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府邸,位于燕海城西,天離山脈支脈燕碭山山腳之下。♀整座府邸佔地面積千余畝,正門高三丈,四周壁岩上面雕刻著形態各異的妖獸圖文,紅漆大門上瓖嵌著閃亮的銅釘,銅環,大門兩側一對丈高的石雕麒麟,凶楮怒目。
府邸里面,更是庭院相連,閣樓林立,山林池澤,玉璧飛檐,地勢開闊,大開大合。
江天走出房間,穿過層層疊疊,迷宮一般的江府庭院,向外走去。
「江天少爺!」
「小少爺!」
一路上,紀府的家奴們瞧見江天精神飽滿,一點也不像傳言中的身受重傷的模樣,都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不是說江天少爺受了重傷,那洛神醫都說沒辦法醫治了嗎?」
「是啊,听說大小姐也出事了,現在白家正在外面四處搗亂,老爺和家族長老高手們都出去對付他們了呢!」
「小少爺這不沒事嗎,那傳言你也信?我看大小姐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江天听見家奴們躲在一旁,交頭接耳,搖了搖頭,大步朝外走去。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真氣,還有那神識海中的神秘劍核,他自信滿滿。
江白兩家,實力本在伯仲之間,甚至,江家還要隱隱壓住白家一頭。白家這次,敢公然找麻煩,憑的就是姐姐在「天離山禁地」失蹤,自己又身受重傷,來趁火打劫。卻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不但修為全部恢復,更是一舉突破到真武五重,真氣煉!
這一次,自己一定要揚眉吐氣,振興家族!一定要那劍道大宗「天離山」,找尋姐姐!
……
燕海城,江家坊市。
「都滾開,給我們二少爺讓路!——」
坊市大街上人潮涌動,正購買著各種物品,街道口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大街上的行人慌忙的讓開著道路,而在不遠處,十數匹駿馬,正急速的奔行而來!
當頭的駿馬之上,是一名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這少年身著錦服,相貌英俊,只是眉宇之間露出一股浮夸狂傲之氣,使人看了便從心底生厭。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白家二少爺白子虛!
「哈哈哈,快給本少爺滾開!」
瞧見江家坊市大街上的行人紛紛慌亂著避讓,有的甚至跌到在地上,白子虛沒有絲毫勒住馬的意思,反倒是哈哈大笑,手里的馬鞭更是凌空揮舞,發出「啪啪啪」的裂空之聲,讓人頭皮發麻!
白子虛興奮莫名,整個人就像要飛起來了一樣。
他作為燕海城紈褲子弟,一直被江天壓住一頭,讓他郁悶不已。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那江天被陰千絕打得重傷,成了廢物。現在,他能夠在江家的地盤上耀武揚威,怎麼會不萬分張狂?
在白子虛身後,跟著的十數匹馬上,則是一些灰衣小奴和一些黃衣打手,這些狗奴才此時,更是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興奮神色。
「哇!」
一個小女孩躲閃不急,跌倒在街面上,嚇得大聲哭了起來。
眨眼之間,這群馬便到了小女孩兒面前,馬背上的白子虛,似乎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兒一般,一點都沒有要勒住馬的意思。
眼看烈馬就要從小女孩身上碾過,一道人影閃過,如離弦的箭一般,一只手將小女孩抄在了懷中,另一只手猛的向前一探,抓住馬嘴上咬著的馬嚼子,猛的一甩,生生將奔跑中的烈馬甩偏出街道,雙腳一點,抱著小女孩兒穩穩的落在了街邊。
這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從江府趕過來的,江家小少爺,江天!
