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木木可謂是雲霧全開,腦中那團密亂的毛線被解開了,嗚嗚松開揪抓林帛綸的雙手,直直往地里 跪,手捂著心髒嚎啕痛哭。
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她深愛的人兒就是這個人,不是愛賭博的阿天,而是這個有著惆悵背影人兒,可她這般凶狠的傷害他,他卻沒有半句惡語,不怪自已的讓親王爺帶走自已,不讓老虎吞食,身受重傷不休息反倒軟語安撫害怕的自已,只想讓自已安心的使錢使力,讓龍門護送她返回臨安。
「不要,不要……」童木木恨不得就此死去,跪坐在地任眼淚飛墜,痛心疾首的哭嚷著,只覺要瘋了,伸手就拔下發釵,針頭一轉,凶狠往脖子里刺了進去。
林帛綸就站在她跟前,濃濃痛快的賞欣著這個該死女人的崩潰,駭見她竟要尋死,大驚欺掌下擋往發釵,「啊」的一聲慘叫,手掌被釵頭刺的鮮血淋灕,卻是千均一發擋住了,氣極咆罵︰「你這家伙能想到的就只有死嗎,他媽的,他媽的,疼死老子了!」
童府上下大驚,童夫人哭泣撲向女兒,掄起拳頭往她身上就捶,嗚嗚罵不出半個字,只能跟著她悲心嚎哭。
童老爺萬駭圍去,見王爺手掌鮮血汨汨,嚇的連叫大夫都忘了,只見廳外駐守的數名少年奔入,一人懷里掏出金創藥止血,另一人已是纏紗纏卷,打理妥了。
「夠了。」林帛綸惱極了,這娘門算什麼啊,竟不想去彌補,而選擇尋死,那他費這麼多口舌干嘛,一聲大喝,上前扯起失魂落魄的童木木,吼死她道︰「你這家伙腦袋是什麼捏成的,既然明白了自已的心,那就該去彌補,一死了之算個什麼樣!」
童木木臉白如尸,眼淚滂沱而下,唇瓣喃念著彌補兩字,似想到什麼,突然揪住林帛綸哭求︰「求求您,帶我……帶我到大金,我……我有好多話要與他說,求求您,求求您了!」
林帛綸扶住她,心想這娘門可真愛恨分明,恨就往死里恨,愛就朝死里愛,手臂虎的一扯,把她扯出大廳,往一處屋檐走去,壓低聲音教授︰「你這家伙不長腦,我教你一招,保證管用,你是听還是不听!」
童木木已身處茫茫滄海抓不到浮瓢了,現在有跟大木頭漂來哪里會不抱,揪住他袖管,猛地點頭哭道︰「听,這次我一定不傷害他,求求您教授我方法!」
林阿真干不了的事,老子干成了,林帛綸心里笑壞了,卻一臉嚴肅,低聲道︰「你是真的把老大惹惱了,你剛才也說,他恨人也不說,只放在心里暗惱,不用說,他有多麼的愛你,想必你自已早就知曉了,可是你真的惱怒了他,所以他甘願扼殺對你的感情,也不想再見到你的送你回來,對不對!」
童木木嗚嗚哭泣,「是是,他就是這麼個怪人,有事放心里也不說,明明就想要我,卻因為我說未禮不可虜走貞潔,他就不再說話了,閉上眼楮假裝在假覺,我知道他心里是氣惱了,偏偏就是不央求,連半個字都不說!」
那是尊重你,林帛綸心里暗道,心想這娘門這麼能胡思亂想啊,對付這種有神經質的娘門很費神的,老大已經白了頭發,再把她送過去,說不定頭發都掉光了。
「沒錯,老大就是這麼龜毛……不不不,是內斂,他是個非常內斂的人,還會害羞咧。」前一刻還猶豫該不該讓老大掉光頭發,下一刻林帛綸已做出了錯誤選擇,坑死人不償死貼耳低訴︰「你又不是長讓人一眼看了就想撲倒,姿色也就比普通人稍勝一籌罷了,不過,漂不漂亮沒關系,現在已是技術時代了,服務好才王道,我派人帶你到大金,還把你們關在洞里,然後就要靠你自已了!」
童木木大半听不懂,腦袋卻點如小雞啄米,急急詢問︰「那我……那我要……要怎麼辦,他要是不理我呢,要是憎厭我呢!」
老大怎麼可能不理你,愛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憎厭,林帛綸連連搖頭,一臉正經說道︰「所以說啊,現在你的勝算可以說是負零,想要重拾老大對你的疼愛,就須要靠優秀服務了,這可是技術活,佔了壓軸的票數,我要是現在教你,等你和老大好了,老大準打死我……」
他沒說完,童木木急揪住他袖管,乞求道︰「我不會告訴他是你教的,求求你教我吧!」
