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錦同時覺得很好奇.怎麼身為澤之國堂堂的王爺.單槍匹馬的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沒有人來找他呢.難道他當王爺當得這麼慘.居然都沒有人惦記著.
這麼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慕容南錦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木才能傳來消息.中木留下來照顧自己的那個契胡小伙子.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不知道在搞什麼.怎麼問也問不出來.他感覺自己被排除在了他們之外.對這個雖然生活了好多年.到頭來卻其實很陌生的國度.他找不到存在感了.
還好他的醫術不錯.這里淳樸的人們.會帶著感激.送給你他們以為很寶貝的土雞土鴨土鵝當做謝禮.說實話.其實在這種民風淳樸的地方安定下來也很不錯.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如果以前的事真的可以告一段落的話.
可現在問題是.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心里放不下.放不下被他遺忘的那段記憶.也許里面隱藏著很多東西.若是真的不再理會那些.可能要後悔一輩子.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一定要找回來.把那極其重要的東西找回來.
柳煙柔自打把關于用陸川尋找睿王爺的消息放了出去.傅爾杰雖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但他相信.慕容南錦一定會看到這一點.然後趕回來的.
安排好這些之後.把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交給了讓他信任的人.他便帶著傅爾嫣回潤城了.既然大體上情況都已經明了了.他便不能再像縮頭烏龜一樣.把危險交給一個弱女子.他必須回去.完成他的使命.
自然經過了嚴密的盤查.傅爾杰兄妹倆一進城.消息便傳到了慕容青綿的耳朵里.他趕緊命人去迎接.若不然.這位大將軍連同他的妹子.橫沖直撞的能闖進皇宮里面去.雖然皇上.皇後和太後他們都被他藏得很好.但總怕出什麼意外.或許.他們知道那一半的虎符在什麼地方也說不定呢.
傅爾杰兄妹倆被接到了王爺府.慕容青綿痛心疾首的訴說皇帝的遭遇.六皇子的狼子野心.發表了一大段演說.傅爾杰傅爾嫣兄妹倆的表情也隨著慕容青綿的演說變化著.
終于.傅爾杰插上話了.「您是說榮親王他利用厭勝之術要謀害皇上.到如今他還沒有回來.」挑著眉毛不可置信.「本將受了重傷在路上耽擱著.六皇子不是隨著大隊人馬回來了嗎.他居然沒有.那程晉呢.程晉回來了嗎.」
「程晉啊.自然回來了.不過為了要找到我那最愛的弟弟.又出去了.傅大將軍.你的傷終于好了.難怪到現在才回來.」
「多謝王爺關心.本將無礙.只是奉聖命.要向聖上稟告道兒國的覆滅過程.請問聖上龍體現在如何.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欽天監的人也沒有辦法破除這厭勝之術.」傅爾杰一連串的問題.只是想看到慕容青綿的反應.果然是長千年寒冰的臉.他居然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夠強悍.
「若是有辦法.本王早就用上了.如今欽天監那些人.幾乎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還是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延長父皇的生命.唯一的辦法.卻還是把慕容玉川抓出來.把他下的巫術燒掉.殺掉.弄掉.才能救醒父皇.未知大將軍可有辦法.找到他.」
「王爺.您不是說程晉已經去找了嗎.本將並不擅長找人.倒是程晉細心.觀察力敏銳.絕對比本將更適合.更何況.若本將親自出馬.勢必會弄得人心惶惶.也許外面的風言風語會多起來.就算王爺一心為著皇上著想.也免不得會受到委屈的.」傅爾杰侃侃而談著.一旁的傅爾嫣卻急的跟什麼似的.又插不上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爺.您別太擔心了.皇上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本將想問一個私人問題.請王爺務必告知.我妹妹已經等不及了.」
「請講.」慕容青綿毫無表情.
「請問相府的柳煙柔柳大小姐回來了嗎.她在男城之時拿了我們傅家的傳家寶.我妹妹這心里」欲言又止.他話里話外透露出好像傅家的傳家寶是被柳煙柔偷走的一樣.
「這個.本王並不清楚.畢竟那位朝廷女官向來受寵.她想去哪兒.都攔不住.」慕容青綿說謊不帶眨眼楮的.