「嘶!」
烈馬發出一聲悲鳴,朝著街邊的屋舍便要撞過去,馬背上的白子虛還沒來得及從興奮的眩暈狀態中清醒過來,就嚇得面色慘白,拼命的勒住馬韁繩,駿馬的腳在街邊道路上拖拽出一道長長的劃痕,濺出一片片泥漿。
「轟!」
烈馬還是撞上了街邊的屋舍,轟然倒在地上,馬背上的白子虛在烈馬倒地的剎那,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白衣上面沾滿了泥漿,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上黑的灰的,亂成一團糟,灰頭土臉。
「你——你——!」
白子虛癱倒在地上,瞧見所來之人是江天,嚇得嘴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二少爺!」
「快,快去扶二少爺!」
那群奴僕打手趕忙勒住馬繩,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部分過去將白子虛扶住,另一部分將江天團團圍住。
江天將小女孩兒放下,小女孩兒的母親趕緊過來將小女孩兒抱起,連招呼都不敢朝江天打,慌忙的抱著小女孩兒鑽到圍觀的人群中。
「找死,真是找死!知道我們二少爺是誰嗎?竟然有夠膽敢沖撞我們二少爺!」
一個奴才大怒,似乎跌到的不是他家二少爺,是他自己的爹娘一般,揚起鞭子便朝江天打來。
江天雙手捏住鞭尖,一拽,便將這灰衣小奴拽到面前,抬腳一踢,將這灰衣奴僕踢的飛起,跌落在大街上,摔了個狗吃屎。
「竟然敢打我們白家的人,大伙兒一起上,打死他!」
一群白家打手將江天團團圍住,叫嚷起來。
「白家的人!」
「天啊,這少年竟然惹得是白家的人!」
「燕海城三大世家中的白家,這白衣少年被叫做二少爺,莫不是那白家紈褲少爺白子虛?」
「噓,你找死啊,敢說的這麼大聲!他們這些人,哪里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見到的,躲得遠遠的為好!」
「完了,這少年惹上白家,不死也只是半條命了!」
「我就說過,不要多管閑事,惹得一身騷!」
人群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江天被圍在白家打手中,神色絲毫不變,在江家坊市里,他白家還真想翻了天了?
「白子虛,給我滾過來!」
江天指著摔倒在地上,嚇得畏畏縮縮的白子虛,朗聲說道。
圍觀的人听見江天此番話,嗡的一聲便交頭接耳起來。
「這少年莫不是失心瘋了,死到臨頭,還敢對白家二少爺說這話?」
「噓,看這模樣,這少年也來歷不凡!」
「咦,這少年我好像遠遠瞧見過,似乎是江家的人。」
「江家,燕海城三大世家中的江家,嘖嘖,這下可熱鬧了!」
「這里是江家坊市,那白家可討不了好。」
「不是說江家小少爺身受重傷,大小姐也下落不明,江家亂作一團了,這少年是誰?」
「誰知道呢,他們這些事,我們平頭百姓哪里知道,靜觀其變吧!」
白子虛現在是心神俱裂,原本以為,江天被陰千絕打成重傷,那江雪也下落不明,自己帶著白家的人,來江家坊市,可以耀武揚威!
誰知道,這江天突然殺了出來,看模樣,一點受傷的樣子的沒有!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你被陰前輩打傷了,不可能!」
白子虛望著江天,一臉的不相信。
「哼,白子虛,我還沒來得及找你麻煩,你倒是送上門來了,正好!」
江天捏捏拳頭,冷冷笑道。
「大家一起上,打死他!」
一個白家小奴叫囂道,白子虛瞧見江天孤身一人,也是狗膽一起,大叫道︰「你們給我動手,廢了他!」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小少爺,真的是小少爺!」
听著聲音,江天回轉過頭,二十幾名身著江家服飾的大漢,正涌了過來,來人正是江家坊市的巡邏小隊。
巡邏小隊一來,就把白家的人圍了起來。
「白子虛,這里是江家坊市,可不是怒江邊上!」
江天一步步朝白子虛走去,白家的打手不敢阻攔,讓出一條道路。
「你別過來,你敢動手,我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白子虛威脅著說道,見江天不為所動,冷冷看著他的樣子,嚇得肝膽俱裂,跪在地上說道︰「江天,我們無冤無仇,那陰千絕是自己找上門的,讓我指認你,別的真不關我的事啊,你想要什麼,我全給你!」
見江天還是不說話,白子虛猛然躍起,扣指成爪,向江天抓了過去。
江天瞧見兩爪抓來,毫不閃避,一只腳抬起,輕輕一踹,白子虛便摔倒在地。
只一招!
白子虛毫無還手之力。
白家眾人一陣騷動,江家的巡邏小隊也是毫不在乎,兩邊對峙起來。
白子虛趴在地上,臉色慘白,嘴里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你明明被陰前輩打傷,竟然一點沒事,不可能!」
江天哪管這些,接著又是一腳踩下。
「 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傳了過來。
「啊!」
白子虛捏著左臂,發出震天的嚎叫聲,碎了,整個左臂骨頭都被踩碎了。
「我奠啊,我要殺了你!」
白子虛掙扎著想爬起來,一邊爬一邊大叫。
「還有右手。」
江天一句話說出,接著又朝著白子虛的右手踩去。
「 嚓!」
又是一聲,白子虛臉色慘白,已經無力叫出聲了。
「敢在怒江邊上害我,就要有被滅殺的準備!」
江天一腳朝白子虛的頭上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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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連忙收腳。
蹭!
一枚飛刀插在了地上,刀前端深深的刺入地面,刀柄處前後晃動,震蕩不停。
江天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藍衣青年,正站在一處屋頂上。
江天眼楮一凝,所來之人,竟是那白家大少爺,白子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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