷹魔慘叫著跌落下來。血千里自身後箭筒當中拔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正要給它補上一發,草叢里突然竄出一只小狐狸,好奇的望著他。
鷹魔猛地翻身躍起,攫住小狐狸擋在面前,厲聲嘶吼︰「不許放箭,不然我殺了她!」
血千里凝眉不語,彎弓搭箭的手臂紋絲不動,羽箭始終鎖定他的喉嚨。
然而在箭鋒與鷹魔之間,隔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小狐狸@黃色小說。
鷹魔踉蹌後退,試圖躲入樹林。
血千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突然松開弓弦,箭矢一閃而逝,白羽濺起猩紅的血花。
鷹魔愕然倒下,雙目幾乎凸出眼眶,至死不信血千里竟然不受他的威脅。
羽箭刺入他喉嚨之前,也貫穿了小狐狸的身軀……
血千里走過去,正要從尸體上頭拔出羽箭,身後傳來一聲嬌叱︰「你這人怎麼如此殘忍!」
血千里微微一怔,照舊拔出羽箭反手插回箭筒,回過身來,卻見一位頭梳雙鬟的紅衣少女正瞪著自己,俏臉潮紅怒形于色。
血千里對這位少女並不陌生,玉面公主門下有三位真傳弟子,小愛、小蘭和小空,她就是大師姐小愛。
「你只讓我獵鷹魔,沒說要保護狐狸。」
小愛怒道︰「獵鷹的目的就是這個,難道還用說嗎!」
血千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小愛氣得俏臉漲紅,追上來奪下他的獵弓。
「馬上跟我回忘憂洞接受審問,不然休想離開月影山半步。」
「真是麻煩……」血千里有點受不了這女人,暗自盤算干脆把她打昏走人。
這時候又有一只鷹魔撲下來,目標正是拖著狐狸尾巴的小愛。
小愛冷笑一聲︰「讓你這惡棍看一看本小姐的手段!」仰頭噴出一發狐火彈,小小一顆紅珠子迎風一晃化作火球,將鷹魔燒成灰燼。
小愛很是得意,雙手叉腰揚起下巴︰「看到了吧,沒有你這把破弓,我們照樣獵殺鷹魔!」話音背後狂風大作,又有一頭鷹魔撲上來。
畢竟狐妖天生被鷹所克,小愛盡管嘴硬,心里還是怕怕的,一時間慌了手腳。血千里目光一凜,沖到她跟前劈手奪回獵弓,閃身擋住鷹魔。
鷹魔怕他射出的箭,卻不怕跟他貼身肉搏,利爪寒光閃爍直插面門!
血千里無聲冷笑,低頭閃開利爪襲擊,同時念頭一動,弓臂外側彈出半尺刀鋒,揮出一道弧光將鷹魔攔腰斬斷。
一擊斃敵,血千里甩落弓上殘血,刀鋒旋即沒入弓臂。
小愛驚愕無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拍手贊道︰「好一個‘絕影’血千里,這把‘弓刀一體’的絕影弓,無愧為天下第二弓!」
「天下第二……」血千里皺眉冷笑,「本少爺的絕影弓若是第二,哪個敢稱第一!」
話音方落,一道金光射向天空,分化出無窮箭影,射落無數鷹魔。
血千里愕然回首,只見一位紅衣美人手挽金燦燦的長弓站在山巔,粉面桃腮眼兒媚,雲鬢宮裝金步搖,當真是美若天仙風華絕代,天下男人里頭找不出幾個在她面前不感到自慚形穢的。
小愛挺起,帶著一股自豪勁兒問血千里︰「我家公主的‘射日神弓’排名第一,難道你敢不服!」
血千里臉一紅,無言以對。
玉面公主一箭嚇退滿天鷹魔,御風飛至血千里跟前,斂衽施禮道︰「血少俠名動中洲,妾身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
血千里瞅瞅她手中那張金色神弓,頓時有種「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的郁悶,躬身還禮道︰「不敢當,夫人若是沒有別的事,在下便告辭了。」
玉面公主微微一笑︰「血少俠這是急著去哪里?」
血千里如實相告︰「我兄弟劍無歸在鮫人島追殺芙蓉盜,約好這邊工作一結束就去跟他會面。」
玉面公主收起笑臉︰「少俠可知芙蓉盜跟妾身是什麼關系?」
血千里茫然搖頭。芙蓉盜在中洲八怪里排名末尾,平素就干一些偷雞模狗的勾當,在他看來不是一個多厲害的角色,自然不會聯想到玉面公主身上。
玉面公主沉聲道︰「她就是我的獨生女兒夭夭。」
