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目光如炬,雙眼炯炯有神,剛才的那種偷窺之感一直縈繞在四周,這樣怪異的感覺,令他汗毛戰栗。《》
此人似乎就在眼前,但是想要發現此人卻是微乎其微。
與此同時,吉飛前方百里處,正是那位一臉麻衣老者,手中輕輕撫模著一只猙獰恐怖的小蟲,此刻一臉陰沉︰「怎麼可能!那絲道之意境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築基後期的小輩手中……」。
麻衣老者一臉的忌憚神色,隨後默默地閉眼,一臉的不解和疑惑。
卻說,吉飛這邊,那種被偷窺之感一直縈繞不散……
「此人到底是誰?神識之高,我盡然無法感覺到一絲!」吉飛緩緩說道︰「難道此人並不是借助神識?」
此人定不是借助神識,否則的話,吉飛神識再怎麼弱小,也能感覺到絲毫。
當即吉飛冷哼一聲,雙眼驀然迸射出一道黑芒,神識迅速的覆蓋附近半里範圍……
許久之後,吉飛臉色一喜,既而卻露出一絲不敢肯定之色,只見他大手一招,隨後手中驀然多出了一只小蟲。
只見這只小蟲拇指大小,全身漆黑如鐵,觸手之處竟然帶給吉飛一絲冰涼的金屬觸感。
就在吉飛手中出現這只小蟲的時候,這只拇指大小的蟲子驀然抬起頭,露出猙獰恐怖的頭顱,上面長著一雙鐮刀般的雙額,口器更是詭異的大張大合。
這只小蟲一出現,當即對著吉飛的一根手指咬去。
吉飛冷汗一聲︰「哼,畜生!」
隨後他手指一捏,輕輕一搓。
崩的一聲,這只小蟲竟然從他的手指間崩飛。
「咦?」吉飛輕嘆出聲,他之前的一撮,即便是一塊碎小的花崗岩也能被他搓成碎粉,但是眼前這只這只小蟲竟然安然無恙。
這只小蟲剛剛崩飛,當即爬起來迅速的遠處狂奔而去。
但是這種速度對于吉飛來說,實在是慢的可以,只見他大手一招,一股無形之力束縛在小蟲身上,那只小蟲頓時被他輕輕一招,便再次出現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間。
之前他用神識仔細的掃過,唯一可疑的便是他的周圍,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十多只這樣古怪的小蟲。
只不過現在這些小蟲已經全部逃跑了,只留下吉飛手中的這一只。
「難道這是鐵線蟲?」吉飛不大肯定道。
鐵線蟲,乃是一種常見之極的寄生蟲,這種蟲子,全身漆黑如鐵,觸手之處有金屬質感,看起來和眼前的這只蟲子較為相似,但是能夠達到如此堅硬的地步,還是十分少見。
這也是吉飛有些不解的地方,之前在秦嶺中,他也罕見之極得見過一些鐵線蟲,其堅硬程度遠遠無法和眼前的這只相比。
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波動忽然出現在吉飛手中的蟲子身上,只見這只蟲子忽然身體脹大,似乎隱隱有漲破之感。
但是吉飛樂文,當即冷哼一聲,原本正在膨脹的蟲子驀然開始緩緩地縮小,只是經過這一次突變後,這只蟲子精神狀態很明顯的有些萎靡。
吉飛將之托在手中,這只蟲子再也沒有之前的凶狠模樣,見了吉飛也不再撲上來咬他的手指。
吉飛皺著眉頭,略微思索,隨後神識探出︰「這只蟲子身上果然含有一絲殘留的神識……」
當即他冷哼一聲,當即大手閃著黑芒輕輕撫模在小蟲的身上,那股禁制小蟲的殘留神識頓時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吉飛前方百里之處的麻衣老者,一臉陰沉,快要苦出水來︰「哼,小子,要不是你身上有一絲道之意境,老夫怎麼說,也要讓你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你不來招惹老夫就罷了,一旦你來,老夫定讓你求死不能,把你活生生祭蟲!嘎嘎……」麻衣老者臉上詭異的抽搐兩下,算是笑了笑。
此刻,吉飛望著手中的小蟲,卻是後悔︰「這小蟲身上有神識殘留,很明顯是有主之物,可見之前的那股偷窺之感便是這小蟲的主人了……」
「若是之前能夠將這些小蟲身上的神識抹去,在捕捉一些,恐怕這些怪異的蟲子會成為自己的一大臂助。」
想了想,吉飛一掐訣,心念一轉間,鬼厲道尊的聲音傳到他的腦海中。「你小子,之前就不能讓老夫多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嗎?」
鬼厲道尊一出來,便是不住的抱怨,吉飛懶得理他︰「殘魂也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嗎?」
嘎!鬼厲道尊被吉飛一句話駁得無言以對。
「老鬼,你看這是鐵線蟲嗎?」說著,吉飛將手中的怪異小蟲端在眼前。
「哦,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蟲子?鐵線蟲,還不錯!「
「果然是鐵線蟲……」吉飛若有所思︰「這鐵線蟲和我之前見過的鐵線蟲可是大不一樣啊。」
