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崎的後宮,不似其他皇帝,只有個別的幾位,還有的,便是一些侍寢的宮女,那日與青嬰有了沖突的大宮女,也是其中一人,有著那樣的態度,也不難猜出。♀無彈窗小說網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原本就少有嬪妃的後宮,一直沒有皇後,誰知,青嬰才來,便坐上了那個位置,這可激怒了不少人,暗中不知道有多生氣,可赫連清崎的脾氣不好,又沒人敢招惹,只不過對于青嬰,能自保便是最好的。
那後宮位份最大的,當屬宰相的嫡女,洛迦,人長得亭亭玉立,一雙眼眸滿是風情,細腰豐臀,說不上的嫵媚,青嬰與她站在一起,就顯得太過的素淨。宰相在太淵,幾乎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又是國丈,為人謹慎,卻惟獨對這個嫡女,太過的驕縱,當年若非為了鞏固地位,擁立赫連清崎,是斷然不會講女兒嫁給他,這女兒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火氣大的,有幾次險些和赫連清崎起了沖突。
青嬰哪里知道,坐在小院里,春芽正在給她背書,自從進了宮,赫連清崎變為春芽請了先生學習,這孩子也懂事,女紅什麼的就是不學,專門學習一些正史,軍史之類的,小小的女孩,卻有著一股子男孩的氣概。
洛迦進來時,一見到青嬰,先是一愣,隨即整個人都冷了下來,明日便是封後大典,她不僅不緊張,反倒是如是鎮定的坐在這里,心中積郁的氣又怎麼能不釋放出來。慢慢走上去,挑眉輕笑,「妹妹自打進宮,姐姐還不曾來看過呢,明日封後大典,妹妹竟然不緊張?」
連忙起身,青嬰不知是否該行禮,現在她什麼都不是,這是左右為難,最後索性,服了服身子,「妹妹初來乍到,不知這宮中的規矩,還請姐姐見諒。」
一見青嬰如此小心謹慎,又彬彬有禮,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不曾想會是這樣,心里卻一再地強調,這是她的情敵,所有和她分享赫連清崎的女人都是敵人。
青嬰站著也不說話,春芽膽怯的站在她的身後。院子里其他的宮人哪里敢說話,看著洛迦在院中看來看去,也不敢去制止,一幅畫吸引到了她的眼光走上去,細細的看,突然轉身,「你是無極的夜青嬰?你就是赫連清崎日思夜想的夜青嬰?「原來是她,原來是她?
不知為何剛剛還好好的人此刻變得面目猙獰,青嬰心里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耳光便鋪天蓋地的朝著她的臉上打來,每一下都是重重的,幾乎用盡了洛迦全部的力氣。春芽一看姐姐被打,小小的孩子使勁沖了上去,護著姐姐。
青嬰哪里肯讓春芽被打,拉住她,護在身下,洛迦一個人畢竟力氣有限,這絕對不夠,此刻的憤怒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來人,給我拉住她,本宮今日一定要泄了這股氣。」
一眾人走上來,將青嬰拉住,把春芽拉開,洛迦這一下,抬手就朝著她的臉上打去,絲毫不留情面。那張白皙的臉上,瞬間變得殷紅,一道道的青紅交錯,就連嘴角都流下了血漬。
迷迷糊糊的已經不知道臉上的痛感,青嬰的臉腫脹著,隱約听到洛迦的笑聲,「看你這個樣子還如何和我爭,赫連清崎還如何喜歡你。」
赫連清崎下了早朝,坐在殿中批閱著奏折,心思卻已經飛到了青嬰那里,正想著她此刻在做什麼呢,小海子連滾帶爬的就沖了進來,「皇,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元妃娘娘闖禍了,她,她把皇後娘娘給打了。」
手中的筆停落,抬眸看去,緊蹙著眉,「你說什麼?給朕說清楚。」
小海子跪在殿下,就快哭出來了,「皇上,去看看吧,皇後娘娘被元妃娘娘給打了。」
轟的一聲,赫連清崎整個人都驚呆了,憤怒的大步走下來一把拉起地上的小海子,還想質問,最後索性將他一扔,刷的一下,施展著輕功離開。
到了青嬰暫住的朝霞宮,便听到洛迦放肆的笑聲,心中萬分焦急之下,身子已經落定,看著奄奄一息,一臉腫脹的青嬰,轉身伸出手扼住了洛迦的脖子,憤怒的眸子里滿是殺意,「誰允許你踫她的?說?誰允許的?」
窒息的感覺充斥著洛迦的,漲紅的臉頰讓她失去了平日里的絕美,根本說不出來話,那流出的眼淚都是一種諷刺,失控的男子將她用力一甩,背後便是僵硬的地面,不帶有一點的憐香惜玉,他的眼中除了她,誰也沒有。
抱起那暈死過去的女子,春芽也跑了上來,「皇帝哥哥,救救姐姐,救救姐姐啊。」
「太醫,宣太醫。」
宮中的震蕩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洛迦直接被打入冷宮,赫連清崎的怒火已經讓所有人的震驚,他對青嬰的寵愛也讓所有人害怕。看著床上已經消了腫,卻還未醒過來的人,赫連清崎一直緊蹙著眉,不吭一聲,那些參與此事的宮人,從上到下全部拉出去斬了,一個不留,仍不能消除他的怒氣。
幽幽的轉醒,入目的便是他滿是焦急的臉,「春芽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姐姐,都是春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春芽趴在床邊,嚶嚶的哭泣。
「不怪你,不怪你,姐姐沒事。」青嬰的臉上消了腫,整個人卻蒼白的無力,赫連清崎屏退了所有人,目光死死的看著她。
「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辦到,明日封後大典,你等我宣布,絕不會再有下次,絕不。」青嬰看著他,不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怎樣的約定,亦不知道他答應過什麼,臉上的痛楚讓她的眉間微蹙。
天還未亮,便有宮女走進來,手中端著鳳冠和首飾進來。青嬰起身,身上依舊酸痛,被人侍奉著穿好鳳袍,果然十分的合身,甚至就好似是為她量身定做。青嬰一陣恍惚,這件鳳袍,她似乎很熟悉,熟悉到上面每一朵花,一針都是那般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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