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一族 第249章︰出發

作者 ︰ 阿真淺淺

虞思淚在房內簡單收搭了兩套黑袍和一些行走江湖必備之物,出來沒見連同,倒是龍杏笑眯眯的看著自已,狐疑問道︰「連同呢?是不是又鬧脾氣跑去尋山跳了?」

說這橫山寨人,一個比一個還要怪,虞姑娘明明是仙子般的人物,偏愛扮成丑陋老頭。♀連老爺使起性子就如小孩,不開心就跳懸崖。還有沒在的魯少爺,沒事總把自已打扮的風度翩翩,深怕別人不知曉他很有錢似的,都把金銀穿戴在身上了。至于那位一個月難得見他說一句話的羅湛,整就是個自閉兒,終日只會捧著一本破書,尋個牆角一蹲就是一整天。

龍杏想得這四個姓族之首,頓覺頭大,抿著濃濃笑意正要說連老爺子去和少爺請辭,突然一陣強風自廳外刮了進來,掃的她臉頰微微刺疼,狐疑轉頭往廳門瞧去,忽地全身血液僵住,怔忡愕看那個胸口上面是後腦勺的人,「啊」的一聲慘叫,花容失色的扯著虞思淚向後直蹌。

「龍嬸別怕。」虞思淚急急攙扶住她,沒好氣朝那只妖怪喊道︰「連同,你在搞什麼鬼啊。」

「哈哈,哈哈!」連同請示成功,一開心腦袋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扭擰,伴著骨骼格格響動,轉了兩圈才把臉扳正回胸,開心對嚇壞的龍杏歉道︰「龍媳婦別介,老頭太高興了,少爺同意了。」

龍杏見他回恢正常模樣了,一對手掌心驚地擱捂著胸口,怔看了他半晌,突然噗哧笑出,銀玲埋怨︰「沒想到連老爺子竟能把頭向後扭,好在現在是青天白日,若是夜里見著您這般,還不得把人活生生嚇死才怪。」

連同哈哈兩聲大笑,抱拳深里揖道︰「對不住了,這段日子家里上下就讓龍媳婦多費心了,我們這就起程。」

龍杏急忙疊手施回一個萬福,亦步亦趨跟著他們來到邊門,觀看他們熟練的裝上馬鞍及清水,略有擔心詢問︰「兩位老爺子,是否從庫房里再取些盤纏?」

「不用。」虞思淚回頭說道,凌空往後一躍,穩穩坐在馬鞍上,擺手道︰「龍嬸多多保重,我們最遲一月就回。」

「保重。」連同一樣大喝,也利落翻上了馬匹。

龍杏迎到邊門,深深施福道︰「兩位老爺子保重,一路務必小心。」

橫山寨人性格爽快,說了保重就是保重了,馬匹蹄起,出了邊門,向南急行。心里既歡會盡天下群豪,又掛念那位少主爺林阿真,也不知這些日子來,他過的好不好。

林阿真?

會有過不好的時候嗎?

大宋,河中府。

河中府不大,約七萬人口,是各水的中央站,于至城池雖小,人流卻非常的多。也因為四周環繞著各路水道,更有西地小蘇州之稱。城中隨處可見的塔橋拱橋,隨處可見的河中排扁輕舟,雖然彎彎小橋沒有蘇州的精致,可遍地的紅花,那是蘇州遠不及也沒有的。

唐朝盧綸詩集就有贊頌。聞道山花如火紅,平明登寺已經風。老僧無見亦無說,應與看人心不同。

從此詩中,不難得出,河中府還有一處名剎。

正是,此古剎就叫崇福寺。崇福寺位于河中府北面城門不遠,每日香客雲集,信男信女無數,兩端皆為酒樓客棧,前面是約丈寬的河流,河水呈渾,河上客舟漁舟密集往來。兩岸瀾草地則是是小攤擺密集之所,大量的紅木棉花綻放,其風景讓人眼內瓖紅,滿城盡披紅嫁衣。

所以,當那一輛雙馬大車自南緩緩馳來時,常年懶靠在車檐上那位大爺就再也坐不住了。只見他一雙狼目睜的巨大,盤坐在車板,不斷的瞟看女兒們映紅的水水臉腮,因為到處紅艷,只覺來來往往的姑娘極美,似那剛掀蓋頭的小新娘,含羞帶怯不止,那臀後微微聳翹的瀾裙,哎喲真是我的媽呀。

「停停停。」抵達崇福寺,林阿真雙手大糗地捂著褲檔,鼻頭獸煙飛噴,一路上被這麼的勾引,哪里還能受得了?吆喝未落,人已翻落地面,胡亂往旁邊的酒樓指道︰「你們先去吃飯打個尖,我……我有點事,就這樣了。」

阿托婭還沒應答,就見他掄奔雙腿朝人流隱入,不見了蹤影。心想大爺自進城里就不對勁了,可能真的有事,沒有多想,撐著車輛往他手指的那間客棧而去。

這間客棧名為崇福大酒樓,依傍著崇福寺名氣營生,本來每日進出的人流是極多,可自從來了兩批人,所有人全都跑光了。

數名小二哥惶惶站在大門口,目光則驚棘瞟睇廳內那十二張桌子,一顆心是抖來抖去,不知這兩批人什麼時候會打起來,他們只要一開打,馬上撒腿就跑,沒必要為了那半吊工錢,連命都賠上了。

