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嬰而已,至于如此的大驚小怪,若是夜青鸞來了,我在跪這還說得過去。」女子挑眉側目,看著身後的幾人,全然不將青嬰放在眼里,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輕蔑的笑意,水波蕩漾的眸子里還蘊藏著挑釁的味道。
青嬰輕笑出聲,搖搖頭,轉身離開,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這個女子的那股子勁和沈璃月差不了多少,想必也是身份極高的。那如果是這樣,再說下去,想必吃虧的會是自己吧。
「怎麼,怕了?這麼不端著你玉嬪的架子了?」那女子不依不饒,依舊站在後面冷嘲熱諷。
「我當是誰在這里大呼小叫呢,原來是白將軍的妹妹啊,這才只不過是個沒有位份的秀女罷了,就敢對宮5a8中的娘娘如此的大不敬,真真的是我們的典範啊,想必是,白將軍又凱旋而歸了吧。」青嬰笑著搖搖頭,撞上了雲夕責怪的眼神,嘆了口氣,迎了上去。
雲夕還是認識這個女子的,甚至可以說交情頗深。很顯然,那個女子見到雲夕時,眼中的傲慢之色已經收起,緩緩的跪了下去,行了一個規矩的大禮,「奴婢參見德妃娘娘。」
青嬰扶著雲夕,看著那女子突然間的變化,一時也十分的好奇。
「放肆,白玉婷,你當這里還是你的將軍府?別說你哥哥是個鎮遠將軍,他就算是更高的官又怎樣,你還只不過是個秀女罷了,本宮今日難得出來,就看到了這麼個糟心的事,玉嬪娘娘心地善良,我可不是,這禮節你既然不會,那本宮就讓人好好教你,李嬤嬤,宮里奴婢對主子大不敬該怎麼懲戒?」雲夕側目看著李嬤嬤,一臉的冷色。
「輕則掌嘴,重則杖斃。」李嬤嬤超前跨了一步,畢恭畢敬的說道,心里已經有了盤算。
「既然白玉婷是將軍的妹妹,那麼就從輕懲罰吧,給本宮掌嘴。」雲夕嘴角微微的揚起,抬眉的瞬間,已經看到白玉婷因為隱忍而緊攥的雙拳。
「啪」
李嬤嬤重重的一巴掌下去,打得白玉婷的頭偏向了一邊,回頭時,滿目的憤怒,死死的瞪著雲夕。
「打,重重的打,她看著本宮,本宮心里不舒服,李嬤嬤,打不動了就換個人繼續,直到她認錯為止,本宮在涼亭里等著。」雲夕拉著青嬰的手,慢慢的走到涼亭,那幾個女子一見此,紛紛磕頭行禮,一個個身子都在顫抖,哪里還敢在涼亭里待著,得到了5a8允許,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雲夕看著那巴掌雨點般的落下,竟然笑的十分的開心,轉眸看著青嬰疑惑不解的樣子,「白玉婷,白少卿的妹妹,鎮遠將軍,從小我便認識,那時候,我爹還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將軍,她時常來我家里,不過,她更喜歡沈璃月,也時常和沈璃月聯合起來欺負我,好在他的哥哥很明事理,經常責備她,久而久之,我當然很討厭她,今天這麼難的機會,你說,我不出手出出氣,能說的過去麼,她呀,也知道我手上的東西,所以很忌憚我。」
青嬰了然的點點頭,目光也朝白玉婷看去,李嬤嬤年紀大了,打了沒幾下,就開始喘著粗氣,青嬰側目看著雲夕身後的吉祥,「吉祥,你去吧,今日也算讓她得到教訓。」
換下了李嬤嬤,那吉祥的手更狠,白玉婷幾度要被打暈了,卻依舊死咬著嘴唇,不肯求饒,一旦求饒了,那就是對沈雲夕投降了,絕不。
「住手,」一個男聲傳來,青嬰和雲夕一同看去,吉祥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去。
雲夕站起身,捂著肚子,青嬰連忙扶住她,「爺沒事嗎?這麼熱的天還來這里?」
樓英循聲望去,才看到涼亭里坐著的青嬰和雲夕,再一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白玉婷,一時間也沒有認出,心里卻毫不猶豫的偏向了青嬰他們這一邊,冷著臉,負手站在白玉婷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怎麼得罪了德妃娘娘和玉嬪?」
本以為可算是遇到了相救之人,只是這樓英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一掃剛才的疑惑,此番看起來卻是帶著一絲的狠厲。
「我來說吧,她都被打成5a8了這樣,恐怕說不出話來了。」雲夕慢慢的走過來,面上帶著輕笑,「這位可不得了了,仗勢欺人的勁頭可不比那些個人差,還是個小小的秀女,就敢放肆的對待比她位份高出一大截的青嬰,你說,不懲治,是不是太不象話了。」
樓英一听,冷笑著點點頭,轉眸看了青嬰一眼,投去一抹輕笑,「既然是德妃娘娘的事情,樓英就不管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樓英哥哥,我是玉婷啊。」白玉婷抓住了救命稻草,豈可就這樣輕易的放棄,長著那張紅腫滿是血漬的嘴,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
樓英離去的腳步突然停住,轉身看著白玉婷,玉婷?白少卿的妹妹?抬眼看看雲夕,看到她點點頭,樓英了然,「既然進宮了,就要守宮中的規矩,今日好在你遇到的是德妃娘娘和玉嬪,若是其他人,只怕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樓英說完,絕塵而去,他從來都是如此,漠不關心之人,大可以不去在乎。
被擾了興致,青嬰扶著雲夕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今兒個就到此吧,這是一個教訓,下次可不是這麼簡單,吉祥,我們走吧。」青嬰扶著雲夕,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白玉婷跪在那日頭下,憤恨的看著兩人。
許是今日懲罰了白玉婷,雲夕的心情十分的好,命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將青嬰叫來一起用膳,吃到了一半,天禧帝居然趕來,一進門,看到兩人,本是嚴肅的面容上揚起了笑意,「你們啊,居然還有心在此吃的開心,讓朕真是哭笑不得啊。」
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青嬰有時覺得,天禧帝更像是一個父親,而不是自5a8己名義上的夫君,他對待他們,更像是寵溺著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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