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不停的從四周向破屋吹來。韓東靛質還是可以的,黃巾賊首領還在昏迷,一屋子里坐滿了受傷的黃巾軍。雖然白天打了一個大勝杖,但同時,足足有近百的黃巾軍喪失了生命。
韓東刻意的裝作冷靜,其實心里面也沒有底。通過和這些黃巾軍們交流之後,韓東也算是理解了這是一支被打殘的殘余,現在已經和上級失去了聯系。首領是唯一一個知道部隊走向的,可是現在已經昏迷。
韓東頓時無語了,你說你又不是正統軍隊,搞的一個個像是有秘密任務一樣的,到底想要做哪樣,當然這些話韓東是萬萬不可說出來的,在這個缺糧缺衣缺藥的環境下,低調是自己唯一的勝算。
附近有腳步聲?韓東好像听到了動靜,可是只能無力的笑笑。韓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中午的時候,黃巾軍首領暈倒了,黃巾軍和官兵們依舊打得火熱,韓東盯了軍官看了好幾遍,死了,非常的徹底。但是這種實力的武將一般來說生命了還是很強大的。
韓東用雙手狠狠的壓了幾下軍官,然後看了看軍官臉。但看五官來說這個軍官還是長的不錯的,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一頭的血污附帶著數不清的泥沙粒,還有部分不知名物質。韓東有手捏了捏軍官的嘴,嘴張了一個小口,一灘血液順著嘴流到了韓東的手上,在血液的背後是一排牙齒,牙齒也是髒兮兮的,看來這個家伙絕對不知道什麼是牙刷。)然後二話不說,跑向了一邊。
這群潰敗的官兵們足足有幾百號,韓東看他們一個個鼓足了力氣開始大喝,身上雖然還有底,可犯不著將自己的生命交托給這群小兵呀。潰敗的官兵們走到軍官的尸體旁,走出幾個大漢,抬起了軍官的尸體。可是這是一具無頭尸。
「看,大人的人頭還在那家伙手中。」一個大嗓門的官兵喊了出來,一個個官兵們開始怒視著韓東,韓東看了一眼自己提的東西,順手一扔。
韓東扔的有些急,只是順手一扔,人頭不偏不倚的扔向了這在趕過來的黃巾軍旁。官兵們一看勢頭不對,直接不管軍官的人頭,又開始狂奔起來。韓東緊張的心放了下來,根本沒人理韓東一下。對于生死這件事,這些官兵們看的還是很清楚的。為了已經死亡的人沒有必要再去白白犧牲。
一場戰爭打完了,最為緊要的就是處理傷員了,黃巾軍們對于韓東還是很尊敬的,特別是對于眼前這種事情。就是處理傷員,主要是已經死去的傷員。一般來說,直接就拋尸荒野了,可難得有韓東這個道士,韓東只好為傷員(主要是死尸)服務起來了。
兩個比較高(一個個看起來像是餓了很久了,當不起壯這個字)的黃巾軍抬著一個傷員再次走到了韓東面前。韓東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韓東從中午就一直處理著傷員,本身就不是專業人士,對于這些事情韓東也只能硬著頭皮干下去。虛空用手指畫了幾下,嘴里嘟囔著韓東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咒語,然後看看眼線的傷員,死亡已經奪取了他的全部,韓東用手將傷員的眼楮合起來,一陣陣的啜泣聲從四面傳出。
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就是韓東現在的工作,韓東看著這些黃巾軍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幾乎什麼也不會?可在這種情形下只能扛起大旗。剛剛的晚餐韓東將自己僅剩的食物全都貢獻出去了,韓東這不是無私,只是憑空拿出東西能夠彰顯自己道士的風範。
轉眼,一夜就過去了,開始黃巾軍們還一個個抬著死尸,到了後半夜,夜中的寒冷刺醒了本來就不曾熱過的心,士兵們在附近幾個房屋中休息著,韓東也得以睡了一個安穩覺。一天的勞累使韓東疲倦不堪,不顧滿屋子的腳臭味,體臭味,尸體腐蝕味,韓東就這樣睡著了。
一覺醒了,已經天亮了。
值得慶幸的是,黃巾軍首領也已經蘇醒了。整支隊伍也開始了行軍。
一路上,首領一直和韓東拉著家常。完全不顧自己傷勢如何?整支隊伍唯一的牲口,一頭老黃牛拉著一輛馬車,馬車上就只有韓東和首領兩個人,就這點位置還是騰出大量雜物後處理出來的。
首領長得很壯,昨天的傷勢韓東估計頂多半個月,首領就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太想和這個思想時代月兌層嚴重的家伙聊些什麼?可是韓東更不想走路。
黃巾軍首領名叫張壯,在參軍以前吃過軍糧,算是已經卸甲歸田的一員,可是張掌教的門下弟子口才那絕對是一流的,再加上當今皇上各種腦殘,張壯無奈之下只好追隨黃巾軍進行起義。
韓東自我介紹說自己只是一個游方道士,略懂一些旁門道術,十分崇拜黃巾軍,也想學些道術,所以準備正式加入黃巾軍。
張壯馬上很激動︰「你也會道術?」
韓東將手一抬,一把長槍憑空出現,然後手再一合,長槍又消失不見。
「我這招道術叫做袖中乾坤。」
「你可曾見識過黃巾道術?」
韓東搖了搖頭。
張壯听了之後,用還算完好的左手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本書,遞給了韓東。
「我不行,學了這麼久只會上面的一個道術,其他的怎麼學也學不會。索性送你了。」
韓東接過書一看,很是興奮,可是在仔細看清楚之後,韓東的臉又變的很黑。手上的書已經很舊了,可以說殘破不堪。韓東拿到手上後,系統提示︰
「恭喜冒險者韓東獲得黃巾軍小渠首張壯獲贈的《天遁書》手抄本手抄本殘本。」這本書該有多殘呀!
韓東略微嘗試著打開這本書,最終發現自己的智力竟然不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大老粗。可是又不肯承認,只好硬撐著看下去,,一整天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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