就在小二哥們害怕思想著,突見一輛雙馬大車馳來,一人臉色大變,飛速奔出門外牽馬,心虛詢問︰「客……客倌是……是要在我們樓里用……用膳嗎?」

掌車的阿托婭和阿托桑見這小二哥說話結巴,一臉害怕,兩人狐疑的彼此一覷,跳下車板奇怪道︰「當然了,難道你們樓里不是讓人吃飯的嗎?」

「是是是。」那小二哥一連數應,害怕的回頭往里一瞧,趕緊湊身低道︰「實不相瞞,樓里面那些人好像不對盤,這氣氛緊繃的嚇死人了,大家都不敢進來。你們瞧瞧,要是等一下發生什麼事,小樓可不干這關系的。」

這席話讓阿托婭更是訥悶了,天真無邪對那哀臉的小二哥說道︰「我們只是吃飯,與他們又不相識,會有什麼事。」說著,走到車板邊,伸手抱下姑娘,轉步往大門走入,自顧向櫃台前點單子去了。

童木木這幾日已不害怕了,且感覺惡人也不像以前那般凶惡。她被扶抱下車,金蓮踩踢于地上,靜瀾來到大門,忽地柔肩一震,錯愕看著里面那十二桌凶狠目光。

只見巨大的廳中坐不到一半的桌椅,分有兩批人。一批五桌靠在左面牆邊,有老有少,皆後負刀劍,衣服顏色款式都一樣。另一批則坐在右面,靠著櫃台這一邊,共坐有七張桌子,穿著的衣服各式各樣,有漁服、有農服、有員外爺服,兵器五花八門,如是一盤大雜繪摻在一起。唯一相同之處,就是都帶有一個包袱。

大概觀瞧了一通,童木木急急低下臉蛋,猶豫後縮腳步。低對身邊人道︰「不如咱們另尋別家吧,這里似要出什麼事了。」

阿托桑和阿托蘭彼此一覷,目光朝里門瞧來的一堆人看去,也沒覺的會有什麼事,自然說道︰「大爺說在這里打尖吃飯,要是去了別處,等一下他來了就找不到我們了。」

這時阿托婭點完單返回,人沒走近就點頭咐和︰「是呀,大爺說在這里吃飯,就只有在這里吃飯了。」

相處了這麼些天,童木木知曉她們性格耿直,線條粗短。心想惡人可能是去如廁,他武功如此高強,應該不會有事。便就怯懦的蠕動金蓮,綻眼窺視廳內一干人,低頭隨阿托婭走了進去。

「喲,來了個標致的小雛兒。」她們七人剛剛擇了一張椅桌坐下,靠櫃台邊那七桌立即響起一聲侃笑,只見一漢手模光頭,嘿嘿yin贊︰「瞧瞧這小雛兒身段美的,不知扭起來那滋味咋樣。」

才坐下的童木木听得如此穢言,害怕的小臉 時褪白,目光不敢亂瞟,壓低聲音對恍若無事的阿托婭她們說道︰「咱……咱們還是……還是去馬車等吧。」

她雖然小聲,可在場的全都是武林中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靠牆那一邊的五桌人,轉目皆朝yin賤光頭瞧去,再瞟看嚇壞的水靈姑娘,一道朗聲飛快安撫︰「姑娘別怕,他們也就只有耍耍嘴皮而已。」

這話出來,靠櫃台七桌全把目光撇向那人,是個濃眉大眼少年。那光頭佬哼的一聲,狠地站了起來,道︰「是嗎?老子現在就要這雛兒陪爺喝一杯,你能怎樣呢?」說著跨步往童木木凶狠邁去。

阿托婭六人糊里糊涂的,看著那光頭走來,急忙站起左右圍護,她挺身朝前擋道︰「你這和尚不守清規戒律偷喝酒,還要我家姑娘陪你喝酒,忒也不要臉了。」

那光頭本意是想激惹程家堡人,誰知程家堡還沒出手,卻是這六人女扮男裝的娘門先嚷起來。他听得和尚一詞,霸臉 時漲紅,再聆聞程家堡孫子們嘲笑聲,氣的渾身發抖,虎地推出右掌咆哮︰「哪來的賤貨,給爺滾開。」

眼見這和尚這般惡霸霸,無端端的打人,阿托桑隨身側步讓肩,很是自然的抬掌往抓,抓到這只橫蠻的手掌順勢就往前一拉。這一招,原來是她擒拿羊角的牧民習慣,誰知這些日子練習重刀力道猛進,竟然卡嚓一聲,就把和尚的手骨扯斷。她嚇了好大一跳,急急甩開和尚手腕道︰「對不起,我沒想要扭斷你的骨頭,就……就很自然的這樣了。」

那光頭才推出一掌,竟然被扭斷了腕骨,劇烈疼痛中,哪里還能說話,唯有左手往右腕捂去,啊啊嘹叫向後不斷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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