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開一步步走出屋外,神念完全鋪展開來,他不用眼楮去看,便能知道不遠處的茅屋當中總共有三名修行者,應當都是鬼煞宗的.
巨猿已經扛著錘子走了出來,因為刀妹所在之地距離這邊有些距離,而巨猿出門之後便是直接向刀妹方向走去,所以並沒有發現花常開。
藥師姬站在刀妹身邊,手足無措,她不明白刀妹為何會忽然這樣。
「哭喪婊!哭你娘!」巨猿走到刀妹身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去抓刀妹的肩膀,眼中露出銀褻目光。
刀妹有王啟年等人做保,如今算得上是鬼煞宗外圍成員,但巨猿乃是鄭赤膽的心月復,否則憑他四品的實力,也不可能住在這山上,來擔任看守花常開和藥師姬的重任。
而實際上,在他們合力救出花常開之後,徹底惹怒新皇,導致鬼煞宗慘遭重創,如今不得不躲在白千丈的地盤苟延殘喘。
巨熊在這里已經有一個月,刀妹時常上山來,他垂涎她的美色已久,但深知自己那副尊容絕不可能得到刀妹垂青。
這世上有些人的心理就是扭曲,他知道自己得不到她,便想盡法子折磨她,不是語言上的調戲侮辱,就是動輒找機會對刀妹出手。
他尤其迷戀那種自己一掌將她震飛的感覺,那樣的自己,是那麼強大,那樣的她,是那麼弱不禁風
此時他的手掌已經即將再次按在刀妹的肩膀上,這一次,他決定要用元氣震碎她的衣服,這嬌弱可憐的模樣,讓他隱隱感到一絲興奮。
「把手拿開。」忽然身後的寒風之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藥師姬瞪大了眼珠,驚恐地看著巨猿身後,那里花常開不知何時已經負手而立。
巨猿聞言心中一驚,但卻並沒有收手,直接轉頭去看。
他一眼看到花常開正站在自己身後五步開外的雪地上,不由得心髒猛然狂跳!張嘴顫抖著說道︰「你你你」
花常開微微搖頭,嘆息一聲,如此膽小,實力又弱,還還想對刀妹伸手,那就死吧!
隨著花常開轉過身去,巨猿忽然發出一聲驚天慘呼,他的身體表面忽然變得通紅,毛孔之中不斷有細密的血珠往外溢出。
搭在肩上的巨錘拿捏不住,從肩頭滑落,砸在他自己的腳後跟上,將那腳後跟直接壓碎
巨猿很快就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發出淒慘嚎叫,渾身被鮮血浸滿,死符發作,生不如死!
「啊!」隨著一聲怒喊,巨猿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直接將自己的腦門拍碎,紅白相間的鮮血和腦漿頓時迸射而出,噴得四周到處都是,直接一命嗚呼。
藥師姬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然後忽然彎腰蹲在地上嘔吐起來,這場面實在是太殘忍了,竟然痛苦到毫不猶豫殺死自己,那該死多麼痛苦?
她並不知道生死符的存在,但至少能夠明白這是花常開的手段,這時候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救醒了一個惡魔?
刀妹依舊跪在地上痛哭,對四周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
花常開嘆息一聲,走到刀妹身旁,蹲了下來,在她背上輕輕拍打,安慰道︰「別哭了,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心里」
刀妹頓了頓,然後哭得更大聲。
花常開有些無奈,伸手過去,改拍為抱,輕輕摟住刀妹的腦袋,讓她埋進自己的懷里,說道︰「想哭就哭吧,哭個痛快,說實話,其實我也挺想哭,只不過我是男人啊」
「怎麼回事?」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喝,那茅草屋中閃出兩道人影,一閃之下便到了這邊,顯然都是高手。
這兩人卻是一對男女,男的俊俏,女的嫵媚,兩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富麗華美,和巨猿天差地別,卻不是鬼煞宗人。
花常開此時正摟著刀妹忙著安慰她,哪里有空搭理別人,故而沒有理睬。
來到他身後的那一對男女像是看見倒在地上腦袋碎裂得不成樣子的巨猿,一臉的震驚。
巨猿雖然只是一個四品強者,對比他們二人的六品來,要差上不知多少,但也算得上是一名好手,竟然轉瞬之間,就死得如此淒慘!
