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路記得不是很清楚,只知是一直朝著北方走,身下的馬肆意的飛奔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青嬰早已被顛簸的頭腦發暈,胃中一陣陣的難受。
越來越遠,卻听不到身後有任何的追逐聲,心中不禁冷笑,強自振作起來,手中粗糙的韁繩,已將她白女敕的掌心磨破。強烈的自尊心讓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落,不管何時,她始終鎮定,唯獨這一次,她想學著任性。
馬蹄突然一揚,將走神的她一下掀翻在地,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摔得後背一陣陣發麻,而那匹馬,卻棄她而去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哪里收到過這樣的對待,青嬰站起身,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剛才那一下著實摔得她渾身難受,五髒六腑都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繼續朝前走著,明知剛才的那一摔是人為所致,卻不回頭看上一眼,心中帶著氣,又帶著絲絲的委屈,繼續朝前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就在她的身後,卻換不來她的回眸。
依舊是一片片的鸀色,似乎永遠都在這一處地方打轉,不知道要走多久,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的暈眩,是剛才摔得太重麼?晃晃頭,腳下踉蹌的幾乎就要摔倒。♀
「倔強到何時?」身後的人終于開口,忍不住問道。
「滾開,不要跟著我,我要回無極,我要找樓澈,滾開。」青嬰所有的精神在這一刻因為委屈全部爆發出來,連日來所有承受的都想要釋放出來,她想樓澈,想無極,即便再回到那個吃人不眨眼的後宮也可以,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就好。
馬上的人一縱身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攔腰將她整個人抱起,橫放在馬背上,一路奔波,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任憑著她如何的反抗和嘶喊,都無法讓他停止下來,直到嗓子已經不能出聲,馬停了下來,他才將她抱下馬,抗在肩頭,大步走進營帳,狠狠的扔在了榻上,而他,拉開自己的外衫,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看著他因為暴怒而血紅的雙眸,渀佛是嗜血的修羅,冷凝著她,這一刻,才知什麼是恐懼,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原來這就是為何他的眼眸始終無波,那雙幽暗的眸子下,竟然掩藏著一雙猩紅的瞳孔,只因過去,他不曾如此的暴怒。
赫連清崎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伸手將她的上衣用力撕破,露出了里面的裹胸,和凝脂般的肌膚,猩紅的雙眸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糾纏著她的唇,貪婪到脖間都不放過,那雙有力的手,不斷的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
一室的旖旎之下,是她無法掙扎的絕望,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她所有的羞憤都不能讓旁人知曉,尖銳的指甲已深深的嵌入他的後背,指尖是溫熱的粘稠,正緩緩的流淌著。「今日我的羞辱,必將百倍償還給你,赫連清崎,我恨你。」
身上的人一頓,猩紅的眸子迷惑的看著她,攝人心魄的讓人不敢直視,將頭扭向一邊,身前頓時一輕,他整個人都離開了她的身上,迷惑的看著她殘破的衣衫。
拉過身旁的被子,將自己包裹住,眼淚才流出,羞憤的無以言表。
赫連清崎不知該如何,舀起自己的衣衫匆忙的離開。不多時,小宮女走了進來,舀著一身潔白的新衣,跪在了她的面前,「娘娘,你這是何苦呢?皇上是打心眼喜歡你,你這又是要如何?」
「滾出去,本宮還需你來教?滾出去,本宮不需要你來伺候。」青嬰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伸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的,用盡了自己的力氣。
狩獵依舊在進行,赫連清崎卻未和眾人前去,小心的在她身邊照顧,卻換不來她的一個正臉相看,甚至到了絕食的地步。
任憑如何相勸,她都不吃一口飯,喝一口水,心死到整個人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是他開口說話,她便冷聲冷氣的讓他滾出去。三日的狩獵,兩日便匆匆的結束提前毀了京城。
太醫每日前來診治,都被她趕出,整個鳳凰閣成了一個禁地。
午夜之時,他站在她的窗外,身旁是一位一身夜行衣的暗衛,「帶著我的口諭去無極,輕無極皇帝務必來我太淵一次,任何條件但說無妨。」這是他最後的辦法,若不讓她見到他,那便是活活要了她的命。
暗衛離開,他伸手將門推開,正看到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她,好似一朵即將枯萎的蓮,瘦弱到幾乎是皮包骨,深陷的臉頰再無過去的圓潤紅潤。即便是在夢中,她都緊蹙著眉,睡的極為不踏實。
太醫的勸言他不是不知道,再過幾日,只怕她會香消玉損。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她對他的懲罰,他以後悔,卻得不到她的原諒。靜立在床邊,許久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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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猛然睜開眼眸,看著床邊的人,除了那雙冰冷的眸子,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嘴角漾起一絲冷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要以為可以用任何辦法讓我吃下一口飯,我寧願餓死,也不要你的關心,滾出去。」
「我已通知了樓澈,幾日後他便會來此,你若想看到他,就必須活著。」赫連清崎微眯著眼,眼中是不忍忽視的憂傷,青嬰看著,別過了頭,暗自流淚,黑夜之中,她看清了他眼中的悲傷,可他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第二日,他照例來此看她,看著她喝了第一口水,喝下第一口粥,暗自的高興。青嬰抬眸,看著站在門口的赫連清崎,堂堂的一國之君,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一次次遷就她,只因他對她的喜歡,只是,她故意的無視,故意的不在意。「你昨夜說的若都是真的,從今日我便開始吃東西,若是假的,我便不吃。」
微微的點頭,轉身離開,側目看看她是否在繼續喝著宮女手中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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