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嬰的眼前被一片陰暗遮住,疑惑的抬起頭,撞上的便是赫連清崎冰冷如霜的眼眸。冷不丁的身子一顫,好像被他看穿了一切,青嬰慢慢的站起,微微的垂著頭。
「王爺有事?」垂著眼瞼,並不看赫連清崎,瞅著他的衣角,心里卻是異常的緊張。
「看看而已,莫要緊張。」冷聲冷眼的,青嬰听他這樣說,更是緊張的冷汗直冒。
頭頂上的人居高臨下的注視了半天,這才轉身離開,坐回到了位置上,青嬰因此得意放松,只怪自己剛才走了神,他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真的無法再坐下去,青嬰借著身體不適先行離開,到了寢殿,迫不及待的先行5a8沐浴更衣。
霧氣騰騰的浴室內,青嬰失神的看著一處,回想起了今日太極殿上的一幕,心中膽寒,她的畫真的流傳到了太淵嗎?赫連清崎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切都是未知的謎團,青嬰想的頭昏腦脹,忍不住開始輕揉著太陽穴。
「青嬰也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發愁嗎?」一個溫潤的男聲,帶著絲絲不明所以的諷刺。
青嬰抬眸看去,微微的嘆了口氣,「你先轉過去,我要穿衣服。」面上一紅,看著樓澈的眼眸變得迷離,連忙拉過掛在一旁的衣衫,將自己赤果的地方掩藏起來。
「呵,」樓澈嗤笑,慢慢的轉過身子,依靠在門邊,「你身上我可是一清二楚,多日不見,青嬰也變得客套了。」
穿好了衣衫,青嬰抬眼看著樓澈,輕咬著下唇,慢慢的靠了上去,從身後第一次主動的抱住了他,「阿澈,你是不是生氣了?」
「為何這樣想?」樓澈側目,一股淡香瞬間傳入鼻間。
「感覺的。」青嬰靠著樓澈,他身上的淡香讓她著迷,溫暖的體溫讓她有著片刻的失神。
樓澈轉身,將青嬰擁進懷里,「沒有,我沒有生氣,我甚至開始敬佩赫連清崎,他能輕易的說出對你的想法,而我,除了能私下里與你在一起,給不了你任何東西,青嬰,你感到委屈是應該的。」
青嬰仰起頭,眨巴眨巴眼楮,揚嘴輕笑,像一只撒嬌的小貓一般,朝著樓澈的懷里拱拱,「真暖和,我就喜歡這樣靠著你。」
「才女也會有這樣不害羞的時候,嘖嘖。」樓澈輕笑5a8,將青嬰打橫抱的送到了床上,輕柔的撫模著她的臉頰,「青嬰,這幾日父王有心在幾位大臣的家中為大哥物色好的女子,興許不久之後還會有我和七哥,宮里的嬤嬤已經開始挑選宮女為我們侍寢。青嬰,你相信我嗎?」
青嬰心口一酸,點點頭,「我信你。」
樓澈並沒有在此留宿,匆匆的離開,留下青嬰一人,蜷縮在床上,徹夜未眠。
次日一早,便有小公公來通傳,赫連清崎已經在御花園等候。青嬰怏怏的答應著,洗漱完畢後,帶著如意匆匆趕去。來到了御花園才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只等著她開始畫。
御花園的湖心亭內,青嬰坐在桌案前,「王爺想要妾身畫什麼?」
「想畫什麼就畫什麼。」赫連清崎看著青嬰,眸子如深淵般望不到底,透著神秘的氣息。
微微的點點頭,青嬰起筆開始畫。赫連清崎走到她的身後,冷眼看著她迅速的落筆起筆,行雲流水的在紙張上不斷變化著筆,「太淵比無極,您認為哪個更加強大?」
青嬰筆下一頓,穩了穩呼吸,手下的動作放緩,「妾身一介女子,不懂得朝堂和兩國之事,王爺問的,未免太過唐突了。」
「就好比無極的後宮,勢力分成了三路,你們看似最為弱勢,其實不然,真正能顛覆後宮的,恰恰就是你們,本王說的對嗎?雙降福星,大吉之人。」赫連清晰眯著眼,身子靠著青嬰,溫潤的呼吸擊打在青嬰的耳畔。
身子一顫,青嬰手下的筆一抖,本該收尾的畫作卻在此時出現了瑕疵,似是被人探出了心底最大的秘密,青5a8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一旁移動,「王爺說的什麼,妾身並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本王只不過就是說說罷了,每一幅畫都會或多或少的有著不足,不過本王不介意,落款吧,價值連城的畫是要好生收藏的,特別是這一副,百花爭艷,爭相怒放。」赫連清崎帶著冷笑,離開了青嬰的身邊,轉眸看著她輕笑。
那笑看著詭異,清冷,青嬰匆忙的落款,最後將畫交給了赫連清崎,匆匆的離開,再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夜幕降臨之際,青嬰坐在桌案前,心思不能平靜,手中的書拿反了都沒有察覺到,屋中的紅燭突然熄滅,讓她不禁身子一顫,驚恐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慢慢的適應了屋中的黑暗,青嬰本想著叫來如意,卻發現在陰暗的角落處,一個人正安靜的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舉動。「誰,誰在那里?」
「夜青嬰,你在害怕?」冰冷的聲音,響徹著整個房間,青嬰听著,身上居然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擅,擅闖後宮,可是死罪,你雖是別國的王爺,可是這要說出去,對你也是不利。」青嬰一手撐著早已顫抖不已的身子,一面強自鎮定自己的情緒。
「你若和本王走,以後的榮華富貴,自是不會少,你的宿命是鳳命,那麼本王若是做了皇帝,你自然是皇後,鳳袍加身,貴不可言,整個後宮只會有你一個女人,這樣,難道不好?」赫連清崎的話語間帶著絲絲的不耐與急躁,居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青嬰的眼前,伸手一下抓住她的兩臂,「做了本王的女人,自是受到本王一生的寵愛。」
青嬰猛的一5a8顫,滿帶著苦澀,他的手將她的兩臂抓的生疼,她絕不會相信,他嘴里說的一生寵愛,絕不。
「猶豫嗎?呵呵,你在試圖挑戰本王的脾氣,又或者,你想讓本王一不留神之間,說出你和恭親王的丑事?」赫連清崎的嘴角越發的張揚,那抹冰冷無情的笑意,徹底的將青嬰試圖堆積起來的防線徹底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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