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袍 第四十四章冷心冷情露厭惡

作者 ︰ 韓曉寶J

听著屋內的歡聲笑語,樓澈久久的站在門外,不忍打斷這難得的笑聲。

褪去凰袍,小心翼翼的將它掛在衣鉤上,含笑專注的看著,這便是她與樓澈的嫁衣,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終究能夠走在一起,便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此生如此,還有何所求。

一天天的靠近大典的日子,青嬰那顆心終究還是無法平靜,那個許久不曾出現的人,是否會在此時出現,那段逝去不久的記憶,終究還是被不情願的提起。

夜不能寐,終究引來了樓澈的警惕,下了朝便匆匆的趕來,青嬰正好起身,還未洗漱,便被他抱進了懷里,「最近幾日我都忙瘋了,剛才得知你以幾日沒有安生的睡個好覺,是怎麼回事?」

「許是因為大典不似以前那兩次,心中激動的吧。」青嬰抬眸看著樓澈,微微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層紅暈。

「先用了午膳,午後帶你一起去後山的溫泉,許是太過憂思,我知你心中所想,別怕,一切有我,這幾日朝堂之上太忙,都無暇估計你,科舉時,有些事還需你來幫我。」青嬰好奇,科舉這種事能靠她什麼,不過看著樓澈神秘的樣子,也不好多問,點點頭,答應就是。

用過了膳,青嬰本是沒有任何的胃口,誰知樓澈不知是心情好,還是故意的,硬是將她抱在懷里,親自喂了不少的食物,導致青嬰一陣的無耐。

青嬰換好了衣衫,正準備與樓澈一同前往後山,誰知,裴念容卻突然來此,一見院內的樓澈,慌忙的俯身行禮,面上一紅,垂首再不敢抬起。樓澈微眯著眼,點點頭,「念容來此是看青嬰的嗎?」

「妾身平日里無所事事,便會來姐姐這里說說話。」裴念容小心的回答,面上越加的紅潤,就好似能滴出水來一般,嬌媚而不造作。青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的一來一去,頓時興致全無,走進屋內,連日來的惆悵漸漸爬上心頭,靜坐在床邊,發起呆來。樓澈在外許久亦不見她出來,轉身走進屋內,看著她呆坐在床邊,面上一沉,大步走了上去。

蹲在她的面前,「怎麼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就坐在這里發呆了,是不是不舒服?」

青嬰抬首,目光里閃著一絲哀愁,抬手輕撫著樓澈的臉頰,微微的輕笑,「帶她去吧,總在我這里本就遭人妒忌,今日身子疲乏,就不去了。」

樓澈狹眸一眯,抓住她的手,「你既不去,我去干什麼,我也累了,一同休息吧。」

回絕了裴念容的探望,樓澈再沒有走出青嬰的屋內。看著那扇緊鎖的門,裴念容心里好似五味雜陳般的難受,自打那一日起,她的心里就再也忘不掉他,不論是他的柔情,還是他的若即若離,即便是那一閃而逝的回眸,都會讓她久久的心潮澎湃。心痛亦是如此吧,看著心愛之人與其他女子纏綿,便是這般的感受吧。

屋內兩人相擁而眠,屋外之人黯然離去,一段感情,辜負的不是一人,而是那些正在愛著,亦或是已經愛過卻永遠不能忘卻的。

涼風習習萬籟俱寂,青嬰睜開眼眸,身旁早已空無一人,伸手一模,亦是一片冰冷。舀起大氅,披在身上,抬眼望去,自己的書房之內,紅燭影光灼灼。躡手躡腳的靠近,輕推開門,正看到樓澈緊蹙眉宇,專心的批閱著手中的奏折,亦沒有察覺到她走進來。

「阿澈!」青嬰柔聲喊道。

樓澈抬頭看去,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將她迎來,「怎麼醒了?」

「看你不在,這邊又亮著,心知你便是在此,這麼晚了,你不是也沒睡。」青嬰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樓澈趁勢將她抱在懷里坐到了椅子上。

隨手翻動著奏折,伸出蔥白的指尖,「看這個,今年最有希望奪得狀元的考生,家住江南,亦是受災最嚴重的那里,誰知竟有這樣的文采,當真是我無極的大幸。」

青嬰抬眸看去,那是一首關于江山的詩,簡潔而又流暢,一句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充分的將他心中的家國江山描繪的栩栩如生。樓澈出的題刁鑽而又令人模不清頭腦,能有此番見解者當屬國之棟梁。青嬰所好奇的事,能寫出此詩的人究竟是什麼樣。

「過幾日開考,我需要你在身邊作陪,幫我物色一下,看看這些人究竟如何。」樓澈的信任讓青嬰心頭一暖,水眸中竟讓人分不清楚是何想法,點點頭,小聲應了下來。

半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急促的腳步聲,一小公公在外稟報,「啟稟皇上,新封的容常在徹夜肚子疼,命小的前來叫皇上過去看看。」

「肚子疼便去傳太醫,叫朕去難道肚子就不疼了?若是這後宮誰一肚子疼就來找朕,一天什麼事都別做了,滾回去。」樓澈面上一沉,厭惡的蹙起眉。

驀地想起白日里裴念容來時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暗嘆,「皇上今日若是不去,只怕這新冊封的常在心中真該不痛快了。」青嬰像是打趣,又似在諷刺,弄得樓澈無奈的直搖頭。

轉念勾起一抹邪肆的輕笑,「既然皇後娘娘願意,那麼就隨朕一道去看看吧,若是沒事,朕回來可是要和皇後娘娘探討一番才可做罷。」

青嬰怪嗔一聲,起身想離開他的懷中,卻被樓澈死死的抱住,「今日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不然朕又怎麼能找到理由留宿在此呢?」青嬰無奈,隨著他起身拉開門,那個小公公果真不甘心的站在門外,一見門打開,驚得一下跪到了地上,樓澈側目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公公,「起來帶路,朕去看看。」

小公公看著青嬰也跟著,這臉上一陣陣不言而喻的緊張,可他又怎麼能左右樓澈的意思,走在前面,真想早點月兌身。青嬰走在樓澈的身邊,許是穿的少,夜晚又掛著涼風,伸手將大氅緊緊的圍著,樓澈見此,淡淡一笑,趁她不備,一下抱起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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