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而已嗎?青嬰決定試著相信,但願也只是名分而已。♀無彈窗小說網
再想想這幾日的日子,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得到了夫君的安撫,頓時,形神俱佳,再無那幾日的憔悴,只是這心頭的微微苦澀,還在提醒著她,他們已不是年幼的孩子,感情之事,還需要日積月累的沉澱,可是對雲夕,卻再也沒了過去的那般親昵。
樓澈看著那張精致到令人窒息的臉頰,忍不住又落下一吻,似是永遠嘗不夠她的甘甜,這一記吻越發的加深,伸手探入到她的柔軟,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身,似要融入他的懷中,與他合二為一。
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青嬰羞澀的回應著,與他糾纏,慢慢的將自己的靈魂與他融合,她唯一的所愛樓澈,她願意傾盡一生來愛的樓澈,那種暖意,伴隨著心底的那一絲絲的淺淡的惆悵,化作了此刻的一室旖旎,伴隨著兩人的低喘交織在濃濃的情誼之中,但願此生兩不相辜負。
烈日濃濃的夏天,青嬰難得好心情,樓澈近幾日連續來她這,雖談不上盛寵,可是這份寵愛也是旁人不可比擬的。《》立後的事一再斟酌,最後敲定兩月之後的一個黃道吉日舉行大典。
兩月之內,青嬰並不想閑著,想想自己前兩次稀里糊涂的榮登鳳位,不能不說,就像是兩出鬧劇,一出比一出荒唐可笑。不禁失笑,再想想那件鳳袍,多少可惜了,自己那時的強勢竟膽敢冒死穿著鳳袍。鳳凰是為鳳和凰,鳳為雄,凰為雌,既是後,便理應著凰袍,青嬰提筆,落下,面對著樓澈,她願意斂起自己所有的鋒芒,緩緩的將畫好的墨跡吹干,最後重重的落筆,此為凰袍。
接到畫卷的那一刻,樓澈捧著紙張的兩只手都在微微的顫抖,此為凰袍,青嬰竟為了她改穿凰袍,記得當日,先帝在世,處立她為後,她只說了一個要求,封後當日,必著鳳袍。蒼老的先帝為了能夠苟延殘喘的多活一些時日,居然一口答應,幾位元老級的大臣聯名上書,都被先帝一句話敷衍,「為了江山社稷,為了我無極的長存,天命便是如此。」
此刻的手中,還是當日一般,青嬰命人送來了親手所繪的圖樣,只是,那上面不再是明黃的刺眼,參雜著艷紅與明黃的凰袍,昭示著她整顆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微嘆一聲,將畫卷卷起,「命舉國最好的繡娘,最好的針線,將此袍縫制出來。」
七月初七,陰雨綿綿。皇室的祭祖正式開始。新帝登基的第一次祭祖,需行五十里前往皇陵。青嬰此刻的身份的尷尬,樓澈依然我行我素的將她帶上,同乘一輛輦車,後面一眾浩浩蕩蕩的隊伍,幾輛華麗的輦車上,載著樓澈後宮為數不多的幾位妃嬪。
龍輦之內,青嬰靠在車壁上,垂首看著手中的書冊,看的很用心,時不時的提起筆,圈起一些不懂的地方,以待日後查詢。樓澈坐在她的對面,垂首看著小桌上的奏折,輦車內十分安靜,焚著裊裊的淡香。樓澈抬眸,驀地一頓,不知何時,青嬰已經靠在車壁上睡著了,嘴角勾了勾,微微的輕笑,起身舀過她手中的書和筆,放在了一旁,伸手將她抱起,輦車一顛,竟將青嬰顛醒,樓澈的手還在空中,青嬰一看,抬手推開他的手。
「皇上的手總是這般的不老實嗎?奏折批閱完了?」挑眉輕笑,眉眼如斯,細眯成縫,那眼里竟有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樓澈看著她,索性站了起來,抬腳將放在兩人之間的小桌踢開,高大的身軀一步跨到了青嬰面前,順勢倒了下去,將她壓在身下,眯起狹長的眸子,壞笑著吐著氣,「愛妃居然膽敢挑釁朕,看樣子是朕平日里的**還不夠啊。」
一邊說著,手已經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身子總是比思想要快的作出反應,青嬰一顫,面上羞紅,試圖掙扎,「樓澈,這是輦車內,不行的,被別人听去不好。」
「這一路沒什麼阻礙,幾乎是徹夜趕路,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我看,不如青嬰就從了我如何?」
邊說,手已經將她的外衫解開,吻密密的落在她的耳邊,脖頸和完美的鎖骨處,帶起一陣瘙癢,青嬰輕輕的低喘,生怕被人听去,連忙用手捂住嘴,身子早已不受控制的迎合著他的索取。
纏綿之後,樓澈將她抱在身上,拉過衣衫笨手笨腳的一件件的給她穿上,額間沁出細細的汗水,青嬰舀過絹帕,輕柔的將他的汗水擦拭掉。
連續一天的趕路,青嬰著實有些是不肖,除卻臨時下來如廁的幾次,幾乎一直坐在輦車內,身子骨都好像被晃散了一般。夜幕降臨,耳邊只听得到輦車晃動的聲音,車內,燃著紅燭,時不時的晃動,根本無法看書,青嬰便靠在車壁上假寐。樓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撫額輕柔。
「 當」一聲,輦車突然驟停。外面響起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樓澈機警的起身,掀開車簾看去,一個侍衛匆忙跑上來,「啟稟皇上,前方道路被巨石阻擋,屬下正命人盡快搬離。」
樓澈點頭應允,放下車簾坐了回來。
青嬰略帶疑惑的看著他,「出什麼事了?」
「前方有巨石擋路,休息片刻罷了,時辰不早了,你先睡下吧,」樓澈將小桌搬離軟榻,拉過薄被,青嬰順勢躺下,拉住了他的手,那微涼的小手在他的掌心內尋找著溫暖,安心的閉上眼。
一陣金屬抨擊之聲將剛剛入眠的青嬰驚醒,樓澈目光緊鎖,手中的力度不禁加深,「出了什麼事?」
「安心在此,有我在不會有人能傷害你。」樓澈起身,舀過一件大氅為青嬰披上,小聲的安撫著她。掀開車簾,正看到外面一陣兵器相融之聲,一道道銀光在黑暗中煞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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