就知道會是這樣.傅爾杰微微一笑.「其實還有件事.柳煙柔的母親.她其實是.南疆的苗族.那個種族中人.個個擅長蠱術.若說有天賦.說不定那個柳大小姐也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所以王爺.您不妨.請她去試一試.總比干坐著什麼都不做的好吧.在下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帶著傅爾嫣.他便往外走.眼下也只能先會家了.既然皇上中毒還被嚴密的監視了起來.他只能想辦法.讓最沒有危險性的女孩子去靠近.毫無疑問.失掉武功的柳煙柔是首選.她有頭腦.夠冷靜.所以他再一次把她推了出來.其他的事.等明日早朝再說.
回到將軍府.傅爾杰跟他妹妹小聲嘀咕著.「今天給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吧.放輕松.別害怕.你跟在你家小姐身邊的時候也見過不少的世面了.這次也沒什麼不同.傅爾嫣你也接觸過很多次.但大堂上文武百官都不怎麼熟悉她.更何況.你現在根本發不出聲音.又帶著她的人皮面具.所以不會露出破綻來的.放輕松去休息吧.明兒一早.我們就去上朝.看看文武百官反應.」
「傅爾嫣」臉色蒼白的不住點頭.指指自己.指指房門.忽閃忽閃的眨著眼楮.
「香蓮.伺候小姐梳洗睡覺.」應聲而來的小丫頭福福身子.「小姐.你回來了.香蓮伺候小姐.小姐.」
傅爾杰清清嗓子.「小姐受傷了.這里不太好.嗓子也不能說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好.明天一大早.我們要去上朝.別誤了時辰.」傅爾杰指著他自己的腦袋.
「是的少爺.香蓮這就去.」福福身子.香蓮拉起傅爾嫣的手.慢慢的領著她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說什麼.傅爾杰回來了.什麼時候啊.他為什麼要回來.他回來干什麼.」柳煙柔本來都要休息了.南宮聖岩卻給了她一個炸雷般的消息.把她一下子炸蒙了.
「哎哎.你別著急啊.你看.我都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你了.你還那麼多問題.我怎麼會知道他來干什麼.真是.他都沒有跟你說過他要回來嗎.」南宮聖岩本來是想來邀功的.這會兒卻覺得不該多嘴了.
柳煙柔愣了一下.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傅爾杰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干嗎要干涉呢.當務之急.是要想一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才是.
「柳煙柔.你休息了嗎.本王有些話想跟你聊聊.」慕容青綿人未到聲先到.把他們倆都嚇著了.南宮聖岩瞥了一眼她.猛的竄到了床底下.
「王爺.這麼晚了.王爺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柳煙柔大聲回應著.
「就幾句話而已.本王只問你幾句話.」慕容青綿繼續朗聲.明明知道南宮聖岩就在隔壁.他絲毫沒有要避諱人家「未婚夫」的意思.
「那好.等煙柔把門打開.就在門口說吧.畢竟.煙柔現在」
「听說柳大小姐的母親是南疆人.可是真的.听說南疆苗族是出了名的神族.他們以女性為尊.巫蠱之術常常可以殺人于無形.可是真的.」慕容南錦真的站在了門口.一內一外.一白一紅.霎時好看.
「這個.王爺.煙柔真的不知道.母親的來歷.煙柔從未問過.她確實是南疆人.至于會不會這巫蠱之術.就只有父親知道了吧.王爺這麼問.難道是懷疑皇上所中厭勝之術.為煙柔所為不成.」
柳煙柔不知道傅爾杰的計劃.只能想到是不是她被變成了厭勝之術的實行著.到時候.他們只要屈打成招.她便是六皇子的共犯.罪大惡極的謀反者.雖萬死不能贖其罪了.這個家伙真是該死.難為他要為六皇子找一個墊背的.怎麼那個倒霉者.偏偏是自己呢.
「是與不是.本王自然會去查.柳姑娘是巫女的女兒.這恐怕好了.趕緊休息吧.」說完這個家伙就走了.留柳煙柔在這兒凌亂.
真是厲害.她是曾經听說過.母親是來自一個神奇的族群.可是母親已經死了.而且身為一個異世界來的孤魂野鬼.她還記得曾經听到過這身體真正主人的聲音.就算有什麼天賦.也是人家真正繼承下來.而不是她呀.而如今.她就真的要變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嗎.
「不用擔心.有我呢.只要有我替你證明.他們就不敢那你怎麼樣.更何況.若是他敢把罪名落在你頭上.大臣們一定會逼你解除對皇上的詛咒.若他醒過來.那位的一切辛苦不就白費了.別害怕.有我呢.」
柳煙柔知道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只是她暫時還沒有理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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