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赤膽沒有想到花常開竟然如此狡詐,不惜作踐自己也要引得他踩上鐵菱子。《》
花常開沒有想到鄭赤膽竟然如此狠厲,不惜砸斷自己的雙腿也不願被鐵菱子影響。
遠處傳來一聲悶哼,花常開將目光從身前血淋淋的那雙短腿當中收回。
他終于意識到了這個世界是多麼的殘酷,為了活命砸斷自己雙腿這種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他終于知道鄭赤膽是一個多麼狠的人,所以當他看到鄭赤膽用一只錘子撐在地上支起身體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驚訝。
對于那樣的一個狠人,他做出來的任何事和他說能夠做出來的任何事,都不應該感到驚訝。
花常開和鄭赤膽四目相對,兩人互不退讓。
前者是隱忍之後終于得手,心中不平之氣和胸中無邊怨念勃發支撐,後者則是天生狠厲,此刻大意遭此劫難一心只想血仇。
小心謹慎了十幾年,今日竟然會吃這樣的虧,鄭赤膽不服,從心底里感到不服,但是不服並不能使他長出雙腿。
鄭赤膽將另一只手放進嘴里,吹響口哨,林間竄出一條渾身毛色雪白的巨狼,鐵錘一震,離開地面帶起泥土,鄭赤膽落在了雪原巨狼的背上,他的兩條短腿依舊在滴著血,急需治療。
但是他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將場間的所有人滅口,然後帶上花常開和小魔女返回鬼煞宗。
就在他驅動雪原巨狼向花常開沖來的時候。
忽然有一枚黑色的飛鏢破開夜色,旋轉著貼在綠色的野草之上飛行,鏢尖鋒利,割斷綠色野草的芒尖,斬開一朵白色野花的。
芒尖還得及落地,被斬開的也得及分開,飛鏢就已經追上了雪原巨狼,原本貼著野草飛行的飛鏢忽然急轉,向上斜飛,自後扎進了鄭赤膽的腰眼。
鄭赤膽忽遭受此招,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俯身在了雪原巨狼身上,似昏迷了一般。
那雪原巨狼也改變路線,偏離花常開,向遠處奔去。
花常開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那鏢是步神宮投出的,既然鄭赤膽暗算步神宮,那麼步神宮背後射他一鏢也不算什麼。
又是一聲口哨聲響起,步神宮也翻身上了林間躍出的一頭雪原巨狼,他在巨狼身上搖搖晃晃,巨狼小步跑向花常開。
「那一鏢,是我今生最完美的一鏢,我雖然元氣已經將近,但我依然做到了利用鄭赤膽雙腿已斷,必不能感受到雙腿之下地面元氣改變的這個命門,我讓飛鏢貼地飛行,直到了他背後才忽然發力,叫他避無可避!」
步神宮坐在白色高大,擁有血紅眸子的雪原巨狼身上,單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對花常開說道︰「不管如何,你救了我一命,所以這次放過你。」
「你現在有實力抓我活著殺我嗎?」花常開冷聲反問。
被戳破了面子的步神宮臉色微變,繼續說道︰「不管如何,你一定會記住今天晚上我這最後完美的一鏢!他日得見,必要叫你嘗嘗這滋味!」
賣弄也不是這樣賣弄,哪有三番四次夸獎自己多麼厲害的?還完美的一鏢…花常開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之人。
或者說是每一個人真不要臉起來的極限都是星辰大海…
步神宮想要帶走小魔女,花常開在原地揮舞了兩下手臂大喊︰「看招!鐵菱子!」直接將步神宮嚇得落荒而逃,只能去追斷腿中鏢的鄭赤膽了。
抓到鄭赤膽,想必也是大大的功勞一件,就算抓不住,關城雙狼將從此也只剩下一個步神宮,也算是升官了吧…花常開環顧四周,看著一群躺在各處昏迷不醒,不知生死的女人,不由得感到頭疼。
默然半晌,發覺自己終究做不到見死不救,于是到了那小魔女身邊,在她身上一陣模索,找到裝藥的布袋,取出百花丸來,喂了一顆給婉柔,又喂了一顆給刀妹,想了想之後到了藥師姬面前,喂了一顆給藥師姬,畢竟藥師姬算是救了自己性命…
做完這一切之後,花常開又將她們抱著放到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至于那小魔女,倒是讓他猶豫了好久,最終決定讓她生死由天。