血千里登時臉色大變︰「我兄弟不知道目標是夫人的千金,否則他不會接下這樁任務……」轉念一想,松了口氣,「其實也無妨,反正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玉面公主苦笑道︰「那可,夭夭不會主動說是我女兒。」
血千里就不明白了,「令嬡已經遭到追殺,為何還不肯表明身份?」只要說出是忘憂泉少主,誰還敢惹她。
玉面公主嘆道︰「因為她是一個好強的孩子,不想人家以為她除了一個有名的媽媽再沒有別的本事。」
「這下麻煩大了!」血千里知道劍無歸的脾氣,一向不跟「獵物」廢話,劍出人頭落地轉身就走,所以不要指望他主動打听夭夭的身世。陰錯陽差全都趕在一起,兩人恐怕要落入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抬頭瞅了玉面公主兩眼,狐疑道︰「令嬡危在旦夕,為何夫人看上去並不擔心。」
玉面公主嘆道︰「擔心還是有的,不過夭夭這孩子一向精靈古怪詭計多端,世上能讓她吃虧的人並不多,恕我冒犯,你那兄弟恐怕不在此列。」
血千里頓時心頭火起,冷冷道︰「你是說劍無歸不是你女兒的對手?」開什麼玩笑,劍無歸在中洲八怪當中排名遠在芙蓉盜之上,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
玉面公主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不服氣,不過事實勝于雄辯,如果你馬上趕去鮫人島,也許還來得及幫你兄弟月兌困。」
血千里心頭一凜,厲聲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難道忘憂洞已經派高手去截殺劍無歸?
玉面公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我女兒一般不會害人性命,特別是劍無歸少俠這樣的好漢,她更不會下毒手,但是搞點惡作劇恐怕在所難免。」
血千里半信半疑,沉吟半晌拱手道︰「後會有期!」
玉面公主望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轉身吩咐小愛︰「我要離開幾天,忘憂泉交給你們姐妹三人管理,無上峰若有異動,馬上飛劍傳書給我。」
「徒兒遵命!夫人是要去鮫人島?」
「劍無歸肯定抓不到夭夭,這個血千里……呵呵,照樣拿她沒轍,還得我這個當娘的親自出手才能把那調皮鬼捉拿歸案。」玉面公主搖頭苦笑,化作一道紅光飛往東海方向。
玉面公主法力通玄,能夠馭劍橫渡汪洋直抵鮫人島,血千里可沒有這本事,正在海邊龜人碼頭等待前往鮫人島的航船。
這處碼頭是「海龜人」聚居的村落,海龜人也是一支妖族,天好和平與人為善,因此往來此地的旅客很多,村里還有商鋪和旅店,算是東海之濱比較繁華的村落了。
去鮫人島的輪渡還沒有來,血千里感到月復中饑餓便走進一家「龜仙人面館」,要了一碗拉面邊吃邊等。面館生意火爆人滿為患,他只好跟一只小陸龜人拼桌。
陸龜人是海龜人的內陸遠親,這個嘴巴閑不住的小陸龜是特地來海邊見世面的,在那里東張西望,看什麼都覺得新鮮,興奮地大呼小叫。
血千里暗笑這土鱉大驚小怪,埋頭吃面不予理睬。
小陸龜突然扯著脖子喊道︰「哎呦媽呀大兄弟你快看,有大鳥在海面跳耶!」
血千里朝海面瞥了一眼,暗自冷笑︰「土鱉,那是飛魚!」
沒過多久,小陸龜又喊道︰「哎呦媽呀大兄弟你快看,有大熊在海里游耶!」
血千里朝海面瞥了一眼,很是不屑,「少見多怪,那是海象!」
小陸龜沒安靜幾秒鐘又在鬼叫︰「哎呦媽呀大兄弟你快看,有一個人騎著美女蛇在海上釣魚耶!」
血千里忍無可忍,拍桌怒喝︰「你個土鱉少一驚一乍的,海上怎麼可能有美女蛇?給我閉嘴一邊呆著去,再不消停本少爺把你扔進海里游兩圈兒!」
小陸龜委屈地爭辯︰「真的有個人騎著美女蛇在海上釣魚耶……不信你回頭看……」
血千里扭頭一看,「阿噗——」滿口拉面全噴在小陸龜臉上。
還真是有個人騎著美女蛇在海上釣魚耶……
也許是受到小陸龜傳染,血千里鬼使神差地沖著海上吼一嗓子︰「哎呦媽呀大兄弟,裝逼當心遭雷劈!」作者桃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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