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哪里才是光明?
路好像永遠走不完一樣,熟悉的樹木,熟悉的拐角,眼前的景色就好像從來沒有變化過,不知道從哪里飄過來的霧遮住了前方的實現。
可是路還是要走,在一片黑暗中,模索著前進,終于走到了路的盡頭。一課大大的古樹挺在了路的中央。
「怎麼辦?繞過去?」思緒好像很混亂,還沒等思路在腦子里想清楚,身體已經開始了前行。
古樹十分的,不知道走了多久,非但沒有走出樹的框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模進了迷霧中。
「停下。不能再前進了。」雖然腦子里已經有了打算,可是腳下的步子非但沒有停止,並且雙手並用,撥開了遮擋視野的樹葉。
終于眼前出現了平底,抬頭望去,這塊區域遙遠的沒有盡頭?可是,身體沒有絲毫的猶豫,搶先一步已經踏了上去。
「危險,再也不能靠前一步了!」一片血色奠宇籠罩著眼前的一切,沸騰的血液從地面上慢慢的滲出,眼前分明是一片修羅鬼蜮嘛!尸山尸海已經無法形容眼前的詭異。
躺在地上的尸體大多數帶著詭異的笑容,任由血液將自己籠罩。
心底里明明已經非常的恐懼了,可是,腳步還是沒有停止,漸漸的,前方好像多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隨著腳步的加快,眼前……
「咦?這是什麼?」韓東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夏侯淵被插在長長的長槍上面,滿臉都是血污,身上的大孔中不斷的流出紅色和黑色的物質,可夏侯淵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對著韓東傻笑著,兩只手還不停的揮舞著,盡管這一切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停下,這是要干什麼?送死嗎?」慢慢的靠近夏侯淵,夏侯淵呆滯的表情突然露出痴呆般的傻笑,傻傻的張開嘴,順著嘴巴流出來的東西是污血和蛆蟲,夏侯淵的兩只手似乎沒有了骨頭,慢慢的旋轉,然後撕裂,手斷到地上,竟然向著韓東爬了過來。
「啊啊啊!!!」韓東猛地睜開眼楮,卻發現,剛才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剛剛清醒,一切還有些懵,韓東試了試動動身子,全身上下竟然都隱隱作疼。
「怎麼回事?難道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嗎?」韓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地方韓東很熟悉,簡陋的桌子上還擺放著韓東做筆記的筆墨,床的一腳堆放著韓東用來做實驗的符紙,這個地方,分明是自己的帳篷。
外面的護衛已經走了進來,听到韓東的喊叫聲後,護衛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大人,你醒了嗎?有什麼吩咐嗎?」護衛一靠近就大聲的詢問韓東。
韓東倒是沒有什麼吩咐,肚子已經很餓了,韓東強撐著想要做起來,可是力量就是用不出去,用手撐了好幾次也沒有做起來,韓東怒了,這護衛咋不長眼楮呢?
「你來扶我起身。」護衛听後就火急火燎的一手捏著韓東的肩,另外一只手拖著韓東的身子,護衛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下究竟有多重,韓東頓時疼的差點喊了出來。
僅有的矜持讓韓東沒有出丑,護衛看到已經將韓東捉住,猛地一拽,韓東一下子被護衛拽了起來。韓東終于沒有忍住疼痛。
「你咋不殺了我?疼,輕點呀!」韓東疼的忙叫嚷,雖然韓東平時很能忍,就連在夏侯淵那樣的攻擊下,韓東也沒有叫嚷一聲,可是這個護衛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隨便踫踫就能踫到韓東身上的暗傷。
護衛看到韓東大聲的喊疼,一下子慌了手腳,下手更是沒有個分寸。韓東默默的無語。
「你是曹老大派來的吧,好吧,你很成功,你還不現在就殺了我呢。」當然,這些話韓東還是不會說出來的,韓東的眼神很幽怨的看著護衛。
護衛被韓東的眼神驚到了。
「大人,怎麼了,難道您身上還有傷沒有被處理嗎?您的傷勢很嚴重,全靠張角大人親自出手才讓您月兌險。莫非您身上的傷還沒有被治療好嗎?」
韓東翻了翻白眼。
「孩子,你太相信張角那個家伙了,身上的傷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治療好,該死的宗教式統治呀。」韓東指揮護衛找些東西靠在後背上,這才閉上眼楮,慢慢的感受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和夏侯淵的決斗根本就是送死,韓東到現在都不知道張角是怎樣想的,夏侯淵那個渾人到最後竟然暴走了,一個大胖子,硬生生的將韓東身上的那件盔甲打到能量耗盡消失。這個能力好像張飛都不擁有。之前的那個冒險者可是靠著這身盔甲盯著張飛的攻擊輸出的。
想起張飛,韓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左手,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安了回去,韓東用手觸模了一下。
「疼。」左手纏滿了暗黃色的繃帶。整個繃帶綁的一點水準都沒有,韓東忍不住心中吐槽。
「黃巾軍哪怕再窮,最起碼我還是一個主將,不至于用這骯髒的布條就把我打發了吧。」韓東試著活動了一下左手,左手雖然沒有動,可韓東還是能夠感受帝痛和發癢。似乎有黃色的膿水冒出。
「這該不會發炎了吧??」
等到韓東將自己身上處處都檢查過一遍後,這才放下那顆擔心了很久的心。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韓東看了看護衛,這個家伙絕對听到了,可是護衛很是堅毅的站著,沒有絲毫的反應。
「得,還是要我受罪。」韓東很想自嘲的笑笑,可渾身上下硬是沒有一點力氣。
「那個誰?有飯菜嗎?我餓了。」
「大人,飯菜早都好了,已經熱了五遍了,要我給您端上來嗎?」護衛猛然听到韓東發令,很是誠懇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五遍了?你說呢?」韓東又氣又惱,還偏帶著一絲好笑。「你這家伙難道真是曹老大派來暗算我的嗎?」
護衛這次終于反應過來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
「當然是重做了。」韓東沒好氣的回了一聲。護衛接到令後就要出帳篷。韓東叫住了護衛。
「那個誰,你剛才所說飯菜已經熱了五遍了?怎麼回事,我已經昏迷多久了?」
「稟告大人,您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張角大人已經來看過您兩次了,飯菜是他特別吩咐的,里面增加了一些大補的藥物。」
韓東心中暗想︰「果然,張角最後還是出現了,不過我軍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問這個護衛估計是問不出來什麼結果的。」韓東只好讓護衛把飯菜送了過來,想要見識一下大補的藥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護衛很快端上了一個木盤,木盤上面放了一個大大嫡罐。陶罐上面看不出來一絲的熱氣,護衛將陶罐放到一旁後,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不過對于這個護衛,韓東已經習慣了,黃巾軍上上下下都是一些漢子,想要在軍營中找到一個女的廚娘都根本不可能,韓東這好慢慢的回憶是不是有女性的冒險者,畢竟照顧傷員這種事還是需要細心的女性去做。
陶罐就放在韓東的不遠處,韓東想要看一眼里面是什麼東西都艱難。護衛已經神游太虛了。韓東咳了一聲。可這種東西不見效呀。
「那個誰,麻煩你替我給師尊通報一下,就說我醒了。」
護衛領命後,韓東就坐在床上大大的瞪著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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