「不行,不行。」林帛綸大驚拒絕,又趕緊安撫道︰「不過你放心,我派兩個人護送你去大金,在路上他們會尋一些有技術高超的高人詳細的教導你,待到你和老大獨自關在洞內,什麼話也不必說,當場就把教導你的方法使出來,我給你打上一百萬個保證,他那一肚火準消的干干淨淨,疼死你了!」
童木木听得一愣一愣,感覺好像不是什麼好方法,又想這人脾氣怪,已經惱了自已,好方法恐怕也沒用,就點點頭說道︰「好,我听您的,這便去收拾行裝,與爹娘辭去!」
林帛綸嘴巴大裂,走回大廳對童老爺和童夫人笑道︰「兩位不必掛心,你女兒的這個心病,還須要這一貼心藥來醫,我向你們保證,她絕對平平安安。」話落,哈哈伸手輕拍童老爺肩膀道︰「說不定等你女兒回來,咱們就要結成親家了!」
童老爺被這一拍拍跪于地,仰看笑眯眯的郡王爺,腦中一段時間處在空白之中,手指抽筋指向童夫人,顫抖道︰「快快……快去為……為木……木兒打……打點行……行裝。」天啊,和郡王爺結成親家,還是郡王爺的大哥,那便是宗國的皇帝了,那他就是國丈了。
「爹……」童夫人才狂喜的擁著女兒回房打點行裝,童風和童水突然大叫,左右朝狂喜到昏過去的親爹扶抱,童風急探了鼻息,仍有呼吸,哀著臉仰對笑眯眯的郡王結巴道︰「這……這……爹……爹歡喜昏……昏過去了!」
林帛綸看見了,天上突然掉下這麼大的一頂帽子砸進普通人家,他只是昏過去,沒死過去算是有點能耐,擺擺手道︰「還是把童老爺扶進去休息吧,我交代一些事遺,也要走了,再見之時,就不是在臨安了!」
童風自然知曉,扶抱起老爹連聲告了罪,心想自已不成國舅了嗎,腿腳一軟,踉蹌著往側門里走了進去。
林帛綸目光帶著笑,笑里卻含有譏諷,哪里會不知童家在狂喜什麼,想自已和阿真沒有妾,只有妻,那是他們只是王爺,一個國家只有一個皇帝,同樣也就只有一個皇後,姓童的想當國丈,天大的笑話,這個國丈除了小嫂子的爹爹龍鴆,天下誰還能當得起。
想得小嫂子,他心里不由的著急,天下已經大亂,也不知小嫂子怎麼樣了,飛快轉身走出大廳,朝龍千葉和石宵招手道︰「這一路上就是你們護送童小姐去,到了金國大都,在外面野峰山林里尋處洞穴,備好蠟燭、皮鞭、繩子、情藥等一系例青樓必備之物,知道嗎!」
兩人听得面面相覷,龍千葉咋舌道︰「綸爺,這童木木可是才剛熟的瓜果,清清白白人家是半點都不懂,您老突然擺下這麼大的陣仗,恐怕猛了些吧!」
「嘿嘿嘿。」林帛綸陰沉沉笑了,扯過嫖中好手龍千葉,刷磨牙銀氣道︰「老大喜歡姓童的,老子倒是沒他辦法,趁這聲嫂子還沒有叫出口,教訓教訓方解一肚子火,記住了,每到夜里歇息的時候,就到青樓尋一兩名最下賤的**,什麼吃仙掌啦,拜佛牆啦,騎馬射箭啦,冰火五重天啦,等等等等,什麼最**就怎麼教,只要讓老大爽歪歪就行!」
「哇。」兩人驚呼,龍千葉裂開血盆大口道︰「大爺何只爽歪,簡直就爽翻了!」
林帛綸哈哈大笑,伸手朝龍千葉腦袋一拍,擺手道︰「好了,回來的時候,直接到李府找我,他媽的林阿真,老子這三個月不用睡覺了。」咧咧罵罵往門外走了出去。
此時已臨近傍晚,豪街區區幾個奴僕行色勿勿,他信步朝木礙門走著,心想林阿真這個大傻蛋,不遠萬里虜人奔波,最後不僅把姓童的逼瘋,還連累的老大破相,而他只不過一通上唇踫下唇,就統統搞定,這姓林的到底行不行啊,讓他到延安駐扎,不會反過來拖後腿吧,嗯,還是得防一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和這只蠢豬組隊,不防的話,血條肯定一下子就見底。
關中西境,延安。
林阿真正悠哉翹著二郎腿躺萋萋草地上,這是延安城外五十里處的關中境線,前面七十余里就是被西遼罷佔著的函谷關了。
放眼眺去綠野油油,遠遠之端立著三座軍寨,呈犄角形狀,瞭望台豎的欲與天比高,密密麻麻成群成片,營寨全都欄柵深扎,樁木打下倒刺,四周還開挖渠溝,明眼人見著如此營寨,就是知是堅守師寨,而不是行軍快速移動征寨。
「哈欠。」伴著遠處兵馬操練聲,突然一個巨大的噴涕打了出來,這個噴涕打的猝然,全然無任何預告,頓時林阿真下巴沾著一條惡心的白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