因為藥師姬服下了百花丸,過不了多久就會蘇醒過來,到時候要是小魔女還有的救,那就救吧,要是沒得救,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又仔細在這綠洲當中轉了一圈,回到那埋藏寶貝的地方,將那些裝滿藥的瓶瓶罐罐全部要一個包裹裹好,另外還有十多張銀票(咒符)塞進鞋子當中增高用。
做完了這些花常開重新回到躺成一排的女人們身邊,嘆息一聲說道︰「別了,我的姑娘們。」
「這周邊我已經看過,沒有什麼會傷到你們的野獸毒蟲,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醒來。」
「婉柔,回你的正劍宗去吧,你真的不適合當女俠…」
「刀妹,本來是要推倒你的,但是現在你重傷就算了,警告你以後別再跟著我了,否則奸你沒商量!」
「藥師姬…其實我…最喜歡的是你的胸…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多大歲數,唉…」
「老巫婆,說起來你也真是一個苦逼,牛逼哄哄的魔門聖女如今落得這個地步,唉,一看到你這副模樣,我的心情就會好很多,幸福啊,是比出來的…」
說完之後,花常開這廝忽然發出一聲狼嚎,猥瑣一笑,然後撲上前去,將這些女子全都扒光了衣服,然後遠遠丟掉,回來之後又在她們每人身上抓模了個夠。
每人身上種下草莓,正想著是否應該將她們集體推倒,但隨即一想那樣的話這些女子斷然是不會放過自己了,說不得是追到天涯海角不會放過自己,所以還是算了吧。
在你們身上做的這些,就當是互不虧欠了!畢竟老子救了你們!收點稅那是應該的!
路過青草地的時候,花常開忽然看到了已經報廢的暗器之王暴雨梨花針,于是撿起來帶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排上用場。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忽然發現前方草叢當中悉悉索索的有動靜,頓時緊張起來,過了片刻之後發現原來是大島鷹那廝!
不由分說,走上前去拖出來就是一頓毒打,打得大島鷹直呼「雅蠛蝶」,最後又將大島鷹身上的衣服扒光。
「高舉雙手抱著頭向前走!不許回頭!回頭我就殺了你!」花常開手里捏著一根暴雨梨花針的毒針對大島鷹威脅道。
大島鷹鼻青臉腫,渾身,不住的點頭,被花常開打爆的鼻梁上面不斷滴出鮮血來。
他實在是已經被花常開給折磨怕了,一個人可以不怕死,但不會真的不怕死。
大島鷹曾經不怕死過,卻遭遇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不怕死卻沒死掉的人,往往會變得很怕死,因為他們是真正面臨過死亡威脅和嗅到死亡味道的人。
所以現在的大島鷹非常怕死,他不想死,哪怕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活下去。
高舉雙手一路向前不敢回頭的大島鷹在走出綠洲之後看著滿天繁星忽然響起家鄉歌謠,頓時淚流滿面。
身後傳來一聲喝罵︰「哭你娘個球!快點走!」
大島鷹聞言打了一個哆嗦問道︰「你為何不願意放了我?我已經這麼慘了!花桑!我服了,我怕了,我再也不敢了!」
花常開上前就是一腳踹在他上面,罵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告訴你!你不是大離人!你現在變成了這樣,你回倭國也沒人認得你,我相信你也不想被人認出來,所以你現在——既不是大離人也不是倭國人。」
「對此我表示萬分同情,所以我要幫助你,我會想辦法讓你在大離活下去的。」
「花桑,為何听你這麼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你個蛋蛋!這世上最適合你的地方當然是青樓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去查妓女的身份!你說對嗎?」
大島鷹頓時菊緊夾腿,啪的一聲跪倒在地回過頭來抱住花常開的大腿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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