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白帝城外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花常開他們自然佔據其中一堆。
「我們總共八個人,算起來的話,正好是四男四女,但實際上卻只有我一個是真男人,真是美啊真是妙。」花常開坐在篝火邊上添著柴火。
小梅依舊抬著頭在看天,一直等到雲想裳去暖轎之中拿衣服,花常開才對小梅說道︰「這天都黑了,你還看天,有什麼好看的?」
小梅翻了翻白眼︰「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這樣的家伙,居然能夠搞出這樣的大手筆?」
花常開騷騷一笑,模了一下已經長長不少的頭發︰「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怎麼樣?現在是否特別佩服我?放心大膽的佩服吧,我一向很少害羞。」
「奴家真的很佩服花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過如此了。」小魔女依靠在花常開的肩上說道。
花常開伸手從她的後背一直往下滑,到了嬌臀之上輕輕一捏,感嘆著說道︰「你說謊話的樣子,我真的很喜歡。」
「我真的沒說謊。」小魔女看了花常開一眼,也沒掙月兌他的咸豬手,看著眼前正在跳躍著的篝火說道︰「你就像是這火,不管多微弱,就算只是一點火星,只要你還活著,就有可能燒掉整片森林。」
「你對我的評價還真是奇怪。」花常開笑著說道︰「曾經有人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夠翹起整個地球,我覺得這個比喻更加貼切。」
「地球?」小魔女和小梅同時問道。
花常開想起來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地球這樣的說法,于是說道︰「換一個比喻,你們就能明白,唔…」他想了想之後說道︰「給我一個女人,我就能夠創造一個民族!」
小梅和小魔女同時開口說道︰「果然是婬賊!」
「嘿嘿…小可愛,最近有沒有什麼感覺啊?要不我們今晚再試一試?」花常開伸手在小魔女的月復部輕輕撫模,一臉婬笑。
小魔女臉色微微一僵,而後垂下眼簾︰「你若真是想要讓你的孩子無父無母的話,我不介意。」
「怎麼會呢?孩子的父親是我,孩子的母親是你,怎麼是無父無母呢?」花常開說道。
「我不會承認的!」小魔女說道。
花常開嘆息一聲︰「那是因為你還沒懷上啊…」
他說著看向遠處,白帝城城門外面燃著許多篝火,花常開蹙起眉頭問道︰「我還以為只有我們才會傻乎乎的在城外過夜,沒想到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和我們一樣傻。」
小魔女開口說道︰「你不傻,別人當然也不傻,你不進城是要等,他們不進城是進不了城。」
「為何會進不了城?」花常開問道。
小魔女看了他一眼︰「為何你總讓我感覺你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陰險狡詐到無以復加,但又對諸多常識並不了解。」
花常開一攤雙手,說道︰「好吧,其實我真的是另外世界的人,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哦!」
「你真無聊。」小梅說道。
花常開攤了攤手︰「長夜漫漫,沒有星光。」話還沒說完,雲想裳就拿著衣服走了過來。
她將衣服披在花常開的肩上,對他說道︰「花郎,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花常開嘆息一聲︰「這種鬼天氣,確實討厭,沒有火的話,沒人能活啊…」
白帝城外有很多人,有很多堆篝火,確實如花常開所說,沒有火的話,很多人都將被黑暗當中大的寒冷奪去生命。
但凡是總有例外。
沈醉劍坐在雪橇上,他的面前並沒有點燃篝火,他身周三尺之地皆為寒冰。
他今夜原本可以進城,但是他沒有進城,他的目光從白帝城的城頭轉向城外,一個個篝火看過去,最終落在了花常開他們的那個篝火處。
然後久久不曾移動。
花常開沒由來的感到一寒,小梅伸出手去,輕輕撥了一下篝火,黯淡下去的篝火又亮了起來。
「天很冷,但人更冷。」小梅說著轉過頭來,看向遠處。
由白色馴鹿拉著的雪橇動了起來,向著這邊的篝火移來。
還沒到近前,花常開面前的那堆篝火忽然完全熄滅。
「這…」花常開打了一個冷戰,體內的鬼王令忽然飛速運轉,他渾身一緊,眉頭蹙起,鬼王令運轉到這個程度,只有在當初陰神姬出現的時候有過。
雖然還稍稍不如,但卻已經非常接近。
花常開在第一時間看向小梅,從她的臉色當中確信了這一點,確實是有絕世高手近在身前。
心中想要召喚鬼奴等人,但卻發現完全失去聯系。
花常開終于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回頭看看不就知道?」小梅淡淡開口。
花常開轉頭看去,然後呆住,喃喃說道︰「阿爾薩斯?!」
「我叫沈醉劍。」沈醉劍坐在滿是冰雪的雪橇上,膝蓋上橫著一把白色的寒冰箭,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臉色也白如薄紙,頭上的頭發也全都是銀色。
整個身子都籠罩在白色的寒氣當中。
沒有人知道阿爾薩斯是誰。
但沈醉劍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只不過這里的幾個人都不知道。
花常開搖了搖頭說道︰「沒听過…這位兄台我見你印堂發白,臉色發白,白得嚇人,是否腎虛?你若是來求壯陽補腎的藥物,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
花常開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大堆的小瓷瓶,然後全都放在小梅身上,對小梅說道︰「趕緊把這些丹藥送給這位腎虛公子!」
沈醉劍眯起了眼楮,花常開的衣服之上漸漸出現寒霜。
忽然篝火再次亮起,小梅手里拿著一根燒火棍,站了起來,花常開身上的寒霜漸漸消退。
篝火越來越亮,花常開漸漸感受到了鬼奴等人的氣息。
沈醉劍的眼神從花常開的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了小梅的身上︰「差點看走了眼。」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小梅。
小魔女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情,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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