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坐在馬車上,青嬰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行走了幾日,直到外面傳來馬的一聲長嘯,才從猛然驚醒。掀開車簾,不禁發出一聲贊嘆,這里好美啊。
車簾被掀開,如意站在外面,沖著青嬰笑著,「主子,到了,快下來吧。」
青嬰起身,花無念還是眯著眼楮,瞅了一眼,被如意攙扶著下了馬車。外面的日頭正好,陽光下,樓澈朝著她輕笑,那身姿卓越,散發著迷人氣息,青嬰面上揚起一抹淺笑,薄唇輕啟,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安好。
太白山的山帶著仙氣,山頂煙霧繚繞,隱約可見那白雪覆蓋的山頂。青嬰深呼吸,感受著這份清新,李嬤嬤從身後將斗篷為她披上,5a8「主子莫要受了寒,這山里面涼氣重。」
「嬤嬤,這里真美,快給我準備筆墨呢,我要畫下來,送給他。」青嬰一想到能把這好山好水畫下來,真真的又顯現出了小女兒心性,張羅著要畫畫。
山水之間自有渾然天成的大氣之感,青嬰一面驚嘆,一面用自己的畫筆將此刻眼前的景象畫出。住在這個行宮里,青嬰十分的俠義,沒了宮里的那一番爭斗,自是自在多了。
天禧帝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自打來了,除了與跟隨來的文武大臣們狩獵,便是和自己的那些個兒子議論政事,到了晚上也不見他寵幸哪位妃子。青嬰樂的最好不要看到她,躲在屋里,一躲就是幾天。
畫好了,晾干了,卷起來,存放好,全部由自己親手來,只等著樓澈來了,能好好的看看她的畫作。
天禧帝帶著女眷和文官,坐在一個碩大的帳篷內,門外站著要參加此次狩獵的眾位皇子和武將,還有一些官家的公子。青嬰不想來,奈何所有人都到了場,自己不好推月兌,坐在角落里,看著門外的樓澈,穿著戎裝,戴著頭盔,英姿颯爽,那樣子,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得到第一的,便可得到天禧帝視若珍寶的龍源劍,為此,樓澈信心滿滿,青嬰看得出,從他的笑容中就能看的出。狩獵開始,青嬰便又覺得無聊,垂著頭,眼楮都迷迷糊糊的。
「玉貴人,此處景色甚美,不如就此給我們畫一幅畫,也好讓大家看看你這遠近聞名的才女啊。」天禧帝顯得很高興,看著青嬰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不禁覺得這女子好生的有意思。
青嬰一驚,站起身,看著兩個5a8公公已經端來了桌案,上面正放著筆墨紙硯,默默的走上去,拿起筆,略微沉思,提筆,行雲流水的在那宣紙上游走,一炷香時間,青嬰故意有所拖延,收起筆,轉身垂下頭,「回皇上話,臣妾畫好了。」
天禧帝大喜,親自走下來,來到桌案前,眼前的畫讓他不禁連連發出三個贊嘆,「好好好,我無極有此女,國之大幸啊,賞,重重有賞。」
一個文官好奇的走了上來,看到了那幅畫,那表情從震驚到嘆服,短短的一瞬間,竟然好像在享受人間的美味,回味無窮。「此畫,堪稱大師水準,皇上說的對,玉貴人乃我無極大吉之人啊。」
青嬰暗自著急,這可怎麼好,偏偏此時出了這麼個風頭,天禧帝那時不時瞟來的眼神,讓她心驚膽寒啊。
隨同前來的後宮女子中,有一位,是此次選秀而來,司徒將軍家的千金,剛被賜封了美人,賜封瑤,瑤美人看著夜青嬰如此出了風頭,嘴角一揚,站起身,「臣妾不會畫畫,可是臣妾會跳舞。」
青嬰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實,她會什麼又能怎麼樣,這樣的風頭,本就不是她夜青嬰該出的。垂下頭,任憑著那瑤美人翩翩起舞,再美的舞姿也無法看下去。
偏偏那瑤美人不知道深淺,「臣妾有一事相求,想請玉貴人把臣妾剛才的舞姿畫下來,如何?」
瑤美人生的極美,但凡是站在她身邊的女子,除了無地自容,便是被比的羞愧難耐,天禧帝第一次便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如此一听,覺得甚好,「美人的提議十分的好,青嬰,你就來畫一幅吧。」
青嬰領旨拿著筆,猶豫了5a8許久,抬頭,「還請瑤妹妹再舞一曲。」
瑤美人揚起的笑容變化莫測,身子一起,隨著那曲子,擺動著身姿,如仙鏡中的瑤池仙女,媚眼如絲,巧笑倩兮。青嬰看的目不轉楮,卻不動筆,畫人物,最重要的就是觀其行,看其容,將那人的身形動作,表情變化刻畫到位。一曲終,青嬰便低頭開始,從容不迫,淡定自如,輕柔淡雅的女子,用一副丹青讓在場的所有的人贊不絕口。
筆落,青嬰抬起頭,目光柔和,「皇上,臣妾已好。」
眾人只知青嬰作畫快,卻不曾知道,能如此之快,比那山水之畫快了很多,天禧帝走上前,目光里閃爍著不知名的精光,「看內容,這畫似乎比剛才那副還要難,為何卻如此之快。」
「回皇上,山水之間自帶靈氣,是人所不能將此用筆描繪,即便是用了十二分的心也是如此,青嬰自知並不是那丹青大家,時間自是用的長了些,至于這人物,實則是丹青中最為簡單的一種,抓住其行,留心其容,畫起來,自然快。」青嬰說完,將畫卷起,交給了天禧帝。
「臣妾將此畫送給皇上,望皇上能日日見此謫仙般的女子,至于那山水之畫,懇請皇上賜給此次狩獵第一之人如何?」青嬰說這番話的時候,身子是微微的顫抖,之所以這麼大膽,實則自己一時間有了刁難之心,另一面,樓澈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狩獵第一必定是他。
傍晚時分,6續有人騎馬歸來,規定的時候就要到了,青嬰翹首企盼,直到所有人都回來了,樓澈依舊沒有出現。一個侍衛匆匆來報,「皇上,九皇子懇請皇上多派幾人前去,他一人帶不回來那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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