「那是自然!這些鐵線蟲並不是一般的鐵線蟲,而是經過特殊培養的鐵線蟲。如果老夫猜得不錯的話,你的這只鐵線蟲應該出自陰尸宗吧……」
「陰尸宗?」吉飛驚道。
「沒錯,只有這陰尸宗才有培養鐵線蟲的秘法,一般的宗派根本就沒有這般秘法。當年,老夫游歷滄溟海,機緣巧合之下,曾經見過一個陰尸宗的內門弟子,經過搜魂**這才知道這些秘辛。」
「機緣巧合?搜魂**?」吉飛瞬間捕捉到幾個令他感到不解的詞語。
鬼厲道尊欣慰的一笑︰「不錯,的卻是機緣巧合,這陰尸宗可是神秘的很,千百萬年來,似乎這陰尸宗就沒怎麼出現在滄溟海,但是元嬰期的老怪可是都知道滄溟海有這麼一個陰尸宗的存在。「
「這陰尸宗,勢力大嗎?」吉飛皺著眉頭,緩緩道。
「這老夫可就不知了,反正這陰尸宗似乎是隔絕修真界,整天瘋狂的培養鐵線蟲,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干嗎……」鬼厲道尊輕嘆一聲,似乎頗為不解︰「哎,小子我勸你啊!對于陰尸宗這麼一個邪門兒的宗派,你還是少惹得好……」
「少惹?哼,我對那培養鐵線蟲的秘法,可是頗為感興趣的……老鬼,你是不知道,若不是我心細,差點就被這小小的鐵線蟲鑽了空子。」
「呵呵,這變異鐵線蟲著實有些怪異,老夫當年也曾吃了一個悶虧,沒想到你竟然能發現這種變異鐵線蟲的存在,還不錯。」
「老鬼,你可知道那培養鐵線蟲,使之變異的秘法嗎?」
「哼哼……雖然老夫通過搜魂**知道一些秘辛,但是關于這鐵線蟲的培養方式,可是一無所知。看起來,陰尸宗那名內門弟子的身份似乎也沒有培養鐵線蟲的資格。」
吉飛一听,有些喪氣,隨後一掐訣,在鬼厲道尊的哀嚎中,吉飛又將之封印。
望著手中逐漸虛弱、走向死亡的鐵線蟲,吉飛想了想,隨後一拍儲物袋,手中蛇劍輕輕一劃,他如玉的手中滴出幾滴鮮紅的鮮血,隨後吉飛大手一招,那幾滴鮮血就將拇指大小的鐵線蟲完全包裹。
吉飛敢于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種被他強自壓制下去的威脅感,這種感覺,正是來自黃炎宗,他的師尊,天機子。
當初,天機子不知何故將他和張童放出來,曾經約定一年之間要回去參加什麼新丁大賽,對此,吉飛心中有些不安。
距離一年之約,已經快要過去一半兒了,吉飛猜測,天機子老頭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這一年的時間內,吉飛不管用何種方式都要增強自己的修為,如此一來,他就有更多的保命手段。
毫無疑問,這鐵線蟲如此令人驚嘆的探測手段,對于吉飛來說,絕對是一個大臂助。
對于來自天機子那種威脅,吉飛只能玩命修為,為的,只是生存下去……
吉飛將那幾滴鮮血滴在鐵線蟲的身上後,頓時,那幾滴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而去。
這鐵線蟲,竟然毫無懸念的將吉飛的幾滴鮮血吞噬一干……
之後吉飛望著潔淨如雪的手掌,忍不住想笑,這鐵線蟲。雖然猙獰,但是那幾滴卻是被他吞噬的干干淨淨,不留一滴。
吉飛將那鐵線蟲捏起來仔細觀看一番,此時這鐵線蟲的狀態,很明顯較之于之前要強上數倍。
吉飛將之放在眼前,望向鐵線蟲的那雙微不可見的雙眼,卻是發現這鐵線蟲的雙眼中有一絲迷茫和回味,似乎對于吉飛的鮮血仍舊念念不忘。
「這畜生,竟然還想吞噬我的鮮血……」吉飛哭笑不得,隨後他的雙眼迸射出一道黑芒,將鐵線蟲包裹在其中。
「將之煉化一番,收為我用!」
一段時間後,吉飛終于將之祭煉完成,頓時一股血脈相連之感出現在吉飛和鐵線蟲之間。
吉飛心念一動,頓時手中那鐵線蟲向吉飛的腳下爬去,叫它向東,它就絕不向西,乖巧之極。
「這變異的鐵線蟲,果然有些門道。可惜,就是數量實在是太少了,若不是鬼厲老鬼之前勸告過我,我真想尋到那人,將他身上的變異鐵線蟲全部收過來!「
「哼,即便是那些普通之極的鐵線蟲也是越來越少見,最好的方法還是能夠得到培養變異鐵線蟲的秘法!」
想了想,吉飛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紅色的袋子,這個袋子上面刻畫這一些怪異晦澀的符文,對于符篆一無所知的吉飛,當初見到這個儲獸袋的時候,神識竟然出現了暫時的混亂。
這個紅色的儲獸袋,乃是吉飛從寂滅的手中所得,一直沒有用,想不到今日正好用到。
這儲獸袋也是玄得很,活物放在其中,根本就不會死亡……用它來放這只鐵線蟲,正合適。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的麻衣老者忽然臉色法器一絲不正常的蒼白︰「哼,抹掉老夫的神識不說,還想將老夫的神蟲獨吞,真是妄想!」
老者的臉上一片猙獰,隨後威風掃過,老者已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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