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雖然幻想過和手冢的家人見面,但是真的見到的時候,我發現有種莫大的壓力蓋在我的頭上。♀
家長和同齡人不一樣。對著同齡人,我可以隨意的說些黃段子、調戲。
但是面對家長,我要是敢蹦出一個髒字,就是找死的節奏!
一時之間,我忽然不知道手該放哪里,說些什麼話題。
手冢彩萊對我沒什麼惡意,從一開始見到我就一直帶著笑容︰「千雀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是個很特別的女生,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吶。」
我不知道別人的母親是不是也這麼溫和、賢柔。
只是在我印象中,我的老媽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穿著黑色的警服,去不完的犯罪現場。
「自從國光提起千雀你,我就對你一直很好奇。听他說過你的一些事情,那孩子從小就不擅長和女孩子交流,你不要太在意。知道千雀你住院,我就冒昧的前來見見你,不知道會不會給千雀你帶來麻煩呢?」
手冢彩萊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就和她的兒子一樣,有著不可褻瀆的力量。
我連忙搖頭︰「不、不會……」
手冢國光居然提過我……他都提我什麼……
我有些汗顏。
她又笑著問我︰「那麼千雀有時間的話,可以來鄙舍做客麼?手冢他父親很想見見你。」
也許是因為手冢母親的請求,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稀里糊涂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點點頭。
當我告訴手冢國光,我要去他家的時候,他並沒有多麼意外,只是問我什麼時候去。我說,過兩天。然後,他就沒了下文。
出院的時候,櫻乃她們來看我,她和朋香問我是不是真的和手冢在交往。
我說,是的。
然後她們就跟驚訝,驚訝的同時也有點難以置信。
因為我曾經和她們討論過未來另一半,我當時說的是︰帥氣、多金、父母雙亡。要比我強勢,最好是滿身肌肉的健美男,能一口氣把我公主式抱起,連跑三里地不帶喘氣。和我吵架的時候能摁住我壓在牆上強吻。
是不是覺得我有點重口味?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手冢根本不是我之前喜歡的類型,喜歡上手冢……只能算是出乎意料的意外。
在家休養了兩天,去學校處理了一下跆拳道部的事情,他們在近期內會有一個小型比賽,我有傷,暫時不能參加。
去手冢家,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
小板田朋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展露自己溫柔、淑女的一面,千萬不能動粗,被大人們討厭的話就死定了。
然後我就很糾結,從小我就是個不討喜得孩子,脾氣很臭。又偏偏交往會見對方父母,是一種禮儀不能不做……
人生,就是如微積分一般讓人糾結。
彩萊阿姨見過我,倒是跟我有說有笑,她比我媽還像我媽,我媽都沒有對我這麼溫柔過。
手冢的父親也面帶笑容,一派老好人的作風。手冢國光跟在我旁邊,給我精神上的支持。
但是我一直搞不懂,溫柔的手冢彩萊和手冢父親,為什麼會生出手冢國光這種悶葫蘆的個性。
直到手冢國光的爺爺閃亮登場,我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隔代遺傳的。
那老頭子,自從我進門,眉目間就有一股凌厲,落在我身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