二人的目光轉向花常開後背,他們潛意識認定花常開醒不過來,再加上他們本就不是鬼煞宗人,之前從未見過花常開,見的都是他躺在床上昏迷的樣子,此時看到的是他後背,而且還蹲著,故而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花常開認出來。
「你是什麼人?來這里有什麼目的?」那男的在後面喝道。
花常開沒理他。
那男的目光落在刀妹和藥師姬身上,然後伸出手指著她們兩個陰陽怪氣地說道︰「好啊!這個外來人必然是你們引來的!待我稟告城主,看城主如何處置你們!」
「藥師姬!你那妹妹還要城主照看,還有瘸腿刀!你是不想呆在這里了嗎?竟然帶人上來!」
那男的還想再說些什麼,花常開卻已經听不下去︰「都是什麼豬腦子和狗眼楮啊真不知道你這樣的腦子,怎麼混到六品的」
那對男女聞言雙雙吃了一驚,他們兩人過來之後並未直接出手,就是因為他們兩人看到巨猿的尸體,卻又看不透花常開的境界修為,故而不敢妄動。
一般來說,看不出修為的話,那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是比自己厲害的高手,故意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另一種情況便是對方是個凡人!
而因為有巨猿的尸體在,所以他們兩人均猜測花常開是比他們厲害的高手,此時花常開開口就道破他們兩人的境界,自然坐實了他們的猜測。
頓時兩人大為緊張。
只听那男的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乃是白帝城主白千丈部下!這里是我們白帝城的地盤!你最好不要亂來!」
「哦?白千丈?城主?」花常開一邊輕輕撫模刀妹的後背,一邊開口︰「好牛氣的樣子,就是不知見到我是會跪舌忝呢,還是撅臀了」
「好大的口氣!我乃是三公主手下!識相的自報名號!」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女子開了口。
實際上他們完全不應該暴露自己身份,只是此時兩人怕死,便將身份抬出,想要嚇住花常開,這里畢竟是白千丈的地盤,只要他們兩人能夠活下,然後發出通知,然後白千丈自然會想盡辦法誅殺此人,好叫秘密不會泄露。
「三公主我還真是很懷念她的櫻桃小口和溫潤小洞啊」花常開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彎起。
這話一出,懷中一直在哭的刀妹忽然伸手在他腰上一扭,疼得花常開彎起微笑的嘴角立刻掛下
「你你死定了!竟敢如此羞辱公主的名聲!天上地下,無人能救得了你!」那女子在後面氣得渾身發抖,這人真是太囂張了!不將白千丈放在眼里就算了,難道他不知道三公主如今已經是大離皇室二號人物,對抗妖族的軍馬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嗎?
花常開中了刀妹的掐腰神功,卻不對刀妹發火,而是忍耐下來,轉而將矛頭對準身後兩人。
他忽然站起身來,轉過身子,負手而立,一陣寒風吹來,腦後黑發和身上衣袂一起往後一飄,滿臉的怒容,看得那一對男女直接嚇呆。
「你是你」
「沒錯,就是我,花常開!」花常開說著慢慢抬起一只手,對準了那呱躁的男的。
那男的看著花常開的手指向了自己,不由得接連往後退了三步,驚恐地說道︰「啊不不」
「笨蛋!他根本就沒有元氣!他已經沒有實力了!只有鬼煞宗的人才會怕他!我們又沒中他的生死符!怕什麼!」
那女子腦子倒是清楚,這和巨猿一起呆在這里看守花常開已經有一個月,她早就從巨猿的口中套出了生死符的事情。
那男的一听,頓時也反應了過來,這生死符的事情他和這女子原本是不知道的,他們兩人一個是奉了白千丈的命令,一個是奉了三公主的命令,過來合力看守花常開。
但那巨猿是呆頭笨蛋一個,不過三天功夫,鬼煞宗對于他們兩人就已經沒有秘密,更不用說生死符的事情了。
這兩人各自都打著如意算盤,心中只想著等到這次任務結束,自己知曉了這生死符的秘密,回去之後,定然就可以成為各自主子的絕對心月復,當真是前途無量,兩人更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這幾曰來天天偷歡。
「花常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老子是六品」
「哦?你看看你胸口。」花常開打斷那男子的話。
那男子聞言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發現什麼情況也沒有,正想抬頭,忽然就看到一道粉紅光亮一閃,然後自己胸口就出現了一個透明窟窿
那女子呆呆地看著男子倒下,又看向花常開,口中喃喃道︰「你你竟然殺了他」
「這麼驚訝,是驚訝于我有能力殺,還是驚訝于我敢殺?」花常開看向那女子,然後自問自答︰「其實我只是想殺而已,想殺就殺,就像這樣」
他說著又向那女子伸出了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