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力氣坐起來,就躺在床上,看著手冢國光走到我床邊停下,用那雙丹鳳眼凝視著我。♀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他問。
對的……我記得那次發燒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問的我。
「……我還活著?」我半開玩笑的說。
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我的嘴唇干裂的在踫觸的時候,就像兩片砂紙摩擦。我的聲音也出奇地沙啞,不仔細听的話根本听不出那是一個人在說話。
手冢動動嘴唇︰「恩。」
得到他的肯定,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原來我真的還活著……還是活著好啊……
那句想問的話,我沒有問出口。
……手冢,是你把我送來的麼?
我沒有問,他沒有回答。但是他告訴我,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一天了,身上的血就像流不完似的。
櫻乃一直在警察局等待消息,知道我進醫院後,她急急跑到醫院,趴在醫療室門口一直哭。
涼水志同在神奈川拉貨,知道我受傷的事情正在急急往東京趕。
知道櫻乃沒事後,我也就放心多了。涼水志同那個天然呆,我已經不能指望他什麼……
「為什麼會招惹上那些人?」手冢還穿著學校的制服,大概是剛從學校過來。
我看著他干淨的臉,不知道該怎麼扯動嘴角︰「是古谷香希的人吶,是為了報仇吧……涼水千雀從來就是和闖禍精。」
「我已經把這件事報告給學校,這件事會有很好的處理。」
「唔……」
古谷香希的父親是黑社會的,但是讓我有些意外,怪不得她能在學校里橫行霸道、拉幫結派,原來是有後台的。
完全不想讓手冢也摻和這件事,和黑道拉上關系並不是一件好事。
手冢坐了一會兒,就要轉身離開了。
學生會會長,應該挺忙的……
在那個修長高大的身影拉開病房門把的時候,我嘆了口氣,因為差不多恢復的細胞無不告知我身體的疼痛。
「手冢學長,我是不是挺遜的?」我這樣問他。
他停住了動作,回頭奇怪的看我。
我又說︰「被人打的半死,給大家添麻煩。我覺得我可以保護朋友,但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手冢緊繃的側臉,那雙眸子如寒冬的陽光,不易近人又帶著光芒。
「別想太多,你不會有事的。」手冢國光說。
他長的真好看,五官就像是被人設計過的完美英俊,映在一片白色中出水消融。
「好好休息,明天我會來看你。」他說完這句話,便開門離開。
他說,我不會讓你有事……
這句話好像是一個更古不變的約定,定在我和手冢之間……
手冢,你以為我看不到你手背上的針口麼?
那因為要給我輸血而格外蒼白地面孔,我那麼關注著你的一切,這些我怎麼會不注意到。
我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雙眼楮,盯著架子上的寫袋沉思……
……啊……真好啊……我的體內……這是流著手冢的血呢……
……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