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歷十一月三十日︰釋迦牟尼佛節日。
基布喝完最後一口青稞酒後回到自己四面透風的家里。
「醉貓」是基布在這里的名字,沒有人知道這個不過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為什麼總是要喝酒喝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只知道他的一雙醉眼從來沒睜開過,也從來沒見過他不搖搖晃晃的走路過,不過好在這個人的酒德很不錯,雖然沒見他有過什麼錢(有幾個小混混曾經不止一次到他那破破爛爛的家里翻騰過多少次,但是從來沒找到過一分錢。),但是他從來沒拖欠過酒錢,都是現金付賬,而且從來不會醉酒鬧事,不過自從一次他喝醉了以後一腳踢斷了一棵碗口粗的樹以後那些沒事經常找他麻煩的幾個市井無賴再也沒出現過在附近。
基布今天的酒喝的也不多,不過要說那些酒如果放到一個澡盆里面可以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洗澡絕對不是夸大其詞。
不知道是走進還是摔進的家里,當基布一眼看到自己那個勉強還能稱得上是桌子的木頭堆上的一個酒瓶的時候,他的醉眼馬上就無比清醒的睜大了,兩步竄到桌前拿起酒瓶,他看到了酒瓶下面壓著的一張紙條和一本護照︰「1999年0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號門口三兩勞斯萊斯汽車後面一輛。」
基布拿著酒瓶細細的摩挲著,比一個老色鬼撫模一個處女的肌膚還要仔細,不會有錯,是正宗的古法琉璃瓶,摩挲著瓶底的印章,基布可以肯定除了那個魔鬼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還會有這個東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讓人心寒的殺意,那時一種傾覆四海之水也無法熄滅的復仇火焰。所以,芝加哥,他不得不去……
再給最後一個病人檢查完畢後,理查德換好衣服交代護士注意事項後就離開醫院駕車回家,今天奠氣很不錯,從地中海吹來的海風把空氣中的灰塵都洗涮的干干淨淨,他不禁打開車窗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看到路邊一個亭亭玉立的金發女郎在沖自己招手,理查德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把車停穩後,理查德禮貌的問︰「小姐,是不是要去哪里?」
女郎微微一笑道︰「突尼斯大酒店。」
理查德色眯眯的笑道︰「好啊,請上車。」
酒店後,女郎笑著說︰「謝謝先生,請先生稍等,我去沖個涼。」
听著洗手間傳出來的水聲,理查德心里不禁春心蕩漾,已經在考慮等等用什麼姿勢來征服這個讓人看了就按捺不住的「瑪麗蓮夢露」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洗手間的水聲還是沒停止,理查德有些好笑︰「男人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等女人月兌衣服洗澡吧?」他開始後悔剛剛沒趁著這個時間出去買點讓自己可以持久作戰的輔助性藥物了。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女郎還沒出來,理查德有些忍不住了︰「洗什麼可能洗這麼慢?就算是洗衣服都應該洗完了。」
又是一個小時,這下子理查德真的憋不住了,到門口敲了敲門,里面除了水聲什麼也沒傳出來,他拉了一下門把手,門沒有關。但是打開門後一股熱氣讓他的眼鏡立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洗手間里面只開了熱水,等他擦干淨眼鏡再仔細一看,洗手間里面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在洗手池上多了個上面刻著十字的戒指,這個戒指讓理查德的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審視了一下洗手間,之間洗手池上面的鏡子用水霧組成了幾個大字︰「1999年0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號門口三兩勞斯萊斯汽車後面一輛。」
看著手里的十字戒指,理查德的手指不禁起來,這個秘密應該不可能有人知道。所以,芝加哥,他不得不去……
1999年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號門口停了三輛豪華的勞斯萊斯汽車,車頭上的勝利女神似乎振翅欲飛,中午十二點左右,幾個人緩緩走到了三輛汽車前面,幾個人的服飾年齡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如水一般波瀾不驚的面容,幾個人一言不發分別上了車,三輛汽車,正好一輛汽車三個人。沒有一句話的交談,也沒有一個人詢問,司機也悶聲不響的發動了汽車……
四個小時後,汽車駛入一座莊園後停在莊園中心的一棟別墅面前,幾個侍者把這幾位特殊的客人請入客廳,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年輕人在幾個人的陪同下走入了客廳,卡維拉立刻認出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個給自己請柬的幽靈,里爾也認出來那個救自己出獄的囚犯。
這兩個人分別站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他們旁邊還有幾個人,不過都沒見過但是從其他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那幾個客人也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
這個中間的年輕人毫無疑問就是他們所說的主人了。
「諸位想必都有很多疑問吧?」年輕人笑容可掬的問道。
沒有人開口,在座的這些客人無一不是闖蕩江湖幾十年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姜,雖然年齡多大,但是輪到心機深沉絕對屬于世界上的一流高手,在這種情況下,彼此之間敵友,誰也不可能做出頭鳥。
年輕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冒昧的請各位來自然是有事相商,不過大家剛剛經過旅途勞頓,都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有的還是剛剛下飛機不久,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我一個人在短時間也不肯能給大家解答清楚,而且我的老板今天有事情被拌在紐約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所以,今天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我的老板來了會給大家一個讓大家滿意的答復,當然在等候的幾天里面我會盡自己的可能性為大家解答心中的疑問,但是最終還是要等我的老板來才可以,因為我也只是略知一鱗半爪。我先告退,有我的下屬來安排各位的起居。」
說完話,年輕人禮貌的朝大家鞠了個躬,緩步離開了客廳。
「原來他還不是主人?能使用那麼多可怕的人物的人居然還只是一個下屬,那他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是所有的客人心中的一個問號,但是沒有一個人發問,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別人不知道,但是自己最清楚,對方強大的力量讓自己已經感到了一種不安,下屬尚且如此,主人自然可想而知,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不過與以不變應萬變,這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在想到對方的主人所采用的神秘可怕而又極端有效的手段的時候,這幾個人內心也都同時了一下,所有的人心中都籠罩了一個神秘、可怕而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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